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榜即代表中了举人,江亭心里高兴,陈县令也高兴,这不仅仅代表着自己治理有方。江亭走到了县衙,后院里陈县令和林修贤正在喝茶,见得是江亭,二人都落落大方的作揖。

“真是衷心祝贺你呀,一次就得了个好的成绩,将来前途无量啊!”陈县令说着客套话,江亭也赔笑。

林修贤看着江亭,冲陈县令笑道:“可别小看他呀,当初要不是你的举荐,可能就没有他的现在,现在他也算是你的半个学生了,将来他入京做了个京官,也怕是不会忘了你,多多提点你的!”江亭笑着连连点头。

田家财大气粗,摆上了上好的酒席,请来了陈县令、林修贤等一众人等,众人欢聚一堂,皆为了庆祝田横上榜。花絮正在跟着爷爷走在田家,花廷芳搀扶着花太公,夜宴开始,众人坐下,花太公坐于主席位置,众人举起第一杯酒敬给了花太公,第三杯酒才是给田横的,田横气鼓鼓的,感觉自己的所有风光都被爷爷抢了去,明明自己才是这场宴席的主角,可他只能将所有的不快埋在心里,依旧笑嘻嘻的与人喝酒吃菜。花絮看到田横脸上的表情,朝他吐了吐舌头。

“祝令公子前程似锦,一路飞升,将来金榜题名青衫锣鼓,也祝老太爷身体康健!”陈县令举起酒杯走了过来,田横一饮而尽,花太公笑着捋了捋胡子,露出仅存的即可牙齿。这场宴席本是亲友宴,田家现在正在如旭日冉冉上升,一般的亲友也只是还存着一点点联系,更多的渐渐开始疏远了,也就花家这样的大户才能跟田家保持关系,故而天黑升起灯笼不少人就已经意思一下走了,剩下了花家和县令几人。

喝多了,林修贤心里高兴,取出一支竹笛,面对当空皓月开始吹奏起来,曲声悠扬,陈县令带着浓浓的醉意鼓掌道好。花太公听得这两人一唱一和,脸早红了,田横趁着花太公高兴,凑近了些说:“外公,我有个请求想让你同意。”

看得田横吞吞吐吐,花太公看着他,想在知道他究竟在耍什么小心思,田横眼看花太公许他说下去,望了眼花絮继续说:“我……我想……想娶表妹!”

花太公脸色一时暗了下去,但很快又舒展开,陈县令笑了:“祝贺祝贺!”田横以为这件事成了,正欲同贺,花太公说:“你这想法从何而来?我花家与你田家自我女儿这一代结亲,到你这一代又结亲,恐怕不太好吧!”

花廷芳尴尬的微笑,为田横求情道:“爹,这也没什么不妥,亲上加亲嘛,大哥不是走的早嘛,侄女又无个交托处,而今我家横儿乡试表现不差啊,再努力一下,明朝入京考个大官,也不是不行!功成名就了,还不行吗?”

花太公想了想,说:“这一切看一看她的意思!”他指着花絮,花絮早已变了脸色,她现在并不喜欢这个表哥了,已经不是小时候一起玩耍的人了,但她还是表示一切凭太公做主。花太公说:“那好,我觉得也行,不过才一个小小的举人,还不能娶她,你不是乡试第四名嘛,如果你能考中状元回来,我替孙女做主了!”

田横脸一点也不舒展,可能气得喝闷酒喝多了,喝了一会儿,田横实在憋得不行了,脸色鼓胀成了猪肝色。“第四第四,不就是第四么?第三名的江亭也好不到哪里去,他前几日去了山上,见了土匪,还跟那伙人绑了我的一个手下,那人通匪!”他将最后两个字说得很重很绵长,故意要所有人听得到。

这也确实惊到了不少人,已经清醒了几分的陈县令仿佛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江亭是他现在力捧的,这意味着他治理的失误,也不敢耽搁或者无视,随即追问。田横将一切绘声绘色的描述着,仿佛一切他都在参与,再适当的添油加醋,将事情越描越黑。

听完田横的叙说,陈县令坐不住了,林修贤依旧淡定轻松,田横就看着他俩,迫不及待地想看到他俩的表态,为了让人信服,田横又唤来小乙,这下人证到了,林修贤才开始坐不住。花絮恶狠狠投来一个不善的眼神,田横嘴角上扬,嘿嘿一笑,嘴唇翕动,做出“我就是想逼死他”的嘴型来。

离开了田家,来宴饮的客人都觉得这世界仿佛要崩塌,陈县令揉了揉太阳穴,不知道该怎么办。

得到陈县令的召唤,江亭第一时间就过来了,他满怀期待,却换来了个失落。陈县令对他说:“江亭,现在有人举报你跟山上的土匪有关系,现在没有一纸诉状递来,我也很欣赏你,但是我不能不分黑白,这件事可大可小,我倒是想变成小事,所以,我命你去带兵去山上剿匪,你可愿意?”

江亭心里一下子就猜到了背后的故事,这真是两面为难,答不答应都不妥。江亭望着县令那脸色,想了半晌,硬着头皮接下了这活。“好,我许你三百人马,择日你带路,前去剿灭土匪,还你一个清白,再给一众乡民一个交代!”

出了县衙,花絮躲在了门外,闪了出来,有些焦急,说:“江亭,怎么办?我爷爷答应了表哥,只要他考中了状元回来时,就把我嫁给他。我表哥还在县令面前说你通匪,给你按了一个大大的罪名,你到底有没有?这一切怎么办?”

江亭苦笑道:“我就说花太公不会同意你嫁给我的,所以你还是好好考虑一下田横吧!至于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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