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你为什么总能忍本王生气?!你为什么不肯低头求饶?!”赵宁谌上前一步,捏住她的衣领,用愤怒的目光死死盯着她,好像能将她看出火来。

苏络觉得喘不过气,白皙的颈项上瞬间被勒出一条红痕来。她咳嗽着,眼睛里闪出泪花,憋着气说:“你就掐死我吧,掐死我,你正好能娶她!也不需要再给我写什么休书,昭告天下说谌王妃暴毙而亡就好了!”

“让你在乎本王,就真的这么难吗?!本王在你面前上了你招来的女人,你竟然这样无动于衷,还恭喜她?!在你心里真的有我这个夫君吗?!”赵宁谌松开手,推了苏络一把。

苏络踉跄着跌倒在地,狼狈不堪:“本来就没有啊……我只是为了保住徐神医的性命才答应嫁给你。我说过,我这辈子不会爱上任何人,我说出的承诺绝对不会像你一样食言!”

“苏络!”赵宁谌怒吼一声,将她从地上提起来,“你口口声声说不爱我,那为什么你又开始亲手熬汤?!”

熬汤送去军营给赵宁谌是苏络以前就有的习惯,自从苏络的身体换了主人之后,她就一直命下人来做,再以她的名义送去军营慰劳赵宁谌。也就是婚礼之后,苏络又开始亲手为赵宁谌熬汤。本以为赵宁谌吃不出来到底是谁做的,没想到他竟然一直知道。

苏络攥着衣领,张嘴想说什么,终是泣不成声。

曾几何时,她也觉得自己一辈子都不会爱上任何人。可是时间就像细若无声的水,将水潭滴出一个深不见底的洞,又像悬崖上的风,抹平岩石的棱角。

而她,苏络,到底还是承载着原主人的意志,在每天与赵宁谌的耳鬓厮磨之中,逐渐被软化。

否则,她为什么会这样失态,这样悲伤?哪怕他只是和唱茶并肩站在那里,苏络都觉得这画面万分刺眼。

原来,不知什么时候,她已对他情根深种。

爱情这场游戏里,谁先爱上谁,就输了。

她苏络,恐怕已经彻底输给了赵宁谌。

赵宁谌将她一把拉入怀中:“你是我的王妃,你竟然还想逃走?!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除了我身边,哪儿都不许去!”他说罢,狠狠地亲吻着她的颈项,也不顾唱茶在场,张狂地在她身上留下斑斑点点的红痕。

苏络挣脱不得,被他的霸道撩拨着心弦。她心中哀伤,却喘息不止:“你曾凌辱我,对我做了那么多过分的事,我竟还是爱上了你……”

赵宁谌的声音在耳边低沉地响起。

“你又何尝没伤过我?!本王是汴州城之王,可你竟然不顾本王的颜面,与别的男人谈笑风生!这天下,除了你,还有谁会惹本王如此生气?!苏络,你明明知道本王喜欢你!”

面对如此直白的语言,苏络什么情绪都没有了。她小鸟依人地靠在赵宁谌怀中:“王爷,我好像也是喜欢你的。”

“好像?!”赵宁谌冷哼一声,傲然道,“本王是你的夫君!你必须喜欢本王!”

他说着,将苏络拦腰抱起,一路走回浣香园。

唱茶靠边一站,躬身送两人离开,脸上带着功成身退后的轻松笑容。

苏络倚靠在赵宁谌的怀中,余光扫到了站在花园里的唱茶。她沉吟片刻,随即了然,咬牙道:“赵宁谌!你这个混蛋!”

赵宁谌的心情似乎很不错,没有计较她的吐槽:“怎么了,我的王妃?可是嫌弃为夫的不够疼爱你?”

苏络激动地在他怀里扑腾:“刚才你和唱茶是逢场作戏对不对?!你就是想气我!”

她这算是看出来了,唱茶哪能那么快换好衣服?!而且她身上完没有任何赵宁谌的痕迹,头发也一点都没有凌乱。这么精致的发型和妆容,哪里是风流后的模样?!

她和赵宁谌在西厢房唱的那一出,根本就是演给她看的!

赵宁谌走入浣香园,将苏络抱入她的香闺:“不用激将法,本王怎么能知道王妃的真心?”

“赵宁谌你这个大混蛋!我不喜欢你!不喜欢……啊!”她的话还没说完,忽然惊呼一声,“啊!不要……救命……啊!”

婢女们笑着将房门关上。

……

情趣内衣设计好,裁缝精心制作后,已经有少数样品被放在胸衣店上。只是因为这种新潮的商品实在太过露骨,至今无人敢买。不过,苏络愿意耐心等待。毕竟想卖这种东西,绝对不是一朝一夕能改变的事,继续等待下去,总有人能慧眼识英雄。当然,苏络也不想只守株待兔似的等待客人的光顾,只是她还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机会来将这些商品推销出去。

但只要她找到机会,这个货物不难热卖。具体的方案,还需要再进行计划。

而苏络现在的主要心思放在了行脚商这件事上。

筹备了数日,放足一箱货物,行脚商终于要出发了。

一辆马车停在城郊,其上堆着两箱货物。因为有镖师护送,有专门的旗帜竖着,因为来往路人的观望。

此次的目的是北城,主要需要销售的货物是胸衣,其次是装在陶瓷罐子里的茶叶。胸衣自然不用提,茶叶则是用苏络特殊的泡制方法,以清淡为主。

这两样东西因为苏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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