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邵庭一去就是大半天,顾黎原以为他是循着黄真给的线索追查案子去了。

没想到,等到夜幕已下,他才喘着粗气回来,径直将一串钥匙塞进顾黎手中,然后端起桌上的茶杯就开始大口饮茶。

等他好不容易缓过来之后,便对着一屋子的人说道:“明天,我们一起搬家。”

“爹,我们才来就要搬家啊?”

二毛一脸的不解。老实说,这儿的环境不错,地方也够宽敞,干吗要突然搬出去啊?

“要不是怕累着你们,我还真是恨不得现在就搬。”

邵庭揉揉儿子的小脸,又对着其他人说到:“这儿终究是别人家。我们这么多人一块住人家里也不合适。反正以后,你们常来也需要考虑这个问题,那还不如现在就立马解决掉。”

顾黎打量着手中的钥匙,倒也没反驳他的话,而是问了另外一个问题:“这儿花了多少银子?”

邵庭立马挺直了腰杆,严肃认真的解释到:“这大理寺丞的俸禄,恰好能付的上这定金。”

他可不是那些个私藏银子的不负责男人。这次也是刚好发了俸禄,还没来得及送回家中,恰巧此时用上。

“我又不是这意思。”顾黎的声音压低了些,伸手将腰间的荷包扯下来直接塞给他:“一个大男人,身上都不兜一点银子。这叫外人瞧了去,还道你家娘子是个母老虎呢1

邵庭的眼睛亮的炙热,眼眸直直的盯着她,“谁敢说,我就掌她的嘴。”

原本坐在一旁的荆山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嘴巴,他好像依稀记得,最开始误会嫂子的时候,他还义愤填膺的在老大面前,骂过嫂子母老虎。

瞧着老大这不值钱的样子,自己指不定啥时候遭殃。所以最近还是老老实实的夹着尾巴做人吧!

邵老太倒是乐见其成两人的感情,只是不免有些担忧的说道:

“老二,顾黎。我说在这大县城置办房子就不必了吧?我们本就是担心老二,临时过来一趟。眼见你们都好好的,我们也安心了,明儿个回去就是,何必如此麻烦,花这些个冤枉钱啊1

大毛虽然还处对县城的热闹处于好奇之中,但也还是懂事的点点头,附和着邵老太的话,

“对啊,爹、娘,我们明天就可以回去了。”

眼见着二毛就要出声抗议,他狠狠的瞪了一下他,悠悠的说了一句:“桑夫子说了,这次一定会着重抽查二弟。”

二毛的气焰顿时矮了半截,萎靡的缩在了那里。

顾黎倒是不那么想。正所谓孟母三迁的故事,她也是知道的。虽说不能被富贵迷了眼,但繁华的地方自然是先进一些,不管是人和物自然也接触的会多一些。

就拿做菜的佐料和品种来说,那也有许多镇上买不到的。

最主要的是,邵庭还不知要在这查案查多久。顾黎也是出于对三小只人格的培养,才想着要离他更亲近一点。

也不记得是啥时候听到过这样的话。有男孩子的家庭,一定要他多跟自己老爹在一块,才能培养出更完整的人格。

她家可是三个,如果天天面对的就是她们三个女人,她也怕会把人带偏了。

本来,只是两个病患养身子,人家魏老板帮忙,也算是有情有义。可后来哗啦啦来了一家,这可就不能再装作视而不见了。

所以,对于邵庭找了房子的举动,其实顾黎是打心底赞同的。

她只是不想让自己表现的过于开心,这才随口问了那样一个问题。

现在的她已经不是当初刚来那会儿,为银子发愁的状态了。凭着她小金库的细软,别说是在这城阳县安家,就算是在京城天子脚下,那也是可以的。

邵庭因为黄真的那些个证据,又有了新的方向,得以继续深挖下去。说来说去,不管是宫中物件的流转贩卖,还是劣质军需的采购分配,那都跟银子脱不了干系。

而在这偌大的城阳县,那魏家当铺的银钱来往也是排的上号的。作为土生土长的百年世家,自然有着别个没有的一些消息渠道。

所以,想要从银钱的流通上来发现问题的话,还是得找魏云生。

晚上邵庭居然翻来覆去的,居然开始失眠了。

今晚有黄真和邵老太在,顾黎自然是要跟她们一起多说些体己话。再说,人家可是打着病患要好好休息的旗号,自己哪还敢再多说什么。

其实对于魏云生,邵庭的感觉还真是有些复杂。

同为男人,他对自家媳妇的肖想,那可都是看在眼里。但抛却这一点来说,魏云生也算是一个敢作敢当的男人。

带着这种酸涩的小情绪,邵庭直到下半夜才将就着睡了过去。果然第二天不可避免的,顶着一对青黑的熊猫眼华丽丽的出现在众人面前。

都是手脚利落的主,大家都已经将各自的行李打包好,只等着吃完早饭就行动。

顾黎今天也是大手笔,为了感谢魏府上下这两天的关照,她可是再一次做起了二毛的最爱早餐-煎饼果子。

毫不夸张,整个魏府几乎都是人手一个。从一开始的挣扎打量,到后边好吃的几乎要吞掉舌头,左右不过是咋个眼的功夫。

魏云生因着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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