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青玉?

&nb阎锦一怔,待看清那人模样,脸色倏地变了。

&nb那是个身穿粉色纱裙的女子,十五六岁的年纪,挽着双髻,杏眼琼鼻,眼神娇憨,手上拿着一个铜盆,一看见她,双眼一亮,快步走过来。

&nb待看到她光着的脚,脸色一变,眼神含着埋怨,脆声道:“青玉,你怎么没穿鞋?才是二月,还冷着呢,可别刚醒,你又受寒倒下了。”

&nb那女子绕过她进了屋,将盆放下,立马又转过身来扶她,阎锦恍若未觉,推开她的手,快步走到桌边,俯身朝水里看。

&nb一张年轻的女子脸庞映入眼帘,额头上缠着白布,隐隐有一丝血迹溢出,肤色苍白,嘴唇干裂,长得清秀,一头青丝如瀑,半遮着脸颊。

&nb这不是她!

&nb阎锦眼眸倏地睁大,不可置信地看着盆里的女子,水波荡漾,盆里的女子也同样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nb身后那女子的声音传来,带着关怀,“青玉,你怎么了?”

&nb‘穿越’二字蹦出来,直直砸入她的脑海,她不禁有些犯晕。

&nb阎锦定定神,很快平静下来,她什么风浪没见过,还不会将这点事放在心上,虽是如此,心里的惊涛骇浪依旧未平。

&nb阎锦转过身来,面上已一片平静,看着那女子道:“我没事。”

&nb与她的清冷不同,声线温润,带着一丝绵软,阎锦眉头又是一皱。

&nb女子神色放松下来,走过来扶着她,一边往床边走去,一边道:“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醒不过来了,刚把你抬到这儿的时候,你气儿都快没有了,谷雨吓得半死,这几晚上总是做噩梦。”

&nb“谷雨怎么了?”阎锦眸光一转,不动声色地问。

&nb那女子面上带上了愤怒,音量也大了几分,“若不是谷雨使坏,二皇子如何会拿花瓶砸你!你也不会受伤了!”

&nb话音一落,女子方想起她还不知道,懊恼地咬咬唇,小心翼翼地看了她一眼,小声道:“对不起,我多嘴了,你别气。”

&nb“她,做了什么?”阎锦垂下眼眸问道,发丝垂下,遮了脸颊,从旁边看,显得脆弱而可怜。

&nb女子以为她在伤心,支吾了一会儿,方道:“前些日子二皇子不是赏了你一吊钱么,还夸你做事勤快,咱们都羡慕你呢,二皇子可是很少夸人的,谷雨因着这事,心头不爽快,就将你给二皇子送的参汤换成了燕窝,二皇子本就不乐意待在庙里,一个气急,才会砸你的。”

&nb说到最后,已低不可闻。

&nb阎锦坐上木床,那女子拉过被子替她盖上,见她不说话,宽慰道:“你也别放在心上,毕竟冬雪跟谷雨是已故的皇后娘娘放在二皇子身边的,自然看我们不顺眼,谁让我们是贵妃娘娘送的呢,如今娘娘正得宠呢,指不定就……”

&nb那女子朝她眨眨眼,一副心照不宣的模样。

&nb阎锦点点头,嘴角微微扯了扯,似笑了一下,“头还有点晕,我想再睡一会儿。”

&nb那女子闻言,点点头,扶着她躺下,一边道:“你好好养着,不必着急,二皇子那边有我们几个伺候着呢,等你没事了,再去伺候吧。”

&nb阎锦闭上眼睛,假装睡觉,那女子走到桌边,抽出一条帕子来,打湿了水,擦起了桌子,声音放得很轻,似怕扰到她。

&nb阎锦瞄了一眼,闭目沉思起来:看样子,应是那人那一下,让她穿越时空,来到了这个地方,复生到这个被砸死的女子身上,那么,她已经死了吗?哼!倒是便宜了他!不过,打死阎家大小姐,想必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那些人,该蠢蠢欲动了吧?

&nb想到此,她不禁有些怔然,又有些轻松,做了二十三年的阎锦,上苍是看不惯她踩着别人的肩膀站在如今的位置,所以让她来过另一种人生了吗?

&nb还没能完放松下来,想到如今的身份,她又皱起眉来,看情形,她现在的身体本人,是那所谓的二皇子的丫鬟,听那女子所言,二皇子的生母应是当朝皇后,且已经归天,正得宠的贵妃娘娘是她原本的主子,且极有可能当上皇后。

&nb丫鬟!奴婢!

&nb阎锦自嘲,想不到她也会有看人脸色的一天,她会坐以待毙吗?当然不会,当务之急是弄清楚她现在所处的地方是那个朝代,至于其他的,还得慢慢来……

&nb想着想着,一股睡意袭来,伴着钟声,和那女子轻轻擦拭桌子的声音,阎锦头一偏,睡着了。

&nb*

&nb阎锦再次醒来,是被一道尖锐的声音扰醒的,那声音透过门,清晰地传来,“听说青玉醒了,我特地来看看,怎么,你还不让我进去?”

&nb紧接着传来先头那女子的声音,压的低低的,却也能轻易听出声音中带着的愠怒,“谷雨,我说了,青玉在休息,你不得扰她!别忘了,她是因为谁才变成这样的!”

&nb谷雨?那个间接害死青玉的人?阎锦挑挑眉。

&nb“这、这与我何干!你可别含血喷人!”名唤谷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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