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过是来凑个热闹,谁知道竹荒这么六亲不认的,对自己的亲弟弟也能下得去手。
那也就算了,现在连他们也给搭进去了,再不放这两人离开,还不知道会有多少人被拉下水。
这样想想,二人还是很想将这场闹剧看下去的,天界本就无聊,时不时有人能来闹上一番他们也是乐在其中。
其中一个天将的手暗暗藏在身后,将另一个天将推了出去,那天将飞出的瞬间,浑身雪白铠甲上的幻想便被打散,露出里面大红色的外袍。
月神原本白嫩的小脸也被吓得惨白,他一个转身想要逃窜却被身后的云策一个手疾眼快抓个过去。
这下好了,他们不是嫌弃一个春远不够重要吗?
八神之一的月神来做这个人质不知道够不够格。
月神举着双手,双腿不住地打颤,浓密的眉毛拧作一处,一双漂亮的杏眼中忽明忽暗的闪着晶莹。
这模样,看得卿栀都不忍心把刀架在他脖子上了。
原本这张脸安在云策脑袋上,他还觉得没什么,好像平添了几分霸气。
如今遇到了原主,他这才早知道原来天上的神仙也不尽然都是竹荒、云策直流高高在上。
这月神就看得他手痒,尤其是那张脸,要不是他被云策挟持在胸前,卿栀都想伸手去捏一捏他白嫩的脸。
那手感,一定很不错。
“不对啊。”他突然想起了什么,躲在云策身后唯唯诺诺地问,“你不是把他和司命仙君绑起来了吗?”
“呵。”云策露出了一抹难以捉摸的笑,“亏你还是狐狸。”
话中意思,不言而喻。
他是没有绑了二人,但也懒得和卿栀解释。
这只狐狸太爱刨根问底了,他不喜欢解释,干脆就随便编了一个理由了。
“让他们走!”月神哆嗦着说出这句话。
可一众天兵却依然站在原处不为所动,显然内心仍然有所顾忌。
“还愣着干什么?!”紧接着,他更加大声地吼出了这句话,“再不让开,本神一个个掐了你们的情根。”
这话显然有效多了,在一阵窸窸窣窣声中,天兵们让出了一条路来,直通南天门。
二人挟持着月神,一路退到了南天门口。
远处,蜷缩在角落里的春远还想着乘人不备悄悄再爬回天牢里,不曾想刚刚转身便被一双脚挡住了去路。
那人虽然看起来和往日守门的天将一般无二,但春远却心知肚明,这是他那杀千刀的师尊。
这话他自然是不敢当着司命的面说的。
他抬起头,扬起一个谄媚的笑,“师尊,好巧啊。”
“不巧。”司命摇摇头,“为师为什么出现在这里,你心中应该有数吧?”
“师尊——”春远抱着自家师尊的大腿,企图用撒娇唤醒他的一丝同情心,“徒儿这些年在天牢里也算是掌握了不少风月消息,这妖界就不去了吧~”
司命没有回答他的话,反倒是指着远处的云策,“你再不去,他们下去了我可就得想个新由头将你丢下去了。”
看着自家弟子连滚带爬的奔向云策,司命由衷的感到欣慰,这样一来,他以那个小魅妖为主角的戏本折子便又有新的故事了。
这一头,月神刚刚将二位祖宗给送走,只听得身旁一声哭喊
“师尊——真的没有回旋的余地了吗?”
司命懒得和他费口舌,二话没说,抬腿就是一脚。
身旁刮过一阵风,月神转身看时,只看到一个身影窜了下去。
“好不容易有生人来,你也不说给人家留点好印象。”月神叹了口气,只觉得照这样下去,天界的名声迟早让司命给败坏了。
“怕什么。”司命对此表示无所谓,“天界的名声早被山神大人败坏了,哪里还轮得到你我。”
二人相视一笑,带上两坛美酒直奔天牢去了。
月神将酒递给竹荒,他确实一直想不明白,为什么竹荒一方面将云策的行踪传出去,一方面又拜托他们来接应云策。
“下界千年,我真是越来越搞不懂你了。”月神同他碰杯,仰着头喝下烈酒。
“曾经在天上时,你又能弄明白多少?”竹荒调侃他,“玩弄凡人的心智便罢了,在神界,窥探别人心事本就不是你月神该做的事情。”
月神刚想要反驳他,却觉得他说的有几分道理。
“今日越发觉得我的封印有些松动了。”他靠在栏杆上,眼神空洞,好像在怀念着什么。
过了良久,他才反应过来,“许是我太久没有做梦了,近日总是梦到些奇奇怪怪的事情,好像都是过去的事情。”
他说,“我现在总是在想,当年的事情,会不会是我选错了?”
“当年的事情你没得选。”司命安慰他,“即便是错了,你也改变不了过去。”
“若是觉得你尚且贪恋自己有感情的日子,不如趁着还有力气,早早培养一个接班人出来。”
他思索片刻,“我那徒弟就不错,吃苦耐劳,且从不顶嘴。”
“当真?”月神的眼睛亮起了一丝光芒,“你能舍得给我?”
“那自然是舍不得的。”司命耸肩,“我就是说出来叫你羡慕一下,真要说起合适,谁能比得上魅妖更合适呢?”
二人不约而同将目光投向竹荒。
他饮下一口酒,“收弟子之前,一定要摸清楚这些小辈的星盘,命格,还得叫他们伸出手来看看手相,再看看他们的面相,千万别像我一般。”
他苦笑着说出了那句经典名言,“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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