好在这个时候,温俗总算给了她一星半点回应,哪怕,这回应其实也并不是蒋知夏所期盼的那般。

“我说过,在你没有想好怎么解决麻烦之前,你不能离开这里。”

温俗这话说得清清淡淡,但事实上,蒋知夏很清楚的明白,她若再开口提出要离开的事情也真是自讨没趣了。

只是,她刚刚所说的有些问题还真是真实存在着的。

比如,她要进组拍戏的话,温俗的早晚餐又该怎么办?

想到这,她倒是立马便将这疑问提了出来。

“可是表叔,我接下来真的要进组拍戏了,那你的早晚餐……?”

抬眸瞟了一眼蒋知夏,温俗的目光又再次回到了面前的报纸上,同时略带戏谑般反问了一句,“难道你认为在没有认识你之前我都是不用吃饭的吗?”

这话一说出口,蒋知夏自是恨不得赶紧找个地洞钻下去,她一心就将自己摆在了温俗私人厨师的位置上,似乎真的忘记了她真实的位置了。

“额,喝粥,喝粥,表叔,你还是尝尝我刚刚煮的皮蛋瘦肉粥好了。”

眼下似乎也真的只有这一碗皮蛋瘦肉粥能够缓解蒋知夏尴尬的处境了。

而这时的温俗竟也难得的微微扬起了嘴角,刚刚被他拒绝了一次的那碗皮蛋瘦肉粥最终还是被他端了起来。

愉快的早餐时光最终还是以愉快的方式结束了。

目送温俗离开之后,蒋知夏正打算通知经纪人来住处接她,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却突然在她手机屏幕上跳动起来。

不知为何,看到这个陌生电话号码,一种极度不安的预感突然在心底冒了出来。

暖冬时节,正逢春节过后,刚刚走出门的蒋知夏迎面便感受到了空气中所弥漫开来的热闹温暖气息。

可于她,这并不是个温暖的日子。

十分钟前,在她接到那个陌生电话之后,今天这个日子似乎就变成了寒冬里最难熬的那一天了。

随手拦下一辆出租车,顺便又跟经纪人通了个电话,她便往本市一家知名咖啡厅而去。

电话那头的经纪人显然对她放不下心,反反复复追问着她的行踪。

可她却什么都不想说。

毕竟这件事,这个人,是她这些年来一直都在逃避的所在。

半个小时之后,当她从出租车上下来之时,紧了紧脖间的深黑色毛线围巾,裸露在外的鼻尖有些泛红,她又将围巾往上提了提。

明明是冬日暖阳,可此时的她却只感觉到寒冷,彻骨的寒冷。

深呼吸了好几次,她才不慌不忙的朝咖啡厅的位置走去。

二楼靠窗的最里间,她记得电话里的那个人是这样说的。

进门之时,早有服务员接过她的大衣与围巾,墨镜她却是不肯摘下。

倒不是她怕被别人认出来,毕竟她现在也只是个不入流的小明星罢了。

墨镜的存在只是为了遮掩,遮掩她所有的不安慌张,或许,还有那怎么都浇不灭的愤怒。

在服务员的指引下来到指定位置,那个人早已等待在那了。

大红色的v领毛衣似乎格外显眼,皮肤白皙,锁骨分明,一头棕栗色的波浪卷随意披散在肩头,浓浓的妆容下是一张与蒋知夏颇有几分相似的脸庞。

如果不是那金灿灿的黄金首饰遍布身,眼前这个年若三十的女人倒还算得上有几分清新脱俗。

然而现在,除了艳丽,大概也就只剩下庸俗了。

看到蒋知夏的第一眼,眼前的这个女人立马便堆起了满脸的笑容热情的招呼起来,语气倒似乎显得格外亲切。

“知夏,你来了啊,来来来,快坐,让妈妈好好看看你。”

是的,眼前的这个女人并不是别人,正是蒋知夏的亲生母亲--温晓华。

那个在她有记忆以来便消失不见的母亲。

如果不是四年前的某个陌生电话的响起,她甚至都忘记了她还有一个所谓母亲的存在。

相较于温晓华的满腔热情,此时的蒋知夏却是显得有几分僵硬与不自在。

她不想见到这个人。

可是她又不得不见这个人。

所以,面对温晓华的招呼,她甚至连坐都未曾坐下便直接冷冷开口道,“你找我来干什么?”

言语简单得连称谓也一并省去了。

而或许是早就习惯了蒋知夏这般态度,眼前的温晓华看上去并没有显得多么失望,反而依旧保持着刚刚那样的笑容继续笑道,

“妈妈想女儿了,所以想看看你,知夏,你不想妈妈吗?”

妈妈?

蒋知夏在心内冷笑了一声。

在她父亲去世的那一年,她便失去了这世上唯一的亲人,妈妈吗?

她,并不需要。

对于温晓华刚刚那话,蒋知夏显然是不屑一顾,转身便欲离开。

如果只是为了让她来看看这所谓的妈妈,那她这一趟还真是不该来的。

而看到蒋知夏转身的那一刻,显然另有所图的温晓华有些着急,立马便叫住了她,“知夏,你等等!妈妈有事要和你说!”

一听这话,背转过身的蒋知夏脸上不屑的神情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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