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恰巧是第二个,或许是最差的一个。

所以,毕先生你还是另外找其它的女人给你生猴子吧!

毕竟,我对延续毕家的香火毫无半点兴趣。”

说完,看着眼镜宅男吃惊的模样。

杨雪律浅浅一笑,潇洒自若地站起身。

心满意足地踩着小皮鞋翩翩离开。

眼镜男一脸懵地张了张嘴,“……”

接着,又神色不悦的从裤袋里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十分理直气壮地抱怨,“喂,张媒婆吗?我是毕晔政。

你带我介绍的什么极品相亲女,我请了五百多块一顿饭,没说上几段话就黄了!”

而弯着腰在过道间,向后倒着走的朱梓言。

一心只顾着要把手里的传单都散出去,好尽快赶往离离原上草。

不想,却被左侧位置上起身欲离开的俊俏男生撞到。

一时,重心不稳的她。

正好栽倒在右侧坐在外边位置上,正低头喝咖啡的冯锦倾怀里。

逢此厄运的冯锦倾一脸蒙圈,手亦抖了抖,“……”

于是,满满一杯的黑咖啡还没入口,泼到了冯公子那件白色T恤衫上。

尽管他反应及时,快速地张开双腿。

手也偏移了角度,但裆部可怜的某处还是遭了殃。

冯锦倾只觉脑仁疼的厉害,眼前也一阵阵的发黑,“……”

他低头垂目,看着裆处滴滴答答落地的黑咖啡。

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冯公子一口白牙,顿时,磨得霍霍作响。

心里恨恨地想:

我是该庆幸今日反常地穿了一条黑色的长裤呢?

还是该庆幸这是一杯温热不烫的咖啡呢?

不然,这一辈子的性福要找谁弥补?!

难道以后找到诺仙女,要舔着脸和她说:

嘿,我就是沐园中那个暗暗发誓要娶你为妻。

免你祸害苍生,却被你赏两大耳刮子的小瞎子。

如今虽然眼不瞎,却有了隐疾。

但我富可敌国,情深如许。

你能接受吗?

呵。

这种自掉身价的话怎么说的出口?!

所以,你这该死的冒失鬼真是可恶!

你这到底是从哪里窜出来的妖孽,简直无法原谅!

冯锦倾侧眸看去,眼前那颗圆圆的,还在怀里拱来拱去的小猪脑袋。

顿觉十分眼熟。

于是,他额前的青筋跳了跳。

俊脸冷的都能刮下一层厚厚的冰渣。

将空咖啡杯“啪嗒”一声,重重地放到餐桌上。

自鼻中轻轻地哼了一声。

顿了顿,冷冷地扫了一眼,四周看过来的好奇目光。

右眉微挑,菲薄的唇抿成线。

凉的不带一丝温度地说:“看谁的戏都可以,就是不能看我的戏,听到了没有?”

尽管,冯锦倾寡凉的丹凤眸,藏在墨镜后面看不真切。

但那张森冷的俊脸上明显的怒意。

却已吓得众人纷纷撇过头去,不敢再多看一眼。

没办法!

世间就有这么一小撮高高在上的人。

无论是一个眼神,还是一个表情或是一句话语,就能震慑住我等凡夫俗子。

令人背脊无端泛上凉凉寒意,不敢逾越半分。

朱梓言想爬起身,却因胖墩墩的人偶装直不起腰。

而双脚踩在光滑且沾有咖啡的地板上,更是怎么也使不上劲。

整个人像树袋熊一般,趴在冯锦倾身上好生尴尬。

当她急得满头是汗,心如擂鼓。

那双无辜的小黑爪,正好巧不巧地推上冯锦倾健硕的胸膛。

于是,长舒一口气的朱梓言。

居然甚是不怕死地抓了两下,妄图找到支撑点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