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赢了,其实我本来是打算让他的。”孙小哥推了推脸上的眼镜,十分道貌岸然地笑了一下,“你来试试,我可以先让你十秒缓冲时间。”

“你这样让我忍不住想起了一个朋友。”

简源曾经为了睡觉位置和邹言玩了三十局剪刀石头布,最后不得不向恶势力屈服和邹言挤上了一张床。他总感觉这种事情好像不是单纯的运气可以解释的了……不管怎么样他都不可能手气烂到三十局一局都不赢吧?

和孙淞书来了二十局后,简源终于明白这确实不是运气的问题。

是智商的碾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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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听说你后天要到这边,能一起吃顿饭吗?]

[邹:好。]

[吕:现在在哪里?]

[邹:在海边。]

[吕:海边?]

[邹:在准备论文和工作资料。在海边感觉比较放松。]

邹言摘下防辐射眼镜,把笔记本合上挪到一边,揉着太阳穴倒在了床上。

他在找简源的位置,虽然有消息定位来源,但找到真人所在的位置还是有很大的难度。邹言躺了一会,继续坐起来打算先写完大学要求的论文时,突然看见床头有一本旅游介绍的杂志,心思一动,忍不住就拿过来随便翻看了几眼。

他给简源送的第一份礼物,就是一本旅游杂志。

邹言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选这种礼物去送一个还在上小学的朋友,他那时大概只是想表达自己想要和简源做朋友,将来一起出去玩这种心情……后来他才知道送贝壳都比送旅游杂志好一百倍,而且他的意思表达的太委婉,简源根本就没有理解过来。

把杂志放回原位后,邹言重新开了电脑,登上微博随便扫了几眼小天王和夏清明的出柜报道。

捕风捉影,媒体常用的手段。随手帮忙删了几个误导网民的营销号评论,邹言拆了一包巧克力豆塞进嘴里,又把关注点转移到了沈幕和导演西叶身上。这两个人跟他想象的一样在正常发展成寄生和宿主的关系,这个走向恰到好处,也没有惹出太多的□□。

简源现在应该是和宋氏公司总裁在一起。

这个应该也没什么好担心。邹言重新打开自己和吕莘的谈话版面看了一眼,他对宋文俞的观察百分之四十来自于网络个人数据,剩下百分之六十部来源于对方的私人秘书吕莘。

毕竟查到的数据再多,都隔着网络的一层膜,很难说评断它的真实性,从别人嘴里得出来的才能让邹言完整地在脑海里替宋总裁建模。

刚查完论文要用的资料,邹言忽然听到一阵门铃声。

这个点应该不会有旅馆人员打扰才对。邹言穿上纸质拖鞋,思索了一下才爬下床去开门。

门外是个染着白发的小个子青年,头上戴着一顶褪色的棒球帽,刚好遮住了他鼻子以上的半边脸。

“请问,您需要特殊服务吗?”青年不自然地把帽檐又往下压了压,小声问道。

……特殊服务?

以为邹言没有听清,青年就又腼着脸重复了一遍:“您需要特殊服务吗?”

邹言拒绝的话说到一半,突然觉得对方的声线十分耳熟,没等青年反应就伸手拿下了对方用来遮脸的帽子。

邹言:???

难道他一个月没关注简源私生活情况,简源就沦落到做特殊服务的地步了吗。

邹言美少年的脸上显出一种纠结的神情,他注视着简源的脸色由红到白,想说些什么,又觉得气氛不太对劲,就干脆先把对方拉进房间,锁门后才开口问道:“你第几次做这种事情?”

“第一次。”简源垂着头,感觉自己像翻墙去网吧被班主任抓到的小学生。

“为什么要做这种事?”邹言沉默了一会,问,“你最近缺钱吗?”

“我不是……这是玩游戏的惩罚,你不用太当真。”简源说,试着把话题调节到正常的聊天方向,“真巧,你的房间竟然就在我的隔壁。”

“恩,挺巧的。”

每次见面都是如此尴尬的场合。

邹言没想到会提前见到简源,原本想好的见面说辞部被打乱,强行聊了几句后两人都陷入了十分尴尬的境地。

他刚刚其实还想问简源说的特殊服务当不当真,一晚多少钱……

知道是游戏惩罚后,反而觉得有点失望。

“现在过得怎么样?”邹言把心里波动的情绪按捺下去,蓝色的眸子里像被石子击打过的水面,一圈一圈地漾着波纹。

“挺好的。”简源说,“遇到的人都是好人。”

“恩,那就好。”

能活着就好了。

其实邹言想问的话还有很多。

但很多问题其实他早就知道答案了。比如简源有没有想过他,比如简源现在过着怎样的生活。

所有的思念的负担部由他一个人承受,简源要做的只有一件事――活着。

邹言的十指不自觉地交叉在一起,问简源:“我可以给你个见面吻吗?”

我们的距离,这样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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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文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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