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茶低下头:“绾儿有个金锁是她娘留给她的,她一直戴在身上。她曾拿出来让我们看过。”

苏络转头问仵作:“为什么会着火?是有人故意纵火的吗?”

仵作对苏络恭敬行礼,道:“想来这位姑娘生前沾了烟花爆竹中的粉末,是以无相寺角落的灯笼脱落,才会将她彻底卷入火焰之中。”

苏络盯着仵作不放,继续追问细节:“灯笼怎么会脱落?”

刘墉将悬挂灯笼的那个挂钩给苏络看,并指着头上的一段老旧的部位:“这里有明显腐坏的痕迹,所以很可能是一个巧合。”

巧合……

绾儿碰巧不小心掉了护身符,回去无相寺寻找。碰巧沾上了火药粉,碰巧站在这个灯笼下,碰巧灯笼掉了下来?这么多碰巧,简直让人怀疑整件事是不是有人故意这么做的。

唱茶道:“这么多巧合,真是匪夷所思。”

芳芳跪在地上,不敢去看那烧焦的尸体:“是啊,这么多巧合,真的不是有人故意做的吗?!”

“绾儿这么善良,一直恪守本分,从来不与人结怨,又是谁想这么害她?!”翠竹跪倒在地,哭着拉扯刘墉大人的衣服,“请青天大老爷做主,一定要查清楚!”

刘墉负手而立,望着这群女子:“经过调查,这位姑娘生前并没有与人结怨。无相寺后院僻静,僧人都不在,所以没有人目的这件事的发生,恐怕巧合的可能性非常大。而元宵那夜到处都有爆竹声和尖叫声,可能是这种声音掩盖了这位姑娘的尖叫。”

“如此忠厚老实的人,竟然活生生地被烧死……”苏络低头看了看烧焦的尸体,蹲了下来,对绾儿说,“如果真的是人为,只要我苏络活一天,就绝对不会放过她。”

在场众人的目光被吸引,纷纷朝苏络看去。而翠竹也望着她,一双泪眼亮晶晶的。

绾儿的事最终被当做一场意外盖棺定论。尽管苏络觉得有那么多的巧合实在太古怪,可没有人证,一切的线索都断在无相寺的后院角落里。

傍晚的时候,苏络做了两碗汤送去了军营。一碗给赵宁谌,另一碗给徐长卿。

赵宁谌的军帐内。

他看着两层食盒,两碗一模一样的汤,很不满:“女人,你竟然给别的男人做汤。你有没有把我当你夫君?!”他对着苏络咆哮,却见到女人失神地看着地面,双手绞着手帕,一点都没有听他说话。

“喂,你怎么了?”

苏络抬头看了他一眼,忽然红了眼眶:“下个月的赌约,我认输。”

“小姐?!”香宝一惊,激动地跪倒在地,摇头祈求,“不要!求求您不要认输!”

“你说什么?你竟然认输?!”赵宁谌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一直以来这个女人在赚钱方面都是精神抖擞的,开了钱庄,建了商行,甚至还拉赵宁谌下水。明明已经为下个月做足了准备,为什么事到临头忽然跑来认输?

苏络拍了拍香宝的手,以示宽慰,然后转头对赵宁谌说:“但你别杀阿木。他只是护主心切……随便你怎么惩罚我,想关我不让我出门也好,把我绑在床上也好……别伤害他。”

“女人,你又在出什么幺蛾子?”赵宁谌站起来,走向苏络,扳起她双肩,逼着她看着自己。

“我只是觉得好累……只为争这一口气,到头来都只是坟头的一掊黄土……”苏络说罢,只觉得头晕眼花。她在赵宁谌怀中一倒,眼前漆黑一片,耳边听见赵宁谌的惊呼。

“苏络?!”

“小姐?!”

“苏络——徐长卿,你快给我滚过来?!女人你给我醒过来?!”

原来这个男人,也会如此惊慌失措吗……

……

在徐长卿的治疗下,苏络在赵宁谌的军帐中醒来。一睁开眼,她就看见徐长卿欲言又止的模样。

“王爷,王妃醒了。”

赵宁谌挤开徐长卿,往塌边一坐,拉起苏络的手,怒道:“女人,你有没有好好吃饭?!为什么手足这样冰冷?!”

徐长卿和香宝站在一边,道:“想来王妃娘娘近来太过劳心劳力,又因为情绪波动而导致的血虚。只需要经过调养,便可恢复精气。容在下给娘娘开个方子,请娘娘好好调养。”徐长卿说着,沾着毛笔,飞快地写好方子交给香宝。

香宝接过方子一看,惊讶:“咦,徐神医您的方子与徐大夫的一模一样。可他说这是风寒的方子。”

赵宁谌瞪着苏络:“方子?你又病了?”

徐长卿眼中的惊讶转瞬即逝,然后淡然道:“娘娘受风寒也是因为血虚引起,说是治风寒的方子并无不妥。我与司白的医术一脉相承,开出相同的方子并非怪事。”

“嗯。”香宝点头,将药方收好。

问清苏络为什么忽然想认输,赵宁谌白了她一眼:“不就是死了一个伙计么?”

苏络抗议:“那是人命啊!”

赵宁谌冷淡地说:“战场上随时可能死无数人。”

苏络垂眼,黯然道:“所以,我才不希望你们打仗啊……”

赵宁谌不跟苏络谈军事上的见解,反而问:“你可曾亏欠过这个叫绾儿的女子?”

苏络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