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战场安静了一瞬间,然后集体爆发出哀嚎声。

“王妃!”

“不要啊,王妃娘娘那么好!”

“杀了他们!为王妃报仇!”

士兵之中传出呐喊声,紧接着,所有的士兵都像红了眼的野牛般,奋不顾身地往前冲去,和敌军扭打在一起。

从这么高的山崖上摔下来,苏络还能有活路?!

“杀!”赵宁谌将满腔悲愤换成杀意,带着士兵一起冲向北溶关。

所有的士兵万众一心,想着美好的王妃娘娘,想替她报仇。北溶关在两侧军队的夹击之下,很快溃不成军。

崤王见到大势已去,不知什么时候撤走。

当士兵占领北溶关后,赵宁谌和几个亲信浑身浴血,来山崖附近寻找苏络,却只找到点滴留下的血迹。

“找到王妃!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赵宁谌下令。

“是!”众将士不顾疲惫,齐声高呼。

“王爷!”阿聪衣衫褴褛地爬上山头,跪倒在王爷面前,“属下有重要剧情汇报!”苏络虽然跳崖,可她这次归来就是给赵宁谌通风报信的。苏聪不想让她白白死了。

他将崤王的计策和汴州城即将发生的危急告诉赵宁谌。

崤王的计策是一个坐收渔翁之利的连环计。他引诱赵宁谌占据北溶关,调虎离山。而西域兵就埋伏在汴州城外,趁机攻占汴州城并将,将手无寸铁的居民一网打尽。

汴州城是赵宁谌的老巢,他必然会折回与西域兵战斗,而十万大军来回波折,无论怎么打都赢不了占据城池的西域兵。

这是崤王原本的计划,但他万万没有想到容杉竟然从别处探听到消息,并将消息送了回来。

赵宁谌听罢,命裴源带领大军回汴州城,他自己则骑着马在山间寻找苏络的身影。

赵宁谌连夜疲惫行军谋算军阵,方才又在战场上奋勇厮杀,他身上有好几处伤口,鲜血淋漓。

“苏络!”他在山间奔走着,寻找着任何可能的影子。

他只觉得脚上一阵刺痛,却是一条蛇在他脚腕上咬了一口。他吸出血,简单包扎后,继续前进寻找苏络。

渐渐地,他的视线变得模糊。

“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山坳里,似乎有歌声隐隐约约地传来。但似乎更多的是他来自记忆里的幻觉。

“苏络……”

他一头栽倒在地,手却伸向歌声的方向。

他昏迷之后过了不久,徐司白出现在赵宁谌身边,他呼唤几声,但王爷毫无反应。

他原地坐下来,打开医箱,给赵宁谌包扎伤口,神情又恢复成昔日懵懂少年的率真:“王爷,我给王妃喝得可都是安胎药,我可不想害你的子嗣。”

赵宁谌在针灸的刺激下,眼皮似乎有些松动。

“谁让你送我去大梁求学呢?我的确弄到了不少好东西,但那些我都已经给王妃了。”徐司白碎碎念说着,“你现在中毒,你的命是我救回来的,那这次就当还了你救了我哥的命。从此以后我们两不相干,徐家什么也不欠你。至于苏络……就看她自己的选择了。”

他说完这些话,赵宁谌发黑的嘴唇逐渐恢复血色,气息也变得顺畅许多。

徐司白扶起赵宁谌,吹了声口哨召回战马,将他横放在马上。

“去吧!”他在马背上轻拍,战马驮着赵宁谌往关口内走去。

……

西域入侵汴州城,城百姓和留守的兵力上下一心,合力抵抗入侵者,坚守城门竟然硬生生维持了五日。

五日之后,谌王爷率领大军回归,击退西方蛮族,守得汴州城安宁。

然而打赢了守卫战,城上下却还是沉浸在悲伤的气氛中。

王妃真的死了吗?

所有人都在窃窃私语,而那些目睹苏络跳崖自杀的士兵怎么声不吭。他们很想否认,可这么高的山崖摔下来,基本上不会活。

苏络不在,汴州城的生意无人打理。

户部官员战战兢兢地面见赵宁谌,想询问苏络的职位到底该由谁来顶替。

赵宁谌被问到心中伤痛,怒不可遏地摔碎茶杯:“没有找到尸体,我就永远不会承认她死了!”

后来,苏络的职责被其他官员分担,但这个职位却一直空着。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赵宁谌对苏络日思夜想,茶饭不思,饮酒伤情。

日子一天天过去,老王妃催他再娶妻,可赵宁谌宁死不屈,反倒是命下人找了许多女子献给老王爷,将老王妃气得得了偏头痛。

渐渐的,坊间开始流传王爷和王妃的故事,说王妃是那么美丽聪颖,说铁血的王爷竟然有这么柔情的一面,说他们真的是天作之合……

一年后的那天,赵宁谌给苏络立了衣冠冢。

他在坟头,何干那壶酒,酩酊大醉。

与此同时,谌王在汴州城的统治地位被他弟弟赵宁翊彻底取代。

三年后的这天,赵宁谌又来到苏络坟前,满头白发。

“络络,你真的死了吗?”他坐在衣冠冢前,伸手抚摸碑上的字,“可我为什么总觉得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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