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越来越近,司空翎不禁紧张起来,多年未见,兄长他...可好?
屋门被人打开,映入眼帘的是一位容颜皆毁的女子,血红的眸子震惊的望着她,嘴唇轻启,声音有些颤抖,“翎儿!”她激动的回头朝着屋里喊道:“翳,是翎儿,是翎儿回来了。”
林念菀激动的握住司空翎的手,“翎儿,快进屋。”
司空翎茫然的望着拉着她的手的林念菀,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她和林念菀是初次见面,那么,初次见面,林念菀是如何知晓她是司空翎?至于她为何确定眼前的女子是林念菀,她素未蒙面的嫂嫂,原因很简单,怕是京都,乃至整个凤国都找寻不出容貌俱毁,生来便带有地狱之花胎记和血眸的女子了。
下一瞬,司空翎就顾不上想林念菀是如何知晓她就是司空翎,她双目含泪,看着轮椅上的司空翳,哽咽的喊了一声,“哥哥!”轻盈的身子朝着司空翳扑过去,半跪在地上,抱着司空翳。
司空翳轻抚司空翎后背,安抚着,“多大的人了,怎么还和小孩子一样哭鼻子,也不怕让你的下属看到嘲笑你。”
司空翎摇着头,“在哥哥面前,翎儿永远都是小孩子。”她微微抬起头,“哥哥,你可好?”
司空翳的手移到了司空翎的脸颊上,“哥哥很好,倒是你,瘦了,是哥哥对不住你。”
司空翎继续摇头,“哥哥,是我心甘情愿参军,与哥哥无关,更何况,这些年,我身处边关,早已习惯了边关的生活,倒是京都,已然不适合我。”
数年的边关生活,早已让司空翎厌倦了京都的勾心斗角,与其留在京都小心翼翼,不如在边关驰骋疆场,逍遥自在。
“你啊!”司空翳没有劝说,他何尝不知道司空翎心中的想法,若非此次父王‘病重’,怕是此生,司空翎都不会再踏进京都城半步,这个地方,对她而言,比战场上的厮杀还要触目惊心,生活在这里,她惴惴不安。“此次回京,好好补补身子,免得落下病根。”
身为兄长,自是心疼这个味了璃王府而从军的小姑娘。
“谢谢哥哥。”司空翎问:“哥哥,父王的情况真的很糟糕吗?”
比起他人所说的话,司空翎更信任司空翳的话。
“父王无碍,你放心吧!对了。”司空翳朝着林念菀挥挥手,“念念,过来。”
林念菀缓缓的走过去,她还处于震惊之中,神情略显痴呆,只听司空翳讲,“翎儿,这位是林氏念菀,是你的嫂嫂。”接着对林念菀说:“念念,她就是翎儿。”
“嫂嫂好!”司空翎起身,疑惑的看向林念菀,试探的问:“嫂嫂,你我可曾见过?”她实在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林念菀。
“见……”刚说了一个字,林念菀察觉不对,赶忙补救,“没有,你我姑嫂之间,从未见过。”
前两日,司空翳还同她说,司空翎不日便会回来,没有想到这么快,她就见到了前世的挚友,也是救命恩人司空翎,心中难免激动,失了神。
司空翎怀疑的盯着林念菀,“既然嫂嫂不曾见过翎儿,又是如何认出翎儿?”林念菀该不会有什么目的吧?可是能有什么目的?更何况,林念菀还是林宇皓的胞妹。
“京都没有哪家大人愿意让自家的千金小姐来王府,即便有,焰棠也不会将她带进听雨楼,能让焰棠亲自带进听雨楼的女子,只有两个人,一为我,二为郡主司空翎,而且,前几日,翳告诉我,你就要回来了,综上两点,你只能是郡主司空翎。”
司空翎恍然大悟,数年不曾归,她都忘了此处是兄长的听雨楼,自意外发生后,除了她和父王之外,也只有兄长最为信任的侍卫了,她的突然出现,以林念菀的聪慧,自会轻而易举的猜到她的身份,林宇皓果然没有说错,是她想岔了。
“抱歉,嫂嫂,翎儿多疑了,竟然怀疑嫂嫂,着实不该。”
“无妨!”林念菀并不觉得司空翎有错,换做是她,她也该怀疑了,她怎么会怪司空翎呢?“一路奔波,甚是劳累,嫂嫂让人备水,你先洗洗,吃过饭后,好好歇歇,有什么话,等休息好了再说。”
司空翎抱拳,“如此麻烦嫂嫂了。”
林念菀失笑,好好的金枝玉叶,被扔到了军中,行为举止,甚至是性子都与男子无异,若是让朝廷那些老古董看见了,还不知怎么说呢?她无奈的摇摇头,出了屋子。
司空翎望着林念菀消失的背影,急切的问:“哥哥,父王真的无碍吗?”
“你连哥哥的话都不信了吗?”
司空翎毫不犹豫的说:“哥哥的话,我自然是信,只是圣旨上说父王病重,让我回京见父王最后一面,我担心哥哥和父王都出事了,日夜兼程,入城后,偶听百姓传言,心中惶恐,回府后,父王的院子重兵把守,不让人入内,而且管家告诉我,父王他...”
说到这里的时候,司空翎几度说不下去。
“有哥哥在,父王不会出事。”
司空翎半跪在司空翳的身边,双手放在司空翳的双腿上,微微抬着头,颤抖着说:“哥哥,我怕!”
司空翳轻轻拍着司空翎的肩膀,“哥哥在,翎儿不怕!”他明白司空翎心中的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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