绊子，有客人也不往我这介绍，连赶上七月七，七夕节都逼着我刷马桶，气真是不打一处来。
好在拿了一万块钱小费，我这个不肖子孙偷偷给我爹转过去六千块，剩余的自己留着花。
中间田欣欣约我两次，说是有电影上映，我说工作忙。
又约我说过节日，新开了一家小龙虾烧烤，我说内分泌失调，这两天上火。
完事问了问我爷爷的病，就挂了电话。
整个皇城壹号里，能跟我讲讲心里话的恐怕就蒋洁婷一个。
见她一个人在大厅里坐着，我上前打个招呼：“你这么漂亮，难道也没客人吗？”
蒋洁婷的个子有一米八吧，比我高点，还是净身高，穿上高跟鞋，几乎能秒杀一切身高不足一米八的男性二等残废。
“吧哒吧哒”抽着烟，蒋洁婷笑眯眯地瞥了我一眼，嘴角挂着坏笑反问：“想让我接的男人海了去了，从二楼排到大门口。你呢？七夕节，都没有哪个饥渴妇女过来找你？”
一提起这我就来气：“操，都是王牛那个傻逼，让我刷马桶呢。”
“噗！”蒋洁婷一阵嗤笑：“你给王牛送礼那事现在都传开了，他做的也够绝的。”
示意我不要着急，蒋洁婷给我道出了事情原委：“不管你哪个行业，都有它的游戏规则，咱们皇城壹号里，水可深着呢。你想啊，王牛是咱老板的亲戚，又是四楼的大主管，平日里虎躯一震哪个小姐鸭子不老老实实听话？”
“可这两年国家提倡反腐倡廉，娱乐行业都不好做，咱们老板专门从托关系，从南方那边请来一个经理，想试试效果。”
“这个经理，不会就是宋经理吧？”我皱着眉毛问。
点点头，蒋洁婷的把高跟鞋脱掉，小脚丫搭在我腿上，倾身侧躺在大厅的沙发：“聪明！忽然来了个顶头上司，搁谁心里都不好受。起初咱们宋经理也没在意，哪知王牛三天两头鼓捣事，还把宋经理带来的人排挤走了很多。”
“咱们现在的夜总会啊，要是你进来没给王牛示好，就会贴上敌人的标签，他能给你甩好脸色就怪了。所以啊，我估计你连这个月都干不完就得收拾东西滚蛋。”
烟抽完，蒋洁婷“嗒嗒”扭着屁股去了包房，我一个人面带寒霜，按照这个尿性，我确实干不下去，正考虑是不是提前辞职体面离开，宋雅雯座机给我打来电话，让我去六楼一趟。
“宋经理。”我推开经理室的门，看见宋雅雯一脸忧愁踱步，似乎有什么头疼的事。
“陈豆斌，你来的正好。”肯定是从吴婉如那里知道我的真名字了，为了表示信任，她没有喊“陈化翔”。
“二楼那边有几个客人喝多了在闹。事，你待会过去解决下。”
我没有马上回答，思考了下，小心翼翼地问：“二楼不是有专门的主管负责吗，我出面会不会不合适？”
我手拖着腮帮，指头轻轻敲打桌面，静静地在那思考着。
我一声不哈在旁边站着，良久，宋雅雯不太情愿地说：“也是，那我先让王牛过来吧。”
说话间，王牛推门进来。
淡淡地瞧了我一眼，王牛面无表情地打了个招呼，询问有什么事。
宋雅雯把刚才跟我说的话复述了一遍，
谁知，根本不买账的王牛冷哼一声：“宋经理，您没搞错吧，我负责的是四楼，那二楼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一时语塞，宋雅雯见他决绝的那么干脆，一时之间竟然不知该说什么。
“你确定不去吗？”
宋雅雯扶了扶金丝眼镜，面色平静地看不出什么波澜起伏。
王牛也怕她去告状，悻悻一笑，退了一步：“宋经理既然开口了，刀山火海我王牛都得去，不过我这人就是个大老粗，砍人打架不含糊，其他的我都听您吩咐。”
大家当然能够听出王牛这话里的意思，不管什么事都跟他没关系，责任推卸的一干二净。
叹了口气，宋雅雯低声道：“走吧陈豆斌。”
二楼是小姐们的包间，除了男服务生之外，走廊里随处可见穿着暴露，性感不熟吴婉如的女人，见到我们三人下来，纷纷礼貌地打招呼。
到了2002包间门口，依稀能够听见里面传出难听的叫骂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