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姑娘为何要告诉你,好让你有所准备呢?”林念菀道:“爷,妾身是愚笨,但不是蠢。”
司空翳上扬的嘴角,告诉林念菀,他心中并非那样想,林念菀恶狠狠的瞪了好几眼司空翳。
良久,司空翳对林念菀说:“娘子,我们该回去了。”
林念菀一顿,“世子爷,我们不等焰落出来吗?”她还挺想知道院里的人是谁。
“回去等也是一样,不然,等里面的人发现我们,你认为我们一个残废,一个弱女子,能逃多远,尽管此处也是王府。”
偏僻之处,想要除掉两个人太简单了,他们暂且还不能冒那个险。
既然司空翳这么说了,林念菀自然不会多做停留,正如之前她所说,她深信司空翳,不论他做出什么样决定,林念菀都相信,谁让前世司空翳逆袭成功呢?
在司空翳的指引下,二人回到了听雨楼,司空翳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丝毫不见因身有残疾而颓废之相,如此一来,林念菀心中多了一个疑问,“爷,妾身有个问题,不知该问不该问。”
“讲。”
林念菀走到司空翳的身侧坐下,细细打量着司空翳,俊郎的面容,宛似经过精雕细琢,赫赫战功,又是璃王世子,本应是京都的女子所追求的对象,却因身有残疾而自囚于府,本来,她以为司空翳会颓废,一蹶不振,可之后的事情,着实让人大吃一惊,也就是说司空翳从未将残疾放在心上,那,“爷,为何谣传你自囚于府?又为何任旁人欺凌?”
自囚于府的理由,她大概能猜到一些,可任人欺辱,她就不明白了,堂堂璃王世子,高高在上,如何能忍受?
司空翳的声音空洞阴冷,带着阵阵寒意,“当你承受过世上最沉重的打击后,你会发现,你所经历的事情,不过是沧海一粟,过去也就过去了,何必为了旁人而惩罚自己,是,今日,他们言语攻击我,来日,他们就会发现,他们活得有多忐忑,多煎熬,因为头上架着一把不知什么时候就会落下来的刀,他们想逃都逃不了。”
其实,他们也只是嘴上过过瘾,根本不敢对司空翳真的做什么,一是没有机会,二是司空翳身边有暗卫,不待那些人出手,暗卫就解决了。
成亲之日,发生傅清鸿的事情,若非司空翳许可,凭傅清鸿那头蠢猪,能碰到司空翳的衣摆,算他有能力,有本事。
司空翳的话,林念菀听明白了,前世,那些欺凌司空翳的人不正是同司空翳所说的忐忑不安的活着,“爷,你的心肠真歹毒。”
司空翳挑眉,“是吗?娘子可是害怕爷了?”
林念菀一介女子,胆小怯懦,虽说被人伤害毁容,但都是明刀明枪,又是亲人所为,即便她恨,又当如何?能做出报仇雪恨之事吗?显然不能,否则,这么多年,她也不会与林璟尧之嫡次女‘和睦相处’,甚至,连同胞姐姐都嫉妒林璟尧之嫡次女。
如此单纯无知的女子,想来最厌恶他诡计多端的人吧!
然而,林念菀的一番话,让司空翳对林念菀的好奇又增加了几分。
她激动的说:“不错,正合我意,人生在世,比的就是狠毒,人越狠,活得越久,而善良,不能与我们为伍,否则,我们早已尸骨无存。”
既然入局,自当破局,想要破局,必须心狠手辣,人啊,总是在经历一番事情之后,才会明白某些事情上天早已注定,强行改变,只会一败涂地。
这个道理,曾经林念菀深信不疑,然而重来一世后,她坚信的东西发生了变化,正如她而言,既然重来一次,自当是改变曾经的结局,否则,重生将毫无意义,她努力了,所以,事情的轨迹发生了变化。
前世,她并未嫁给司空翳,而是成为天字一号重犯,亡命天涯,今生,虽说过程有些波折,但好在她成功嫁入璃王府,成为司空翳的世子妃。
这就是最大的改变。
“如此说来,娘子很满意。”
林念菀点头,随后又想到司空翳双目失明,看不到她,她说:“是,而且妾身相信世子爷不会滥杀无辜。”
“娘子,每次与你的一番话,爷的心里对你就对了一份好奇,爷真的怀疑,林将军之嫡次女被人掉了包,不然,你的转变太大了。”
至始至终,司空翳都没有查到其中原由。
林念菀一时之间怔愣了,她总不能告诉司空翳,如若你死过一次,又活过来,你的转变怕是比我的还大呢?
“对于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
“没有,只是不知该如何同世子说。”林念菀应了一声,然后,半真半假的说:“他们都以为我傻,好利用,可他们却不知爹爹和兄长们对我有多重要,尽管他们常年征战在外,但对我的宠爱,真是没话说,为了我这张脸,爹爹苦求神医,为我诊治,怕我因为娘亲的死而自责,严令将军府的人对娘闭口不提,他们以为我不知道,我娘并非因病致死,而是生我难产,我平安降生,娘却在那一日离世,我的生辰,是娘的忌日,爹爹他们怕我怀疑,将娘的死忌推后了一个月,其实我都知道,每逢生辰,爹爹彻夜不眠的守着娘的牌位,大哥二哥小哥,还有姐姐,都在那一日,避开我偷偷祭奠娘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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