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暮染心弦一动:“什么好消息?”

秦安的高兴溢于言表:“娘娘,您的瘟疫之计,成啦!”

“啊?”姚暮染登时来了精神,心中一片惊喜:“公公快详说。”

秦安笑道:“娘娘,方才急报,南枭城瘟疫爆发,百姓们十之八九都染了瘟疫,满城乌烟瘴气不说,就连城军都一个接一个地染上瘟疫啦!”

果然是好消息!她顷刻容光焕发起来:“太好了!积厚而发,快一个月了,眼下总算爆发出来了!就连城军都配合起了此事,八党余孽弃城指日可待啊!”

秦安道:“可不?杜大人发来的急报上还说了,程殷已经在滤选城军了,就准备带上些没染疫的城军弃城而逃呢!”

姚暮染道:“好!好!秦公公,回去替本宫传话,恭喜陛下旗开得胜!”

秦安道:“好嘞!哦对了娘娘,陛下要奴才问问您,你怎么不按约定日日到御书房去伺候笔墨呢?”

姚暮染心中暗笑,他叫她日日去她就真的日日去啊?她宁可让他念着些自己,也不能自个儿时时黏上去,让他不知‘惦念’二字是何滋味,那可就太傻了。

想罢了,这不顺口就来了个很好的理由吗?

“本宫要陪伴公主,照顾公主,自是没有空闲去御书房,还望陛下体谅。”

秦安笑道:“也是,那娘娘您歇着,奴才先告退了。”说完再作一礼,笑着走了。

谁知走了没几步,他忽又停下,踌躇了须臾,人又回来了。

“娘娘,那......长公主的病......可好些了?”

姚暮染听罢,当即心弦一绷:“可是陛下问起了?”

秦安连忙摇头:“不不不,是奴才自个儿要问的,陛下对于公主的病可是一个字儿都没提呢。”

姚暮染略略放心,这便喟然道:“本宫也不知怎么回事,公主忽然就多病了起来,唉。本宫明日会将她送回旖丽宫。”

秦安想了想,语气慢慢道:“娘娘,可是......送回去,您脸上也挂不住呐?”

姚暮染见他看事通透,心中暗赞,这才道:“可不是吗?可为了公主的身体,本宫也只能臊这个脸了。”

秦安听罢,忽地莫测道:“娘娘,公主来恣意宫第三日,陛下就亲自下令让公主住进了偏殿,之后,公主就多病了起来,这......娘娘不明白吗?”

姚暮染一头雾水:“还望公公明示。”

秦安干咳两声,左右望望,低声道:“娘娘,公主......可是离了您的眼皮子才开始病的,这一病,又能引出什么利利害害呢?奴才告退。”说罢,秦安脚步轻快地走了。

姚暮染细解他的话语,忽地恍然大悟!

......

夜里,御书房依旧灯火通明。

霍景城处理完了手头的事情,这才端起茶盏抿了一口。

这时,秦安领着内务府的人进来了。

“陛下,您守孝期已过,今日可以翻牌子了。”说完,秦安招了招手,内务府的人呈上了一盘绿头牌。

霍景城扫了一圈,终于找到了想找的那个绿头牌,谁知手都伸上去了,却停了一下又收了回来。

“不翻牌子了,朕今晚去皇后宫中。”

“是。”秦安又领上人出去了。

廊下灯火明亮,内务府的人看了看手中托盘上的绿头牌,轻声道:“公公,陛下这是怎么了?都摸上了宸妃娘娘的绿头牌却又收手了,陛下一向不是最宠爱那位娘娘吗?”

秦安道:“这你就不懂了吧?一个月了,今日陛下才出守孝期,要翻牌子,也得先正再副,顾了皇后娘娘的颜面啊。”

内务府的人恍然大悟。

秦安笑道:“行了,去吧,宸妃娘娘的牌子今日不翻明日必翻,明日你就直接放在盘子正中,免得陛下再像方才那样去找了。”

“是是,还是公公最懂陛下的心。”

……

翌日,秀女们进宫了,被安排在了芳菲宫学习宫中规矩礼仪。

姚暮染从凤環宫回到恣意宫后,尚锦局那边送来了被面儿,上面绣着大朵的芙蓉花,一簇连着一簇,颜色甚是艳丽。

姚暮染在布料上抚了抚,道:“碧芽,青棠,取床棉被来,将这被面儿缝上去。”

两人手脚快,很快缝好了被面儿。

碧芽道:“娘娘,您忽然备这么一床棉被做什么?这盖在身上岂不是热了?”

青棠也道:“是啊娘娘,况且这料子十分粗糙,一看就是劣质货,奴婢估摸着宫人们都不用这般料子呢,怕是只有一些做苦役的低等宫人才会用这样的东西。”

姚暮染莫测一笑,却不答,而是道:“拿上棉被随我去偏殿。”

来到偏殿前,姚暮染叫来了专程伺候宜双的三位宫娥,道:“你们三个,都是本宫特意拨到偏殿来伺候公主的,虽然公主多病起来,可你们三个也是有着苦劳的,本宫也就不怪罪了。接下来,都配合本宫好好照顾公主吧。”

三位宫娥跪地:“是。”

姚暮染指了指碧芽手中的棉被,道:“公主多病,接下来就要给她加暖。从今日起,你们三人无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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