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脸招呼着:“杜大人,你可是稀客啊,今天怎么有空过来,快请坐!”

“汪大人客气了!”杜安礼貌性的对着汪鋐拱了拱手,然后坐了下来把自己的来意直截了当的告诉了汪鋐。

汪鋐听说杜安是来找自己要钱的,头疼的看着杜安说不出话来,马上就到年底了,户部的一堆烂账已经够让自己头疼的了,这个时候还要自己拿出100万两去疏通河道,这不是要命吗?

“汪大人,是我没说清楚还是你没听明白?”杜安冷笑着提醒着汪鋐。

“哦,老夫听清楚了,只是,杜大人,这疏通河道的钱皇上之前不是说了由内帑调拨吗?现在怎么向户部要呢?”汪鋐缓了缓神微笑的试探着。

“这你得问皇上啊,本官只是奉命行事,别的事情一概不知,也一概不管!”杜安一出口就将汪鋐的话給堵死了,汪鋐也只能讪笑的看着杜安点了点头。

“杜大人,这疏通河道可是利国利民的大好事,按理说本部已经力支持,但眼下国事艰难,户部又一直亏空,朝廷用钱的地方实在是太多了,不但税收收不齐,还要拿钱出去赈济各地的灾民,

现在又到月底了,国各地的驻军也能着户部的饷银和粮草,一时之间要拿出100万两去疏通河道,也不是易事,老夫身为户部尚书也是举步维艰,还望杜大人理解,禀明皇上,眼下户部实在是拿不出来,能否宽限到年后再给呢?”汪鋐想了想和颜悦色的看着杜安说道。

既然是皇上的意思,自己可不能直接推脱,但现在又没钱,就算是有钱也要先去填补户部的亏空,皇上早就说了年底要查账,很多账目要是填不上那自己就完蛋了。

杜安冷笑了一下,自己当然知道户部没钱,可皇上既然让自己来找户部要钱那自然是有他的道理,这个时候自己又怎么回去跟皇上说宽限的事情呢?

“汪大人,你也不用向我诉苦,我也是奉命行事,你是户部尚书朝廷要用钱当然是找你,能不能宽限到年后你心里清楚,只怕是我能等,沿河一带的百姓也不会答应啊,

现在要是不疏通河道,等到明年一开春估计又要发大水了,到时候恐怕就就不只是疏通河道要钱,话我已经跟你说清楚了,天津卫那边还等着这笔钱用呢,最好明天給我一个答复,该怎么办你自己看着办吧?”杜安也不想再啰嗦了,说完就站起来对着汪鋐拱手告辞。

“杜大人请留步!”汪鋐连忙叫住了杜安,也跟着站起来一脸讨好的看着杜安说道:“杜大人,你别急着走,有话好商量,不是我给钱,眼下户部实在是拿不出来啊,你明天就要,这不是让老夫为难吗?你看能不能再缓缓,老夫尽量想想办法!”

“汪大人,我不是給你说的很清楚了吗?不是我不能等,我只是按皇上的意思办,你跟我商量没用啊,我就是来通知你的,你自己赶紧想办法吧,告辞!”杜安转过身看着汪鋐说道,说着就再次拱了拱手走了出去。

而汪鋐则是一脸惆怅的看着杜安离去,心里清楚,这是嘉靖对自己不满,故意給自己施加压力,户部没钱他是知道的,而内帑现在有钱,前段时间查那些贪官的钱就部进了内帑,还不要说工坊每个月的进账。

想着这些事情,汪鋐头疼的不行,没钱归没钱,但皇上既然开了口自己又不能不办,现在已经对自己不满了,这个节骨眼上可不敢跟他对着干,于是就去内阁找张璁商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