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晓晓看来,苏络打扮成男人的样子,本来也在杜绝南宫晔对她可能存在的骚扰。所以即使她脑中存有南宫晔生性风流的印象,也不该这样演化。说到底,还是有南宫晔的诱导,才会导致发生后来的事。

如果只是单纯想占有苏络,为什么没有趁这个机会下手?

主人是否对苏络动了情?

晓晓垂下目光,脸上看不出一丝情绪。

南宫晔端起茶碗,垂眼望着茶汤。他的瞳色里映着煮茶的颜色,掩盖住那一丝薄愠。他淡淡地问:“你可是在为你的朋友打抱不平?”

晓晓跪坐,低头:“隐杀没有朋友。”

南宫晔道:“那就是在为一个路人打抱不平了。”

晓晓抬眼,望着在话里给她设下陷阱的南宫晔,道:“隐杀没有打抱不平。”

南宫晔托腮,脸上挂着笑容,但眼神里却满是寒冷:“是么?”

晓晓自知说错话,俯下身子跪地叩首。

南宫晔:“你最近松懈了不少,下去领罚吧。”

晓晓淡漠地说:“是。”她起身,就要从偏厅的暗门离开。

南宫晔慵懒地靠在软塌上,昂头望着晓晓充满杀气的背影:“站住……我现在正要去会故人,你跟来吧。”

晓晓转身,面无表情地答:“是。”

……

妇女之友的分店门口,新任店长翠竹正百无聊赖地堆着雪人。

腊月里天寒地冻,而来店里却要试衣服,难免不便。「^」再加上蚕丝胸衣一直断货的关系,客人冷清。

苏络乘坐的马车缓缓驶来,停在店门口。翠竹拍了拍手上的雪,迎了上去:“老板!”

苏络由唱茶扶着下了车,脸色煞白。分店里南宫家的大宅子距离不算太远,就这么点功夫,根本不足以苏络平息心中的恐惧。

翠竹悄悄打量着她:“老板身子不爽吗?”

“嗯,有点吧。”

翠竹搀扶着她:“那快来后院歇着吧,绾儿听说来年开春会有不少新货,搭了个木棚子。现在木棚子里空着,正好可以歇息。”

听见绾儿为店铺做的事,苏络有些感动。她尚未告诉她们下个月的一千万赌约,只想让她们过个好年。更何况,具体如何赚钱的计划还没有完整策划出来,告诉她们也只会增加烦恼。

作为老板,就是要比普通的店员承担更多的烦恼才对。

几个店员陪着苏络在木棚子里闲聊。苏络发着呆,一言不发,只静静听着她们偶尔打趣似的笑话。

被几个忠厚伙计暖了心,苏络逐渐从南宫晔给她带来的惊骇中缓过神来。但现在再回头看刚才经历过的事,满园的梅枝,鲜红的血迹,歌女的歌声,以及南宫晔帅气而放荡的笑容……如同一场噩梦似的,而现在,她仿佛从梦中惊坐起,一下子回归现实。

“好了,我没事了。你们不用担心。”让手下的店员看见自己这种状态,真的不应该呢。苏络这才发现自己一直拉着唱茶的手。她将手松开,打断几个姑娘的闲聊:“接下来,我要去徐家一趟。”

没有从南宫晔的手中借到钱,而又被他揭穿身份,甚至有不轨行为。不到万不得已,苏络是无论如何不会回去找他的。

不,没有万不得已,她绝对不会回去找他!

她苏络就不相信,整个汴州城除了南宫晔外,就没人能借给她钱!

下一个目标是徐家。

徐长卿曾被侍卫押送着前往大梁为太子禹王治病。禹王残暴而好淫,徐长卿不愿他殃及百姓,想半路逃走。但苏络担心他小命不保,劝服他去治好禹王。没想到,这样反而成为赵宁谌起兵的借口。

为了救徐长卿,苏络用苏家地道与赵宁谌做交易,要求他保徐长卿的姓名。赵宁谌便让身为逃犯的徐长卿在婚礼当天“死”了一次,在汴州城大街小巷张贴恶贼乃徐长卿,已经被处死的消息,由此帮他彻底摆脱大梁国的眼线。而后徐长江就一直留在军营里,隐姓埋名成了军医。至于徐家的家业,也完交由他的亲戚处理。

因为是大梁国下令追捕的,又故意扰乱赵王的大婚,徐家只将徐长卿的“葬礼”草草了事。徐长卿没死的消息成了少数人知道的秘密,而徐家忠心耿耿的老管家,则是这少数人之中的一个。

徐家老宅院的大门口。

用于办丧事的白灯笼还没有从墙上取下。徐家大门紧闭,在车夫敲门之下,家丁跑来说不见外客,哪怕用上王妃娘娘的名号,家丁还是不肯放人。

听着车夫的回报,苏络探出头,望着徐家关上的大门:“徐家的老管家呢?让他来跟我说话。”

车夫再去敲门。

苏络掀开厚实的布帘,看向徐家大宅:“今天难道不宜出行吗?怎么来找个徐家二少也会被拦在门外?”

唱茶淡然:“一切有因有果,老板不用太过介意。坏运气用完了,好运气自然会来的。”

苏络心中一突,以为唱茶猜到刚才发生的事。她定睛仔细看唱茶,发现她表情自然,只是随口说着,并没有特指。

“嗯,你说的很对!”苏络故作积极地拊掌大笑道,“下个月的一千万赌约,到时候我的运气一定很好!一定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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