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珞憋着气踩了矮凳上车,某只狐狸唇角勾出欠扁的弧度,将手里的花生米放进盘子,倾身攫住她的下颌,眼眸之中是深邃的冷意:“若是你还逆着本王来,让本王心中不快,本王就会以为你这是在玩欲擒故纵,想要引起本王的兴趣,若真是这样的话,女人,那你就死定了,本王会让你死的很惨,最后连尼姑也没得做。”

“……”

她的手,在这场武力悬殊的对决之中,悄悄握成了拳头。

混蛋!才刚刚觉得出了点鸟气的苏珞心里又狠狠地一堵。敢情这货写了休书又不给她,就是为了能够多点机会虐待她?等他满足了自己的变态欲,虐她虐腻了,才会放开她么?

他说的没错,汴州是他的天下,靠武力,靠倔强,她会被虐得连渣都不剩。

她要靠智商,反败为胜。

马车在叶家大气恢弘的朱漆大门前停下。苏珞离车门较近,当先下去,赵宁谌却没动,连头也没抬:“本王还有事要办。你自己进去。”

“诶你!”苏珞话还没出口马车已经绝尘而去,苏珞恨恨地踢一脚路边的石子,丫的,就知道这货没那个闲心,还陪她参加宴会?估计又要去找白璃来呕她了吧?

“珞姐姐,你终于来了,我等你好久了。”

一回头,就看见一个漂亮的姑娘站在门口对着她笑得十分灿烂。

叶辛不知是一直等着门口还是听到消息跑过来的,说着探头在她身后瞧了瞧:“只有你一个人来么?”

苏珞觉得她根本就不是在等她,而是在等一个和她有什么关系的那个人吧?

“哦,嗯,是啊……”苏珞一笑,让香宝把之前准备好的礼盒奉上:“这是我送你的生辰礼,礼轻情意重,请笑纳。”

“跟我还客气什么,真是。”话虽然这样说,但叶辛还是不客气地收了下来。

两个人往里面走,此时宴会还没开始,所有来贺喜的女眷都聚集在叶家的后花园里赏花。不时传来几声银铃轻笑,苏珞觉得这道声音万分熟悉,转过假山看过去,果然是个熟人。

白璃今天是刻意打扮过的,穿了一条苏州织造的粉白色抹胸长裙,臂弯里还挽了条轻纱,头发松松软软地用蝴蝶的玉簪簪住,几绺长发披肩而下,飘逸自然,她轻轻柔柔地坐在一群莺莺燕燕之中,抿唇轻笑,姿态不胜弱柳扶风,婉约之中竟还透着几分清纯的味道。

瞬间惊艳了满堂春色。

“璃夫人,你这张帕子真是漂亮,在哪里买的,告诉我,改明儿我也让丫鬟们去给我置办几张,你都不知道我那几个丫鬟笨的哟,那绣活真是见不得人,羞死了。”

“赵夫人见外了,这几张帕子是我自己绣的,也不费什么功夫,夫人喜欢,璃儿送你几张就是了。”

“诶呦,这哪行?谁不知道璃夫人现在是谌王的心头肉,我哪敢让未来的准王妃给我绣帕子啊,被谌王知道了,还不得拆了我那小小的司马府。”

“可不是么,谌王年少有为,这些年尽在军中忙活了,为了咱汴州的百姓可是操碎了心,耽误了婚事真叫我们过意不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