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络本来信心十足,但有阿聪这小子在徐记会所里的闹腾,苏络不确定自己能达到目的。「^」

阿聪是因为不肯穿女装,宁愿有丰厚的薪水也不想再忍受这种屈辱。苏络又怎么知道这四个人里面,会不会有谁发神经地对杏花楼产生家的感觉而不肯离开呢?

不过老掌柜很快打消了她的顾虑。有杏花楼的卖身契在手,无论他让她们去做什么,她们都不得不去做。

苏络愤怒地挥着折扇,气呼呼地说:“所以我果然是太宠阿聪了吧,他不愿去当行脚商,我竟然还用杏仁豆腐贿赂他!”

香宝也扇着扇子给自家小姐消火:“小姐,哦不,公子,你别跟阿聪生气,他就是一个逗比!”

“其实卖身的确能让杏花楼赚更多的钱,只是这种皮肉生意一定要自己想明白。如果她们宁死不从,真的弄出人命来,这对杏花楼的声誉不好,而且,我们也会失去人手。”老傅捏了捏自己的胡须,将这份利害关系告诉苏络,“所以,不是我们不能,而是我们不想。逼急了对我们没有利益,想卖身的人有的是。”

老掌柜一直呆在杏花楼,也染上了几份这里的浊气。

苏络了然,收起手中折扇:“原来如此,所以我还是不能把阿聪逼得太急。不然万一他狗急跳墙,带着阿长私奔的话,岂不是一尸两命?”

香宝:“公子,这个词好像不能在这儿用?”

老傅在前面领路,带着苏络和香宝前往后厨。芳芳正在努力洗碗,动作勤快麻利,远远看去,她脸上的雀斑的确很严重。

苏络在远处打量一眼:“这个丫头,如果去卖胸衣的话,可能会接触其他妹子的身体,她的手太粗糙了可不行。”

香宝好奇:“所以小姐不要她?”

苏络:“要。”

现在轮不到她挑人,能用一个是一个。只要踏实肯干,别的问题都不是事。

“你愿意跟我走吗?”苏络走上前,甩了一下额前的刘海,对芳芳伸出了手。

芳芳正在洗碗,一手肥皂泡,听见一个温柔的声音,抬头看见一个风度翩翩的公子对着自己伸出手。她双手捧着脸,惊呼一声,张大带着龅牙的嘴,一脸幸福地晕了过去。

“……”

苏络伸出的手僵在半空。

“不愧是小姐,魅力四射。”香宝在背后鼓掌。

“不愧是王妃,连女人都能征服。”老傅在背后鼓掌。

“你们两个够了……”

苏络戳了戳额头。

因为这场变故,香宝被留下对着昏倒的芳芳扇扇子,好让她早点醒来。

苏络则和老傅去了若书的房间。因为她是由赵宁谌亲自带回来的,杏花楼也没有苛责她,反而给她安排了角落里的一间房间,她就独自一个人住在里面。

正是大白天,若书的房间里传来歌声。

苏络阻止老傅敲门,站在门外听了听,正好听见自己从故乡那儿抄来是诗句。

若书正在念《金缕衣》这首诗。

“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好诗句啊好诗句,王妃一个女子,竟然能作出这样的诗句来。”若书念了几句,然后开始构思旋律,没过一会儿,主歌部分的旋律已经被她构思出来。

“宫商角徵羽……嗯,真是美妙啊……”

房间里,传来古筝瑟瑟的琴声,以及若书的歌声。

才站了一会儿工夫,若书已经将《金缕衣》谱曲完毕,开始弹唱。

苏络听完一首曲子,才站在门外鼓起掌来。

人才啊,这真是人才啊!

“咦,你们是谁?”若书站了起来,警惕地看着老傅和陌生公子。虽然带着警惕,可是眼神里还是软软糯糯的,一点都没有攻击力的样子。

这才是真正的大家闺秀啊,什么陆允兮,什么叶辛,根本就不算啊!

苏络望着她,眼睛闪闪发光。

老傅向若书介绍道:“这位是杏花楼真正的老板。”

若书打量了苏络一眼,眨了眨眼睛,向她福了福礼:“王妃大人。”

苏络惊讶:“咦,我没说过我的身份,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若书又福了福礼,答道:“若书那日站在杏花楼的围栏上,看见王妃娘娘的花车了。”

苏络:“可是我现在扮成男儿身。”

若书:“我想大家都看出来了,只是没有说吧。”

苏络简直要为若书的耿直跪了。

“娘娘您长得如花似玉,皮肤又那么好,眼睛那么水灵,这身打扮任谁看了都觉得是女子啊。”若书轻轻说着,语气里却似是在说事实,一点也没有恭维的意思。她浑身上下充满着书卷气,语速慢悠悠的,让苏络听着非常舒服。

“你喜欢唱曲?”

若书淡淡地说:“也不算吧……只是我生性慵懒,既然在这杏花楼里只用写写曲子就能有饭菜吃,有食宿,我也就不抱怨了。”

苏络点头:“那你喜欢做生意吗?”

若书想了想,却是摇头道:“我不知道喜不喜欢,从来没接触过。我只怕我的性子这么慢,也没办法做什么。”

老傅轻咳一声,在旁插话:“她原本名叫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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