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

颜夕沅寻着那石子的位置望去,便看见不远处的一个大树干上站着一个身着黑衣的男子。

看见那人之时,颜夕沅瞬间便感觉整个人都不太好了,“是你?北时倾!”

听见这话,那坐在轮椅之上惊魂未定的解伊人也皱起了眉头,注视着那身着黑衣的男子,不知为何,总觉得有些不太对劲。

可还未等到解伊人想到什么,那人便直接对着颜夕沅出手,并且招招致命,也叫颜夕沅有些吃力应付。

解伊人虽说是看不懂他们之间交手就是怎么个意思,可是却隐隐可以感觉得到,北时倾似乎是想要对自己出手。

解伊人只觉得,那人出手狠厉,与自己那一日见到的深情模样完全不一样。

忽的,那人一掌打在了颜夕沅的心口之处,颜夕沅避之不及,“噗——”的一声,硬生生的吐出了一口鲜血来。

“阿沅!”

解伊人焦急万分,可是却坐在轮椅上无法站起身来,看见颜夕沅倒在了地上,直接晕了过去。

“你……你是谁?”解伊人柳眉紧皱,注视着那人的神情也凝重了几分,“我……我不认得你。”

此话一出,那人那面上也露出了一抹惊讶之色,一步一步的靠近了解伊人,盯着面前的女子,笑着开口:“他们都说失忆了,看来还当真如此。”

解伊人不语,只是看见那人眼底闪过一抹玩味,似乎暂时还没有要伤害自己的意思。

“啧啧……看来你这腿也是废了?咳,从前那个飞檐走壁,武艺超群的解伊人,如今竟变得这幅样子,哈哈哈,真是笑死人了。”

解伊人:“……”

“不过来说,这苍梧止当真安心你自己出来?苍梧止一生效忠东越皇室,竟为了你连百里曜都能杀,你在苍梧止的心里,还当真是不得了了。”

“什么?”解伊人不解,“百……百里曜?”

那人说着,便伸手捏住了解伊人小巧的下巴,强迫她与自己对视,随之接着开口说道:“我一直都知道你天姿绝色,也难怪我那皇兄一直都心心念念着你。”

解伊人仍是不解,也在此时,看见不远之处一个身着玄色锦衣的男子朝着这里走来,看见那人的脸,解伊人便惊住了,眼前的两人竟长得一模一样。

可还未等到解伊人看清楚,她便被打晕了过去。

碧空如洗,摄政王府。

熟知刚出摄政王府的大门,元肆便神色慌张的来了。

“君上。”元肆施了一礼,顾不得苍梧止说些什么,便接着开口了,“今日一早,颜夕沅带着夫人出府去了,属下派人四处找过了,也没有找到……”

“什么?”苍梧止慌了,倒不是担心解伊人会出事,毕竟有颜夕沅跟着,但是一想到北时倾或许还是京城之内,他便又开始担心起来了,“清如许可知晓?”

“神医也不知。”元肆说罢,便当即跪地,“请君上降罪。”

苍梧止自然是没空与他纠结这些,“找人要紧。”

是夜。

解伊人刚一醒过来,便发觉自己身在一间类似于客栈一般的屋子之内。

回想起自己晕倒之前说发生的那一幕幕,解伊人不禁胆寒。

她想要起身下床,可是却有心无力。

“咯吱——”一声,房门开了,解伊人寻声望去,便看见那身着一袭玄色锦衣的北时倾端着膳食走了进来。

见解伊人已经醒了,北时倾一脸喜色,将手中的膳食放到了一边的桌案上,随即举步走到了床榻边上。

看着北时倾一步一步的靠近自己,解伊人满目防备,“你别过来。”

北时倾哭笑不得,未曾听从她所言,坐到了床沿边上,注视着眼前的女子,似乎无论如何都舍不得将目光从她身上移开。

解伊人扫了一眼北时倾那双黑褐色的眼眸,又想起了晕倒之前的所见所闻,小心翼翼,支支吾吾的开口询问道:“你……方才……你们两个人是……”

北时倾笑了笑,“他是弟弟,你当真对我一点印象也无吗?”

北时倾的内心也是纠结的,既希望解伊人记得自己,也希望她不记得自己。

只看见解伊人想都没想就直接摇头了。

“你不要在我身上白费心思了,我先前便说过了,我是有夫之妇了。”

北时倾顿时语塞,倒是打心里觉得苍梧止是一个卑鄙小人。

“我刚醒来的时候,谁也不认识,谁也不记得,唯有他对我好,能够让我安心,我只相信他,你说的话,我一个字也不会相信。”

“可是他骗了你。”北时倾紧张的开口,但到底觉得自己又是来晚了。

可为何会这样?明明之前就是自己与解伊人先认识的,为何解伊人会喜欢上苍梧止?现在解伊人什么都不记得了,她心里还是只有苍梧止。

寻思着,北时倾袖袍下的手紧握成拳,“你不能对我这般不公,你……”

北时倾的话还未说完,便又有一人闯了进来,解伊人一眼便看见了那个与北时倾长得一模一样的北重烨。

这二人虽说长得一模一样,但到底还是有些区别的,比如说他们二人看自己的眼神。

回忆起先前北重烨对自己的敌意,解伊人这才想起了颜夕沅,对着北时倾开口说道:“阿沅呢?他把阿沅怎么样了?”

“放心,颜夕沅没事。”

毕竟颜夕沅的师兄清如许也是救过月噙香的,对于北重烨来说,最重要的除了谋夺他哥哥的皇位,让他哥哥痛苦,那么就是月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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