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香宝惊讶,然后一脸悲伤,“小姐,你不要香宝了吗?!”

难怪汴州城里很多贴身婢女终身不嫁。一旦心有所属,做什么事都是慌乱的,没办法将部的心思放在主子身上。

“傻丫头,我希望你幸福啊……可别像我这样,一个人在外面打拼,借个钱还要到处奔波,受这样的苦……”可能是深夜的关系,苏络的感慨变得多了。

香宝没有听懂她的话:“小姐,你很幸福啊……你有那么多人在帮你。”

“我的烦恼,你们不懂……”苏络伏在桌上,摆了摆手,“我困了,就歇在这儿吧。替我找条棉被来……困得一步都不想走动了。”她说吧,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小姐,这怎么成啊?”香宝轻唤,却听见苏络传来绵长的呼吸声。她无奈,只好拿过自己的被子给苏络盖上,希望这单薄的棉被不会冻着她。

半夜,一个黑色的身影出现在浣香园门口。

他长驱直入,来到里屋,却发现床榻上空无一人。

来点灯的婢女见到有男人闯入,被他吓了一跳,定睛一看才发现是王爷。

“王妃呢?”

婢女如实回答:“厨房后的小木屋里。”

赵宁谌大步离开苏络的房间,来到婢女所指的小木屋。

这个地方原本是柴房,又脏又破,狭小不堪。木墙上还有不少缝隙,透着风,极为阴冷。

屋子里灯还亮着,苏络正和她的婢女说着话。

“我的烦恼,你们不懂……”

赵宁谌站在屋外,正好听见这一句。他静静站着,咀嚼着话里疲惫不堪的语气。

这个女人,明明已经是王妃了,还有什么烦恼?

赵宁谌不懂。

屋内,婢女小心翼翼地给苏络盖上薄被,还担心她着凉,轻手轻脚地拿来炭盆给她取暖。

炭盆不比暖炉,燃烧后难免有烟味。赵宁谌嫌弃望着这炭盆,以及那条薄得令人发指的被褥。

难道他王府里的下人,都过得这么寒酸吗?!

赵宁谌忍不住反思起来。

他哪里知道是因为自己对苏木动手的关系,又因为她这几天没有回浣香园歇息。王府里上上下下的人都以为王爷与王妃不合,这才故意克扣了苏络的吃穿用度。

苏络为了借钱在外奔波,并没有太过讲究,每天早出晚归,也没有注意到下人的眼色。但香宝留在府里照顾苏木,自然感受到了这份不善。只是在香宝看来,苏木能有一个小木屋住已经是管家娘子好不容易问管家讨来的,香宝不敢再奢求更多的东西了。

“吱嘎”一声,柴房的木门被推开。

赵宁谌踏入这狭窄的住所,挥散扑面而来的霉味,脸上露出难以忍耐的表情。

“王爷!”香宝惊呼一声。

赵宁谌不满地看着这个一惊一乍的婢女,作出噤声的手势。

香宝闻声默默行礼。

赵宁谌没有理她,将桌上睡得正熟的苏络轻轻抱在怀中。

苏络发出一声梦呓,往赵宁谌温暖的胸膛里钻了钻:“一千万……一千万……”

赵宁谌满脸黑线。

这个女人,竟然做梦都想着钱……

他抱着苏络离开柴房,回到苏络的房间。香宝识时务地跟在身后,为王爷开门。

房内。

赵宁谌将苏络在床榻上轻放下。

女人一点也没有被惊扰,睡得正熟。

窗外月色皎洁,月光如同银霜一样洒落在屋内。

大雪天里,月亮似乎总是特别亮。

这几日赵宁谌在军营里连夜处理军务,偶尔抬头也总能见到明亮的弦月。

赵宁谌在苏络的床榻边静坐一会儿,低头看着女人的睡颜,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

女人的呼吸绵长,对赵宁谌的所作所为毫无察觉。香宝静立在一边,看着苏络看不见的一切。

赵宁谌又望了望苏络,收敛起眼中的眷恋,起身朝屋外走去。

浣香园的院子里,香宝跟上赵宁谌,鼓起勇气,轻声唤道:“王爷……”

“怎么?”赵宁谌头也没有回,继续往前走。

香宝小跑着,追着赵宁谌:“那王爷及时回府睡?”

赵宁谌停下脚步,瞥向香宝:“小年。”

香宝点头:“奴婢会告诉小姐的。”

赵宁谌沉默稍许,道:“不用。”

他快步离开浣香园,香宝在远处望着他的身影消失在黑夜之中。

王爷有时候,还是很好的……

香宝的感动稍微持续了一会儿,又想到是他打伤了阿木,刚才的感动顿时一扫而空。

哼,凶巴巴的王爷。

香宝气呼呼地回到苏络的屋子里给她掖好被角,然后又回到柴房里照顾苏木去了。

……

第二天早上,苏络顶着一头凌乱的头发,从睡梦中醒来。

她呆滞地打了个哈欠,然后才发现她已经回到自己的屋里。

发生了神马?!

听说如果半夜梦游,梦游症的患者是不会记得自己做过什么的。

难道她梦游自己走回来了吗?!

噫,她竟然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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