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州城周围的土壤不算富饶,但也不能称为贫瘠。为了鼓励农民种植更多不同的农产业,赵宁谌周围的臣子都主张让农民自由选择不同的植物来种植。但无论他们种什么,都需要交一定的税收,这又在自由上加了一个砝码。

原本,汴州城的粮食价格趋于平稳,农产品的贩卖也趋于稳定。可是因为苏络想收蚕丝的关系,她根据自己的利润对农民许下重金,这让许多农民改粮为桑。

农民种地本来就是为了吃饱,现在改种桑树也没什么,苏络对桑农的利润补贴足以让他们吃上好的了。

粮食少了,粮价自然会上升。

但苏络仍然无法相信自己一个小小的举动,竟然对汴州城造成这么大的影响。她退了一步,摇头说:“这不可能!答应种桑树的一个手指头都数不过来,怎么可能影响到两家呢?!”

“现在市场上的谣言已经满天飞,说苏聪是王妃娘娘的手下。借着你的名声,他们当然有恃无恐地放弃种粮食!”赵宁谌指着地上的粮价木牌,“这就是你肆无忌惮经商的后果!这个冬天,你让那些吃不上粮食的人怎么过?!”

面对赵宁谌的职责,苏络哑口无言。

这件事如果属实,毕竟是她理亏。哪里想到,只是想赚点钱而已,竟然动摇了粮价这个根本。

考虑到影响粮价这个后果,赵宁谌恼怒地说:“苏络,我命令你,立刻关了你的店铺!部,包括钱庄!”

赵宁谌竟然要她关了所有的店,包括钱庄?!这个怎么可以呢?明明胸衣才刚开始普及,以后还有大把的机会来谋利,现在关了店,简直就好像杀了一个会下金蛋的母鸡一样。

“这不可能!我不会关店铺的!”苏络小声地说,脸上写满拒绝。

“不可能?!”赵宁谌愤怒地抓过苏络的衣领,冷笑道,“女人,你要搞清楚!你是我的王妃,如果不是我一直纵容你,你怎么可能在街道上抛头露面?!”

因为动摇粮价,苏络的心里的确有一丝愧疚。但她相信,等到来年开春,一定还有办法补救。只是现在赵宁谌如此愤怒,她又该如何来平息他的怒火?

苏络强行换上一幅笑容,软声说道:“相公,都是妾身不懂事,妾身也不想让粮价上涨啊。只是胸衣店本来就是为了钱庄的盈利而开的……”

她的话还没说完,赵宁谌一把推开她。苏络踉跄的几步,摔倒在地,疼得呲牙咧嘴。

赵宁谌并不想放过她,走上前,一脚踩在苏络的肩上,睥睨着地上的女人:“如果你不关,我就让士兵将店砸了!”

再这样下去,谁知道这个女人还会出什么幺蛾子?大战在即,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可能影响军心。如果被士兵说他赵宁谌沉迷女色,不惜动摇汴州城的产业,这让他如何当这个将军?!

他的属下们就是因为碍着他的面子,以为是他默许王妃做改粮为桑的事,才将这件事大事隐瞒下来的。现在,赵宁谌铁了心要苏络关店。

“不,求求你,别这样!”苏络眼睛里露出惊恐。她知道,赵宁谌这个家伙,一旦说出口,很难动摇他的主意。

“别这样?别怎样?”赵宁谌越想越气,狠狠地朝女人身上踹了一脚,然后狠狠踩在她身上。

人家的妻子都贤惠地呆在家里相夫教子,而这个呢?!总是在街上抛头露面,已经给她一场举世瞩目的婚礼了,她还想怎样?!

赵宁谌的力气太大,苏络哀嚎一声,趴在地上疼得直冒冷汗。

“小姐!”香宝跪在一边,连连磕头,不一会儿脑门上就是一片血花,“王爷,请绕过小姐吧。小姐不是有意的!小姐真的不是有意的!”她哭喊着,希望赵宁谌能放过苏络。

“老板!”阿木闻声赶来,正好看见赵宁谌伸脚踩在苏络身上。他见到赵宁谌愣了一下,然后几乎是不假思索走入屋内,将苏络从地上拉起。

“苏木?!”赵宁谌怒极反笑,“你想做什么?!”

还没有任何一个下人,赶在赵宁谌面前这样做。

“……侍卫!”阿木指了指自己。

在军营里,他之所以能长进的这么快,完是因为他的功夫是赵宁谌亲自教的。在陆允兮买凶暗杀苏络之后,赵宁谌一直想给苏络身边安插一个保镖。可是他身边的部下都是三大五粗的汉子,没办法细致地照顾到苏络。这件事就一直搁置着,直到苏络请他将阿木送入军营训练。

苏木的职责就是保护苏络被人暗害,可谁会想到,他竟然会在这个时候站出来阻挡赵宁谌。

赵宁谌也没再多话,欺身上前,一拳将阿木打飞。

他猜苏络的时候,尚留了几份力气,以防苏络真的被他给踩死了。而面对阿木,他根本就没有留手。

阿木被这劲力撞到门框上,随即狠狠地跌落在地,喷出一口鲜血。

“阿木!”苏络惊呼一声。

阿木捂着胸口,擦去嘴角鲜血,看向赵宁谌的眼神却锐利了几分。他盯着赵宁谌,缓慢站起来,沙哑而费力地吐出几个字:“保护……王妃!”

赵宁谌捏起拳头,青筋暴起。

这里是赵王府,老王爷退位后,他们甚至都将王府改为谌王府。这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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