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慕雨躺在床上,却见云策迟迟没有过来。
奇怪了,她疑惑,以往这种大被同眠的事情他不是最积极了吗?
云策不知道在外面忙些什么,半晌才摸进了慕雨的被窝,此刻的慕雨早已睡得迷迷糊糊,只觉得一只大手将自己揽在怀里。
她下意识朝男人胸前蹭去,双手环住男人的脖颈,呼出的热气打在男人耳后,酥酥麻麻,男人的身形不由得一僵。
慕雨此刻也意识到了什么,一双手推在男人的胸口,抬起脚对着男人的屁股踹下去。
“你不是云策!”她抱着被子缩在墙角,吓得花容失色,“你究竟是谁?”
屋外,黑漆漆的院子中又有一道身影翻墙而入,饶是卿栀见过不少大场面也忍不住发起了牢骚,“真当我这内宅是你家后花园了?”
他说着,正准备出手拦住黑衣男子,嘴里还振振有词,“人家小夫妻你侬我侬,你进去也不怕煞风景。”
“什么小夫妻?”云策侧头躲过了卿栀甩出的铁索,心里突然有种大事不妙的感觉。
“大人。”江璟趴在卿栀耳边,低声道:“这个人和刚刚进去那个好像长得一模一样啊。”
云策手掌一翻,一柄黑色的长剑握在掌中,剑锋直指卿栀。
正是璞剑。
这剑卿栀认得,天界二皇子云策的佩剑,后随他一同入了凡尘历练,没想到在慕雨那处没得到证实的事,他今天倒是亲眼瞧见了。
等等,他的瞳孔陡然一颤,如果说现在在他面前的这个是云策,那么屋里的那个又是谁呢?
他手一抖,撒腿就朝屋里跑去,可是自己设下的结界居然将自己给弹了出去。
云策也紧跟其后,这狐狸也算他半个情敌,能让他如此上心,怕不是慕雨出了什么事情。
见卿栀打不开结界,云策便下意识要施法,却想起在这幽都山一切法术都是无用的。
可既然法术无法使用,这结界又是如何设下的?
他疑惑的看向卿栀,不愧是狐狸,只一眼便读懂了云策的疑惑。
“房顶上有一张符咒,上面绑着魅妖的一根头发,将它拿下来这结界就可以破解了。”狐族世代都是依托符咒修炼的,而符咒的力量来源却是妖神。
身为妖神最忠诚的追随者,这也算是狐族在幽都山的一点小特权。
等卿栀和云策费力爬上房顶,却见这房顶上悬空而立的早已不是他当时设下的黄纸符,而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换成了通体玄黑的符纸,与漆黑的夜晚融为一体,只有符纸上的文字在月光的照耀下散发着金色的光芒。
“这不是我的符咒,有人趁我不备将符阵调换了。”卿栀眉头紧皱,这里轻易不会有外人踏足,难道是他身边出了什么吃里扒外的东西?
“如何破阵?”云策板着脸,死死盯着那张黑色玄符。
现在自家夫人被困在房间里生死不明,还有别的男人伪装成自己的模样在里面,他不敢有一刻耽搁,生怕晚上一刻,自家夫人就多一刻委屈。
不等卿栀回答,璞剑已经被他攥在手中,对着那张符纸直直劈了下去。
霎时间,电闪雷鸣,火光四溅,整个幽都山在这一刻重见光明。
卿栀被那股力量震飞了出去,撞上了在地上仰头看戏的江璟,二人一路被推撞到树上才勉强稳住身形。
再看云策,此刻的他站在闪电的最中心,周遭的无数雷击落下,都好像长了眼睛似的纷纷避开了他。
“真是疯子。”屋内的“云策”皱着眉头,低声喃了一句。
慕雨依旧缩在墙角瑟瑟发抖,只不过手中多了一把刻满经文的匕首,她反手握着这匕首,看似自保,实则随之可以反攻。
这是曾经竹荒教给她的示弱之法。
寻常女子拿着刀朝向自己,旁人只会觉得的她是要自刎,戒备心会一降再降,当敌人以夺下刀防止她自刎为目的靠近时,便是她反杀的机会。
可是那男人却停在远处了,他不靠前慕雨甚至还有些失落。
男人盯着云策的勾起一个极其不正派的邪魅的笑,“来日方长,我会等着你的。”
说罢,便一个瞬身消失在了原地。
“云策”前脚刚消失,后脚便从正门堂而皇之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衣衫不整的卿栀和江璟。
慕雨的戒备心始终没有放下,将刀尖对准三人,“说!我最爱的食物是什么?”
云策:“椰蓉酥!”
卿栀:“水煮肉片!”
江璟:“臭豆腐!”
三个人异口同声,答案却大不相同。
慕雨对这个答案倒是还算认同,但这并不能证明眼前的三人就是原装的。
“我最讨厌的人是谁?”慕雨一边顺着床边摸下来,一边问。
云策:“妖神。”
卿栀:“山神。”
江璟:“卿栀。”
“等等。”卿栀突然注意到了什么,他拦在中间一脸疑惑,“你为什么会讨厌妖神?你认识妖神?你怎么认识的?”
这一连串的问题打了慕雨一个措手不及,她轻轻用匕首拍了拍卿栀的肩膀,“现在是我在问你们问题,还没有到你反问的环节。”
她又接着问,“所以,今天是谁害我险些被歹人非礼的?”
“非礼?!”一听此话,云策也顾不得回答问题了,握着慕雨的肩膀上下细细看过去,每一寸皮肤都不曾放过,“我不过才离开你半日,你便出了这么大的事,都怪我没有照顾好你,才叫歹人钻了空子。”
他这话里的歹人好像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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