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到苏络的撩拨,一场打雪仗大战一触即发。

香宝抄起地上的雪进行反击,苏络轻松躲闪。她的花拳绣腿,即使打在厚实的棉袄上也丝毫不觉得疼。

相对于香宝的花拳绣腿,绾儿的大掌所抄起的雪球可以称得上实打实的攻击性武器。只是绾儿的准头不怎么准,一个大雪球在半空崩解,部落在了芳芳的头上。

“是——谁——?!”芳芳拖长声音,愤怒地抬头大喊。

“是绾儿干的!”唱茶坐在一边煽风点火。

“好好玩哦!”翠竹将抱在手里的鸽子朝唱茶手上一塞,从地上扒拉着雪进行无差别攻击。离她最近的老傅吃了一脸的雪。

老傅摸了一把脸:“小姑娘小姑娘!你叔叔我这把老骨头可玩不动了,你去打老板啊!”

“好啊好啊!”翠竹追上苏络。

外租的民宅比不上王府的高墙大院,也正是因为没有梅花之类时令的盆栽,他们才得以在这么大的院子里尽情嬉戏。

几个妹子玩得不亦乐乎,老傅与伤员阿木,以及文雅的唱茶则坐在石凳上,作为观众以及啦啦队,时不时喝彩并为处于弱势的妹子加油助威。

女子们尖叫着嬉笑打闹,并没有在意她们的观众在聊着什么。

老傅对唱茶道:“听说,王妃娘娘与王爷打过一个赌。如果一个月内赚不了一千万,所有的店铺都会关门,而王妃娘娘再也不能离开王府半步。这可是真的?”

唱茶点头:“是的。「^」”

阿木张嘴,道:“还有我……的命。”

唱茶望着他,略有惊讶:“原来你知道。”

阿木目光坚定:“我……相信老板!”

老傅没有阿木的盲目崇拜,理智地说:“虽然王妃娘娘帮助徐家酒楼起死回生,可一个月赚一千万两白银这种事实在太过艰难。除非有出奇制胜的方法,能让民众主动地进行消费……不如用王妃的身份……”商一旦和官位结合在一起,就不再是纯粹的商人。虽然苏络没说,可一直以来她都没用王妃的身份来进行任何不平等的交易。想必,苏络打从心眼里,就从未想过要用王妃的身份。

唱茶弯弯嘴角,温婉笑道:“我相信她,即使她不是王妃,也一样能办到的!”她的语调温和,但语气里却充满着自信和不容置疑的傲气

三人不由得看向正与几个妹子打雪仗的苏络。

苏络浑然不知他们的目光,在雪地里打着滚,肆意而张扬地大笑着。

……

汴州城的新年习俗与苏络的认知不太一样。

本来以为小年之后还有集市,苏络很想去淘货。可是外面冰雪封天,只有少数几个卖生活必须品的小摊贩还撑着油纸伞,顶着大雪在贩卖货物。更多的店铺则关门歇业,躲避严寒。

仔细搜罗身体原主人的记忆,苏络才发现她以前从来不去逛集市。苏家曾经好歹是汴州城四大富有的家族,苏老爷人脉很广,有很多人趁着过年特意上门拜访。因此苏络以前从来不愁新年没有好玩有趣的东西,再加上她的性格比较宅,身子骨又弱,更加不喜欢在寒冷的时候出去逛街。

而后苏家家道中落,这群都来献殷勤送礼的人都不翼而飞。反正苏络现在是彻底和苏家的人脉断了往来,她有自己的商行,又何必和这些势利小人交往?

香宝原本打算利用这段时间剪窗花,将苏络的房间布置得喜庆点。可她猛然发现苏络的棉衣破了个洞,便急忙给苏络补起衣服来。即使苏络再不愿意承认,她还是谌王妃,如果她身上衣服有破洞,恐怕会让人嗤笑。香宝才不愿让这些事发生在苏络身上。

“或许是方才玩雪时蹭破的。”唱茶正算着钱庄的红利,抬眼看着咋咋呼呼的香宝,一下子忘记刚才算到哪里,只好重新算过。这笔红利等春风之后就会发给商家,数量有些大,而阿聪不在,这些活都落在唱茶的身上。

苏络见她们都有事干,一开始也在思考下个月的赌约到底如何应付。只是左思右想,都毫无头绪。她索性拿起剪子开始剪窗花。

“小姐,你又抢香宝的活干!”香宝怨念。

“窗花就是要自己剪才有趣嘛……”

苏络的确好久没有玩这种东西了。贴窗花还是很小时候才有的活动,等长大之后变得忙碌,便不再做这种充满童趣的事。要知道,在窗上粘窗花,等春节过后还要讲它们处理了。处理掉还要擦玻璃窗,这对不乐意做家务的苏络来说又是一个非常艰巨而繁琐的任务。

她房间里的窗户上都贴着窗纸,这层纸其实是用芦苇和线麻等原料制成的。看起来薄薄一层,却比起一般纸张来要牢固许多。用胶邮勒上细麻条,再刷上桐油,便具备了防水的性质,能遮风挡雨。

窗花用米糊沾上,等春节过后,还能剥下来。一点也不会粘坏窗纸。

想到这里,苏络就不得不佩服劳动人民的智慧。

苏络并不会剪太复杂的花纹,最多就是在窗花上剪出细条的繁复镂空图案。她本想跟香宝学如何剪鱼,但香宝并不是一个合格的老师,讲得并不清楚。苏络自己盯着她的剪子看了一会儿,很快就变得不耐烦了。

等屋子里贴了几张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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