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言辞恳切,句句真心,奈何这张脸故里实在无法直视。

她皱着眉头,逼迫自己冷静,“当真?”

“当真。”沈长安握住她的手,万幸,这一次,他的小妖并没有躲开。

“那你说过的话也当真?”故里逐渐破功,笑声顺着口水喷出来,好在她反应快,捂住嘴巴,用咳嗽来掩饰笑场。

沈长安还以为是她浊气没有化解干净,温柔地帮她拍打着背,“你放心,只要我有,只要你要,就算是我的命,我也能割舍。”

故里自然是不会要他的命,沈长安死了,她去哪里傍这么好骗的大款。

“第一,我要你发誓永远不会欺骗我;第二,我要你明媒正娶我做你的正房夫人;第三,我要你保证除了我不会再有其他女人。”渊故里就不信了,自己做到这个地步,沈长安还能有犯错的余地。

“没问题。”他想都没想,一口答应。

渊故里还没来人间就听老神棍说过,凡人喜欢搞什么三妻四妾,尤其是身份越尊贵,妾室就越多,好像妻妾就是那些男人彰显自己地位的象征一样。

沈长安答应的这么爽快,她是不曾想到的,“你就不再考虑一下?”

“不考虑。”沈长安目光如炬,“我说过,只要我能给的,都一定会给你。”

渊故里内心的柔软被这话触动,她是觉得沈长安看重她,可她没想过沈长安看她比自己觉得命还要重。

“沈长安……”她的语气软了下来,又有些后悔自己让沈长安出了这么大的糗,他可是堂堂护国将军,为了自己甘愿女扮男装,让她在脸上尽情作画也没有丝毫不悦。

“不要再叫我名字了,好不好?”他小心翼翼地提出自己的建议,“叫我夫君。”

渊故里摇摇头,之前自己或许就答应他了,但现在是万万不会,她可不是别人给一颗糖就屁颠屁颠跟着走的傻妖,“要等成亲后才可以。”

“那就叫我长安。”他们两各退一步,只要渊故里不叫自己全名就怎么都好说。

“好。”这本就不是什么过分的要求,她也欣然答应,否则就是自己有些不知好歹了。

沈长安的手再次不动声色地抚上故里的后脑勺,他的脸凑上去,近得能感受到故里的鼻息。

眼看就要挨上,却被她一手按住嘴巴推开了。

“嘘——”故里竖起食指比在唇上,“有脚步声。”

那脚步声跌跌撞撞而来,想必是被左丘昇灌醉了的皇帝没错了。

沈长安扫兴而归,捂着他的被子又爬回床上躺好,心里满是不悦,这皇帝,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坏自己的好事。

他郁闷地背过身子,只留下一道令人无限遐想的背影。

“美人,朕来了——”男人的声音沙哑但洪亮,是喝了太多烈酒的原因。

故里跪在角落里悄悄打量,上次一见,还还觉得这皇帝颇有威严,没想到这皇帝的酒品也不好,喝多了这么能闹腾。

眼看皇帝的手向床榻上的赤裸‘美人’摸去,就连故里也好奇的睁大眼睛。

原以为会是一出香艳无比的画面,沈长安即便是再嫌弃左丘宇平也得和他周旋一二,可没想到他一上去就把皇帝拍晕了。

真是坏了她的一出好戏。

渊故里气冲冲上去指点,“你就应该露出一个肩膀来,向上微耸,然后侧颜冲他一笑,夹着嗓子再说上一声,‘陛下~’。”

沈长安哪里知道这些,他就连和女子独处也甚少,别看他是春风楼的常客,可他是真的去办案的。

“夫人说的是,我学就是了。”他老实巴交的点头,伸出胳膊来环住故里的脖子。

这本是撩人的一幕,可沈长安前胸后背,包括臂膀,目之所及的每一处皮肤,几乎都被覆上一道道触目惊心的伤疤。

她的话顿在嘴里,想要安慰却不知从何说起,她只觉得心疼,区区肉体凡胎,如何能承受得住这样的伤痛。

“我不要紧。”他的手拭去故里眼角的泪,“这些疤痕,战乱时为保家卫国而生,安宁时为保护夫人而存。”

“沈长安——”她把头埋进沈长安的怀里,那是隔着被子也能感受到的温度。

“你们两在干嘛。”沈微言掀开帘子探入一颗头来,指着昏睡在床尾的皇帝,“陛下还在这呢,能不能先忙正事?”

“对对对,忙正事。”故里跨过沈长安的身子,爬到床尾,拇指和食指捏起左丘宇平的袖口仔细观察,“你们说他手腕被毒牙刺伤,没有啊。”

光滑的皮肤一览无遗,确实没有一点伤口。

可沈长安那日在他身上察觉到了一丝妖气,这又作何解释。

沈微言双手起诀,直逼皇帝的天灵盖,但,并无不妥。

“奇怪。”沈微言摸着自己新长出来的胡茬,陷入沉思,“那日陛下身上明明就有妖气,怎么今日又没了呢。”

他将皇帝翻转,仔细端详那张熟悉的脸,确实是皇帝无疑,可如果不是他,那又是谁在暗荼毒失踪少女?

他换胃口,喜人妾,这桩桩件件都能对得上,沈微言想不明白,为什么这最后一环,也是最关键的一环对不上了。

他和沈长安对视一眼,从身后甩出一套衣衫递给他,眼下先不管那么多了,“先走。”

一行人顺着宫墙小路,回到了坤宁宫。

今日之事,疑点颇多,他们还需要再消化消化。

“照我说,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父皇他不是正躺在宫里动弹不得吗?。”左丘昇躺坐在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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