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越想越觉得自己像头猪,我怎么能怀疑曾经最深爱的女人,柳絮是如此的善良、纯真,她若非对我有很深的感情,又何必受这委屈,冒着生命危险与王玲、瞎子、李仙姑他们作对。
我发誓如果能逃过这一劫,一定要用余生好好珍惜她。
约莫半个钟头,凤山与猪头下了楼,待坐定,我给猪头倒了一杯茶,问他见着柳絮了吗。
猪头表情很平静,旋即冲我露出大黄牙,不自然的笑说:见到了,柳絮确实还活着,原来当年的新闻是另外一个姓柳的大学生,我看岔了。
我一听,闹了个乌龙而已,心里紧绷的弦松了下来。说实话,看到报纸后,联想柳絮突然消失的种种,我昨晚也有些怀疑柳絮到底是人还是鬼。
现在好了,猪头是干这个的,柳絮要真是鬼,肯定逃不过他的法眼。
我笑说,这下你放心了,柳絮有没有说什么?
猪头神情有些木然说,柳絮生病了,说不想见你,对了,凤叔让你最好断了对柳絮的心思,
什么?柳絮病了!我站起身惊讶问道。
猪头一把将我拉出了客栈,点了根烟,递给我说,“呆子,你也别多想,强求无益。再说了,你跟王玲的事还没断,柳絮跟你走的太近了……”
我明白猪头的意思,我并不奢望还能回到过去,三年的空白完改写了我们彼此的命运。
我苦笑问他,柳絮病的很严重吗?猪头黯然说,有凤先生照顾她,你放一百颗心就好。
我见他言语之中对凤山恭敬有加,就问他,风扒皮也是你们这个圈子里的人吗?
猪头顿时来了兴致,悄声说,枫哥,你这次真是遇到贵人了,凤山来头可不小。
我怀疑的看着他,摇头说:“不会,就这死抠的家伙能有多大来头?”
猪头满脸敬佩说,这还能错得了,你就说我家老爹,虽说在江北圈子里也算一号人物,但跟凤山比起来,打下手的资格都不够。
说到这,他竖起大拇指,一挑眉头,眨眼示意说:“人家是上面来的,懂吗?”
我知道他说的是圈子里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在京城也能排上号的那种,难怪凤老头脾气这么大,看谁都不顺眼,原来果真是大有来头。
我一拍大腿惊呼,完了!
猪头问我咋了?我把上次喝汤药的事告诉了他。猪头一听跳脚大叫了起来,我草,你小子真是好命,居然能喝到培元汤。柳絮这丫头真偏心,她咋不给我也求一碗呢?
我一脸郁闷道:好你妹,一碗汤药十万块,还大师,我看就是个“周扒皮”。
猪头气的捶胸顿足,恨不得一把掐死我:“呆子,你小子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你知道培元汤有多么珍贵吗?这么跟你说,一个马上要翘辫子的人,喝了培元汤都能吊住气,延续九天的寿命。你知道多少有钱人甚至上面的达官贵人,求一碗汤都千难万难。我说你魂都丢了,咋还能活的这么潇洒,原来是有凤先生罩着你。”
看着猪头妒忌发狂的样子,我意识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十万块钱活九天,一年也就四百多万,对有钱人来说,简直是九牛一毛,这么说来凤山确实没要我的高价。
这么名贵的汤药,若非是看在柳絮的面子上,我一个穷光蛋哪能喝上,可见凤山很宠爱柳絮。
让我不解的是,凤山既然这么大来头,为什么要呆在江北呢,柳絮跟他怎么相识的?
春寒料峭,也不知哪来的一阵凉气沿着脚跟直冲脑门,我浑身一寒,身的气力瞬间被掏空,脸煞白,不自觉的打起了摆子。
猪头见我似乎有些不太对劲,连忙过来扶住我,“枫哥,你没事。”
我张了张嘴,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头一歪软倒在猪头的怀里……
冥冥中,我隐约听到有人在呼唤我的名字,睁开眼一看,我躺在一张木床上,床前用白蜡烛摆了一个八卦图案,柳絮正坐在床边轻声抽泣。
见我清醒过来,柳絮欣然抹泪,“呆子,你醒了。”
“小絮,我在哪?”屋子里陈设很简陋,正中间摆放着一张大八仙桌,凤山正在杵药,猪头冲着墙壁上的神像烧香祈祷。
“这是凤叔的房间,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柳絮握着我的手,温柔贴在我的胸口上,嘤咛哽咽。
我心中涌过一丝暖流,愧疚道:“小絮,对不起……”
我内疚的是三年过去了,柳絮之心待我如初,而我却和王玲结婚了,并且曾怀疑柳絮对我的情意,甚至把她当做别有用心的女人。若是当初我听她的话,没跟王玲结婚,又何至于落的这样下场。
人就是这样,总要在伤痕累累的时候,才会发现最真,最爱你的那个人,其实就在身边。我被王玲蒙蔽,误会了柳絮。而她却不计前嫌,真心待我。
这对她很不公平,女人就是这样,爱上一个人就会义无反顾的付出一切。
“只有懦夫才会说对不起!你要是个男人,遵循天意,面对你的人生。”凤山端着药碗走了过来,递给了柳絮,锋利的眼神直击我脆弱的内心。
“凤先生,我不会再让任何人失望!”我咬着牙关,吐出这几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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