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念菀起身,走向司空翳,然后,‘咚’的一声,跪在司空翳的面前,道:“臣女愿付出任何代价,只求世子爷救救家父家兄。”膝盖的疼痛,怎能抵上失去至亲的痛苦!
“任何代价吗?”司空翳嘲讽一笑,“试问林姑娘能付出什么代价?性命?还是整个林家?林姑娘,你的性命本世子不感兴趣,林家,若是没有林将军,怕是撑不到年底,本世子又何必趟这浑水呢?”
林念菀紧咬红唇,坚定的目光望着司空翳,“臣女愿用一个铁矿的消息换取家父家兄的性命,不知这笔交易,世子爷可还满意?”
这是林念菀一早的打算,而且她知司空翳急需铁器。
“铁矿?”司空翳似乎对铁矿的消息并不感兴趣,“林姑娘,甭说铁矿的消息是否属实,且说铁矿的开采,可是需要朝廷的旨意,任何人都不可私下开采矿场,一旦发现,性命不保,故而,铁矿对本世子来说,就是一个鸡肋。”
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林念菀起身,镇定自若的看着眼前的男子,掷地有声的说:“若世子爷当真如世人所说,因为当年的事情而自我放逐,自囚于府,不顾替兄从军的郡主,不顾天下百姓,那世子爷就当从未见过臣女。”说完,林念菀也不打算继续与司空翳共处一室,她欲告辞离开。
结果,刚走到门口,身后传来司空翳的声音,“林姑娘想要本世子如何帮你?”
林念菀脚步停顿,缓缓的转过身,疑惑的看向司空翳,“世子爷,此话怎讲?”
司空翳这话算是同意帮忙了吗?
“林将军不日回京,即使本世子的人半路拦截,恐也无济于事,其中缘由,不用本世子多言,以林姑娘的聪慧应该能想明白。”
其实,司空翳隐瞒了林念菀一件事,那就是当初他的人曾试图阻拦过林璟珩,只是结果不尽人意,故而,司空翳对于半路拦截的结果不报任何幻想,而且,皇帝也不会轻易放过这个机会。
司空翳话中的意思,林念菀明白,不过,她早有准备,“只要我父兄非无旨入京,那即便是当今陛下,想要定父兄的罪,也是没有理由,除非陛下想要失了民心,失了边关几十万的将士。”
听了林念菀的话,司空翳很是诧异,“林姑娘该不会想要本世子伪造圣旨吧?”他深吸一口气,“伪造圣旨,可是诛灭九族的大罪,难道林姑娘想要璃王府为将军府陪葬不成?”
“这个对世子爷来说,似乎并不是问题。”林念菀望着司空翳,“既然世子爷愿意帮忙,自然有法子让我父兄躲过这一劫,臣女认为伪造圣旨,或说让我父兄手中有一道让世人无法反驳的圣旨,那我父兄的性命不就保住了吗?而且,最重要的一点,世子不会让父兄因为朝廷的猜忌而丢了性命。”
即便没有今日这么一出,司空翳也不会让林家父子因为无旨进京而丢了性命,这一点,从一开始,林念菀就没有怀疑过,至于前世林家为何会落得那步田地,林念菀表示皆因她自己,是她一手将将军府的人送上断头台,而她这个罪魁祸首,却是活了下来,成了将军府唯一的幸存者,人生当真是讽刺啊!
“若是本世子拿整个璃王府赌,应了你,本世子能得到什么?”
“若臣女的父兄无虞……”林念菀停顿一下,道:“将军府愿助世子登上皇位,成为天下至尊。”
司空翳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哈哈大笑起来,良久,才道:“林姑娘,暂且不言本世子无意于皇位,但说将军府,林将军一生忠君爱国,岂会因为此事而生起谋反之心,坏了将军府百年声誉?”他摇摇头,语气中略带失望之意,“林姑娘,你错看林将军,错看将军府了。”
这次,换成林念菀哈哈大笑了,却是与司空翳不同,她的笑声充满绝望,还带着浓烈的恨意,“忠君爱国?百年声誉?那也要看当今皇帝配不配!”
转而,愤怒的声音变得平静,“父兄从未有过谋反之心,却因军功赫赫,手握重兵,让皇帝忌惮父兄,猜忌父兄,一心想要父兄死。”
左右都是死,何不赌一把!
“林姑娘,林将军的心思,岂是深闺中的你所能明白?姑娘可知,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林念菀冷笑着,她何尝不明白,只是,有些事情,经历过一次,绝不能再发生第二次,否则,重来便没了意义,而且,父兄的忠君忠国,是对明君,对天下百姓,而非昏庸无道的昏君。
“我说了,他不配!”
是的,当今皇帝根本不配!
司空翳打趣道:“林姑娘,你可知今日这番话,若是让皇帝知晓,你们林家,可是要满门抄斩。”
她就那么相信他不会出卖她,出卖将军府吗?
林念菀信誓旦旦的说了一句,“臣女不会说,臣女相信世子爷也不会说。”
如此以来,司空翳对林念菀越发的好奇了,“你就这么信任本世子吗?”
林念菀掷地有声,“世子爷落得这步田地,不正是因为当今皇帝的猜忌吗?世子爷曾经历过的事情,又怎会让常年驰骋沙场的父兄再经历一次呢?而且,世子爷比臣女更清楚,一旦皇帝抓到父兄的一点过错,对父兄来说,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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