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差来得很快,盘查了一番,根据院墙上的字基本可以肯定东西被偷了,然而对方又留了三十几升粮食,说是偷好像也不合适。
几个衙差办了这么多年案子还是头一次碰到这种事情,一时间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刘氏气得咬牙切齿,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道:“官差大人,你们可要替我们做主把那偷驴偷鸡偷鸭偷狗的偷贼抓住啊1
想到那些鸡鸭狗驴,刘氏就心疼得直抽抽,恨不能杀了那个挨千刀的。
衙差无语地看向那些粮食,道:“人家不是还给了这么多粮食。”
现在粮食越来越贵,这些粮食可值老鼻子银钱了,在他们看来,那些畜生换这些粮食,这户人家并没有吃亏。
刘氏却是不依,撒泼打滚,“我不管,这些粮食我不要,我就要我的两只狗,三只鸡,两只鸭,一头驴1
几个衙差面面相窥,并不是很想管这个事,便敷衍道:“那你说说谁有可能偷走......不对,换走你家这么多东西?不说鸡鸭,就说那驴子和两只狗,别人来偷总是会闹出一些动静的,你们就什么都没听见?”
刘氏一家子闻言脸色更加难看了,还别说,昨晚他们睡得可好了,什么动静,天塌了都不知道!
几个衙差面色也变得有些难看,耐着性子接着问道:“既然什么动静都没听见总有怀疑的对象吧1
“这......”刘氏的男人犯难了,他们一家在村子里得罪的人可不少,这么多年也没人敢这么嚣张,再加上村里走了不少人,留下的这些村民还真没这个本事,她第一时间想到前天在他们村子的那些外来人。
可那群人昨天傍晚就走了,这事村里早就传开了,也没人看到他们回来,再加上那群人看着也是老实本分的,不像有那种能耐的。
刘氏见自家男人八杆子打不出一个屁来,气得上前踹了他一脚,恶狠狠地说道:“不是那几个小兔崽子就是那些外乡人,肯定是他们1
于是刘氏添油加醋把其他外开人贬低了一个遍,越说越觉得谁都可疑。
衙差听得脸色越来越黑,走出这户人家又去其他人家打听了一下。
“你们说那几个偶尔出现在村子里的孩子啊!哎!都是可怜人,没爹没娘,也就偶尔到附近捡点柴火,找些野菜,刘氏上回抢了孩子们的柴火,被抓了一把,就一直惦记着要报复回去......”
“那几个外乡人啊!人家挺好的,自己就有驴车,还不止一辆,租院子的时候还给了一小袋粮食呢!哦,你问给什么粮食啊,不都是我们常吃的杂粮嘛1
“那狗啊......”
衙差收集完信息,对刘氏那一家地不满也到了顶点。
衙差甲:“那女人嘴里就没有一句真话。”
衙差乙:“外乡人给的粮食跟交换的粮食不一样。”
衙差丙:“那女人真不要脸,连孩子的柴火都要抢。”
衙差甲:“他们家的狗还咬死过人,没赔钱1
最后三人得出的结论就是这事不管了。
刘氏一家在家里眼巴巴地等着,从白天等到黑夜,一家子急得嘴上都起了燎泡,第二天刘氏男人去镇子里一打听,好家伙,人家直接说找不到证据,让交出那些粮食,等抓到犯人再把他们家丢的那些东西还回去。
刘氏男人哪肯交出粮食,于是这案子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刘氏吃了这么一个大哑巴亏怎么肯善罢甘休,天天在村子里指桑骂槐,看谁都不像好东西,越发遭村民厌恶。
当然这些事情唐宁一群人是不可能知道的,趁着天色亮起来众人半点不敢耽误,尽量远离官道往东走。
女人们总是比较敏感又胆小,江氏和李氏已经不出声了,一个抱着小女儿警惕四下张望,一个忙着搓麻绳往附近的树枝上挂,仿佛只有不停地忙活才能让她忘记心头的恐惧。
唐宁和唐忠则不停地盯着两侧的野地,寻找能吃的野菜和果子,偶尔姐弟二人也会跳下驴车在四周摸索,随后再追上大部队。
唐俊生见二人不会落下也就不管了,由着他们折腾,等日头上来,一行人找了个平整的地儿停下来休息。
江氏和李氏架上大锅准备做饭,因着缺水,二人不敢浪费一滴水,小心翼翼地把一竹筒地水倒进去,再放些杂粮。
唐宁他们在四周转了一下,失望地回来,“没有水。”
大家却一副意料之中的表情。
唐老二喝了口水,喘息过后望着远方,幽幽说道:“咱们这里本来就没啥雨水,咱家附近有一条干涸的溪流,也就下雨的时候可以看到一些水流,等雨停了,水也不流了,就剩些积水,附近的人家三三两两争抢,这些积水压根留不过一日,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真正的溪流长啥样呢1
一旁认真聆听的妮子突然好奇地问道:“外祖父,没水的话大家吃水怎么办?”
唐老二慈爱地摸了摸妮子的小脑袋,呵呵笑道:“镇上总的有四口井,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挖的,极深,镇上的百姓吃水用水全靠这四口井。
大家担心这四口井水不够整个镇上所有人使用,所以浇地通常还是指着雨水,不然家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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