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能回宋府探望母亲,久了总会着生疑的。

也不知太子让黎术去做了什么,也不见张管家让人来请,好在三日后,太子离开别院了。

这雪下得不大,总是断断续续的,宋意欢系着斗篷,琴桌上的玉琴静静地放置着,她顿了一下,回身对清莲道:“将玉琴也带上吧。”

清莲应了声好,把玉琴放入红木琴盒中,二人就这般出了暖阁。

宋意欢神色淡然,忍着腰肢酸累走得轻缓,太子的需求比她远比想象中的多,每每都叫她招架不住。

她低眸微叹,指尖揽着面纱带上,庭院细雪飘飘,顾不得多看。

黎术正在别院门旁候着,见她出来,恭敬道:“往后这宅子便是递在二小姐的名下,来历去脉,老奴已处理好,二小姐随意来歇着便是。”

门前行人稀少,早早有马车在等候。

宋意欢抬眸瞥黎术,轻微頜首,听雨别院宽敞清静,水榭亭廊皆有,这哪儿像是宋家的家产。

清莲将玉琴放置好后,便搀着宋意欢入了马车,温热的汤婆子递在她手里,马车缓缓行驶而去。

近来寒至三九天,盛京城街道人也少了些人,不少闲凉的铺子也闭了门。

回到宋府的侧门处,张管家领着人候在门口,直到行来的马车停下,他连忙走下台阶,把宋意欢迎入府中。

一路入府,张管家什么都没多问,即使如此,他应是知道了些什么。

直到正堂中,宋意欢坐在铺着梨花木椅上,丫鬟们端来暖身的莲子粥,清香可口。

张管家却瞧着宋意欢泪了目,询问她在大理寺可有受罚,前日宋府来了个侍卫,说是宋意欢被大理寺少卿提去问话。

这大理寺行事自来古怪,来来去去三日都不见宋意欢回来,张管家心急如焚,更不敢将事说给宋夫人听,只怕她犯起心疾。

宋意欢眼眸微抬,似乎松了口气,道了声没有遭为难,问的都是好事。

关于她和太子的事,并不想让府里人知晓,人多口杂,总会出问题的。

宋意欢随后询问起宋夫人的近况,喝完莲子粥后,便往怡院去。

宋夫人正坐在屋子里歇息,云嬷嬷近来缝制起了衣裳,二人一起也不见得闲闷,不过她看起来心事重重的。

见宋意欢入屋来,宋夫人微顿,放下手中针线活,把丫鬟嬷嬷都唤了出去,房间里便只剩了母女二人。

面对母亲的眼神,宋意欢有些心虚,微笑着坐到身旁来,“父亲用不得不久,就能出来了,这两日忙乱了些,都没能来见娘亲,你莫不是怪女儿了吧。”

宋夫人仍旧没松展眉目,难得笑一下。

若是以前听了这消息,母亲是会欣喜起来的。

气氛有些尴尬,宋意欢顿了顿,目光转向她绣制的衣物,拿在手中细看,“娘亲的女红还是如此的好”

宋夫人眸色微敛,缓缓道:“你便同娘说了吧。”

宋意欢的手指微僵,心头紧紧的,淡笑道:“说什么?”

宋夫人握住她的手臂,将她衣领微掀,颈下几点红痕,清晰可见。

宋意欢惊慌地收回手,起身退了两步,面对母亲的目光,缓缓低下了首,母亲果然是知晓了什么。

二人如此僵持着,宋夫人喉间微哽,看着女儿精致的容颜,从第一次她便有所察觉,只是未敢确定,这番久久不在府中,她也是晓得的。

意欢也已是十七的年纪,容貌出尘,身姿窈窕,难免会招人惦记。

宋夫人想想便是心痛不已,如是以后该怎么办,这还有国公府的婚约在,要是遭人发现,意欢哪受得住那些打骂。

即便他爹是出来,岂能高兴得了。

宋夫人坐在罗汉床旁,不禁掉下泪来,道:“你就同为娘说那人是谁?”

宋意欢纤手攥紧衣角,眼眶微红,最怕的是被母亲晓得,因为她身子素来羸弱,只怕气出心疾。

她顿了许久,才轻声道:“太子”

宋夫人怔住,愕然喃喃道:“怎会是太子?”

“欢儿也不清楚太子为何没有病重…”宋意欢在母亲面前跪下来,哽着声道:“欢儿是为了宋家,不得已如此。”

宋夫人自然晓得她是为了什么,只是这心里难受,苦涩道:“为何不去卫国公府。”

“国公府若是真有心,就不会对宋家避而远之,他们何尝不想将欢儿的婚约弃之。”

宋意欢攥着宋夫人的衣角,轻声道:“穆世子轻视于我,我何苦去受尽他们刁难欺辱,即便是落了个狐媚的名声,至少太子殿下不会失信于我。”

宋夫人怎见得女儿受尽委屈,想着想着,心口愈痛起来,她扶住胸口,容色难耐。

宋意欢连忙轻抚母亲的背,不顾面上眼泪,让大丫鬟去将宋夫人的药热来。

怡院亭廊幽深,最为清净,正好由着宋夫人静养,药热来后,宋意欢喂母亲将药一点点喝下。

屋内的炭火正旺,星火点点,宋夫人愁眉不展,望着那炭火失神,一旁的丫鬟轻抚着她的胸口。

在这盛京城里,多的是玩弄女子的权贵官僚,也见多了那类女子的下场。

虽说太子身旁从未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