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九胤若无其事的将眼神挪开,转至她的脸上,对上她那带着些许嘲讽的眼神,心中的一团怒火无处发。

他多想自己心中住着一只喷火龙,喷出一团火,将面前的女人烧为灰烬。

裴九胤轻咳一声,镇定的走到她对面的沙发上坐下。

两人冷心冷面四目相对,谁都不说话,平静的表面下暗流汹涌。

裴九胤的帅气毋庸置疑,高挺的鼻梁深邃的眸眼,清冷的灯光打在他五官上,显得冷峻而深沉,周身的气息凌厉,带着无限压迫。

在他看来眼前的女人确实长得好看,明眸皓齿,肌若凝脂,一向厌女的他对她这张脸并没有反感。

但她那孤傲的眼神,像在看一坨垃圾似的,特别还是对着他,真是让人莫名的不爽。

裴九胤不甘示弱,眼神更加的冷寒,两人身体虽然没有动,但双方的眼神已经过了千百招。

就这么相互看了十来分钟,没有任何外界的干扰,他们大有一股要看到天荒地老架势。

“……”

最终裴九胤忍不住先开口,质问道:“你是谁?谁派你来的?有什么目的?”

童漓黑眸微动,开始打起心中的小算盘,她既然要在这里长住,有些事情当然得说清楚,沉思默想后才道:“我叫童漓,天祁山的天师,因受了一只妖物所伤,才发生昨晚的事情,昨天的事情我很抱歉,但这事你也有责任。”

裴九胤哼笑一声,天师?妖物?他的责任?这女人莫不是从哪个精神病院跑出来的?

“你这里莫不是有问题?”他点了点自己的头部,明显是在说她有玻

童漓皱了皱眉,她们天祁山名声在外,任谁听了都得给几分薄面,她知道这里与自己所处的世界不一样,但这人……

童漓危险的眯起眼睛,被人这么羞辱还是第一次。

“你爱信不信,因为你昨天的闯入,致使后面的事情一发不可收拾,也害得我功力大损,所以我要暂时住在这,直到我身体恢复。”

裴九胤看着这女人语不惊人,死不休,这理所当然的语气,她是怎么说出来的?

“你知道上一个跟我提条件的人在哪吗?”

住在这,这女人可真敢说,真把他家当成什么地方?

什么啊猫啊狗都能进?不知死活的女人。

童漓轻笑一声,带着点嘲笑的意味:“有病的是你。”

“昨晚你的持久力可是...稍纵……即逝“

“呵,男人。”

语音刚落,面前的男人身上散发出骇人的冷气,一双剑眉紧皱,死死的瞪着童漓,恨不得现在就冲过去将她丢出去,但想想她的武力值,又只能憋屈的忍下。

越想心中的火球滚得越大,质疑他什么都可以,唯独男人的尊严不行。

裴九胤气急败坏站起来反驳:“我那是第一次,那什么……很正常,后面不是正常了吗?”

一说完他整个人僵硬住了,他为什么要跟她扯这个,他是要赶她走,这个不要脸的女人。

裴九胤抽了下袖子,解开袖口,感觉呼吸有些困难,又粗暴的扯了扯领带,可这种情况非但没变好,呼吸反而变的更加急促。

童漓轻抬眼帘望去,站起身,向他走来。

裴九胤往后仰防备的看着她:“你想干什么?”

他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真怕这个女人又会对他怎么样。

童漓没有回答他,来到他面前,手起手落,将人按在沙发上,食指和中指合二为一,在他身上点了几个地方。

“啊....”裴九胤发出几声响亮的惨叫声。

是真疼,就像有个锤子在锤他的骨头一样,哐啷哐啷响。

这房间隔音不错,叫这么大声外面的人都没有听到。

童漓膝盖压着他的背,防止他乱动,抽出他的手,帮他摸了一下脉象,看差不多了,一把放开他,坐回原来的位置上,像女王般高昂下巴,抱着双手好整以暇看着他。

“你个女人,又敢打我。”裴九胤受不了这屈辱,起身想教训她,起身晃了晃身体,突然,手上的动作僵滞在半空中,他发觉刚才胸闷气短的不适感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羽毛般的轻盈,他好久没有这么舒畅过了。

‘这女人刚才是在帮他?’

童漓眸深似海,美目从上到下像雷达扫视似的,整整齐齐的又看了一遍。

“确实有玻”

“还病的不轻。”

裴九胤快要被这个女人气死了,刚才对她升起的一丁点好感,瞬间消失的干干净净。

“你才有病,疯女人。”

童漓不想跟他斗嘴,现在想办法留下来才是最主要。

以她闯入者的身份,还在人家不情愿的时候睡了人家,别人不把她大卸八块就不错了,想要留下……。

童漓瞳孔微缩,似乎看出了点什么,这人的命格……?

她在心里暗自斟酌:“别怪我说话不好听,看你这面相,你从小大病没有,但小病不断吧。”

“虽说天资聪颖,身处高门大族,但对你来说还是有所欠缺,从表面上看来你家和、运旺,但你却旺在自身反其克亲,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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