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律先一手抱着养子,拳头重重砸在了那人贩子脸上,不等他回过神,又是当胸一脚,径直将男人踹到水里。

“清行没事吧?”

“哥哥!”

宁清行摇了摇昏沉的头,刚被养父放下,就落入养母温柔的怀抱,“让娘看看,怎么打成这样了呢?我们快回家,我煮两个鸡蛋敷一敷,可别伤了耳朵。”

耳边的声音虽模糊,但那关切的语气却格外真切。

“哥你为什么这么晚出来呀,你是不是不要我们了?”

宋苑苑哪里见过人贩子,也确实有点吓到,一时间也顾不得内里成年人的灵魂,哭唧唧地拽着宁清行的衣角,“你别乱跑,爹和娘会对哥哥好的,我也不调皮了,哥哥别走……”

“我不走,我就是想给苑苑抓鱼吃。”

宁清行忍着头脑的昏沉,抬手擦了擦那张精致小脸上的泪痕,“家里没钱了,不能饿妹妹和爹娘,我会想办法。”

“傻孩子。”宋律先本想拍拍他的头,但一想到人才被打了,转而将手放下,“你爹一个大男人,还需要你一个孩子来操心糊口不成?以前的事不说了,以后有爹在,就不会委屈了你们。”

他抬手接过儿子抱进怀中,带着妻女步履坚定地走回了家。

翌日一早。

“爹已经想到了赚钱的法子。”

吃过早饭之后,宋律先清了清嗓子开口:“我还算会点功夫,事权从急,今天我就上街去卖艺。”

“至于苑苑,你不是会做那什么竹编嘛,你和你娘在家编一些小玩意,我们先填饱肚子,爹会想办法赚大钱的。”

宋苑苑跟着母亲点了点头。

宁清行见宋律先并没有提到他,不由问道:“那,那我呢?”

“你在家好好休息,就在家和你娘还有妹妹一起。”

宋律先仰头将碗中的稀粥一饮而尽,就迈步朝着家门外走去。

“我,我跟爹一起!”

他学着爹的样子将粥饮尽,“我的伤不碍事,而且,爹一个人也忙活不过来,再说爹不是要教我功夫么,我跟着去,也算是学一学。”

“你就带着孩子去吧。”宋律先正想推辞,宁静娴却发了话,“他一个男孩子,是需要和父亲多呆在一起的。”

他紧抿着唇看着宋律先,眼神倔强。

“行,那咱爷俩走!”

宋律先拍了拍宁清行的肩,带着他来到集市。

看着人声鼎沸的街市,宋律先忽然低咳了一声开口:“清行,咱们是男子汉,你要知道,有些事,不能跟家里的女眷说。”

“爹是什么意思?”宁清行有些茫然。

“你答应我,别在你妹妹和娘跟前多话便是。”

宋律先没同他说明,只是忽然朗声开口:“父老乡亲们,在下宋律先,自幼学过些功夫,今日在此献丑了!”

他看着那些人瞧耍猴一般的眼神,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开始打拳,那拳劲虎虎生风,顿时引来一片叫好。

“爹,那边有耍把式的,咱们去看看!”

人群外,赵思远跟着一个身着锦衣的中年男人走在街上,突然被街边那叫好的声音吸引。

那中年男人叹了口气:“思远,你也是该进学的年纪了,怎可每日……”

“爹,那个哥哥!是我朋友!”

赵思远刚想挤进人群,突然看见了紧抿着唇跟在卖艺的英武男子身旁的宁清行,眼前顿时一亮:“他就是我跟你说的那对好看的兄妹!咦,小妹妹怎么不在呢?”

“这把戏没什么看头,散了吧。”

围观的人虽多,但外行也不过看热闹,拳打得再好,也没什么刺激,看了一阵,也就没了什么兴致,纷纷打算离开。

“父老乡亲们,接下来,才是重头戏!”

宋律先突然收住了拳,冲着众人抱拳一拱手:“我来为大家表演一个胸口碎大石!劳烦来一位搭把手,将这石板放到我胸前。”

他径直从旁边拿过一块石板,而后冲着无比惊愕的宁清行挤挤眼睛:“别告诉你娘你妹。”

“我来我来!”

围观的人顿时雀跃起来,纷纷涌上前想看这场热闹。

那石板足有三指宽,旁人被压一下恐怕都受不住,爹爹为了赚钱,竟然要表演这样危险的东西。

宋律先丝毫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见石板真被人抬起来就要往宋律先身上放,宁清行终于挤进人群叫住了他:“爹,我们不演这个,家里实在没钱把我卖了便是,你要是出了事,妹妹和娘怎么办!”

围观的人看着面前的少年,逐渐安静了下来。

“傻小子,爹卖命都不卖你,这么点东西算什么,你爹厉害着呢!”宋律先冲着养子笑笑,又朝着众人拱拱手,“诸位别放在心上,咱们继续!”

“老哥功夫这么好,卖艺实在是屈才了。”

人群中突然传来一道沉稳声音,穿着锦衣的中年男人领着赵思远走到宋律先身旁。

只见那人冲他微微一拱手:“听闻犬子说,他和令公子及千金认识,正好我想给他请个武艺师傅,不知老哥有没有兴趣?”

宁清行看向站在一旁挠着头的赵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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