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瞧着最正常,也最顺眼,还跟以前差不多,五皇子好些年没见了,如今倒是越发低调,神态平和,一副不争不抢,不与人为敌的模样,六皇子嘛.倒是有些让人看不透,七皇子刚刚成亲,瞧着还是挺稚嫩的,眼神也清澈,倒跟他那几位兄长不大一样。
唐宁多看了两眼,八皇子和九皇子皆定了亲,就是还未成亲,但已经试着搬到宫外的府邸,两人一看就是那种招猫逗狗的二世祖,这会儿在皇帝面前瑟瑟发抖,胆子不大,瞧着也不想能做出这种事情的。
十皇子.唐宁看见他的时间眼神立马变了,此人眼下一片乌青,目光闪烁,不敢正视于人,且脚步虚浮,气息短促,一看就是个被酒色掏空了身子的,这孩子才多大!竟然这般浑了?也不知道皇帝知不知情,若是知道十皇子的情况会不会被气死!
唐宁不敢再想,目光落到留在宫中年纪最长的十一皇子和十二皇子,十一皇子看着也不错,贤妃虽然争强好胜,早前有些恃宠而骄,但后面宫里新人多了,她那点可怜的优越感也荡然无存,再加上皇帝宁愿让淑妃暂时执掌凤印都没考虑过她。
就更加没了脾气,不跟后宫女人争宠了,她便把一门心思用在孩子身上,十一皇子不算最出挑的,但品行端正,是个谦谦君子,跟十二皇子关系最好,十皇子跟十一皇子也就差个一两岁,这对比起来简直就是天差地别。
十二皇子就不用说了,站在几位兄长里面都是最耀眼的,也是皇帝最宠爱的,直接站到皇帝边上。
剩下那些皇子还看不出深浅,不过肯定跟这次事情扯不上关系。
就在唐宁兀自思索之际,皇帝也把注意力放到几位年长的儿子身上,他的语气不重,声音也不大,却像大石一样砸在每个人的心里,“朕与你们父子一场,自认为从未亏待过你们!别跟朕说什么公平不公平的话,寻常百姓家都理不清公平这把称,皇家更是别想了。
你们有才华,人品好,朕也会给你们相应的差事,该是你们的,朕一样不差,但,不该是你们的,却是起了贪念,或者生了歹心,朕也绝不轻饶!知道朕为何说这么多吗?”
众皇子面面相窥,皆是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旋即摇摇头。
皇帝指着郝颢骥的尸体,愤怒地冷笑道:“他已经招了,幕后凶手是朕的好儿子,真的很好!朕竟然不知道你们这些人里头有人这般能耐,未雨绸缪十几载,在朕的眼皮子底下差点把朕的江上都给安插上自己的人!好本事!
就是手段卑劣,阴险狠毒,上不得台面!一看就不是朕的种!”
“嘶!”此话一出,在场之人都倒吸一口冷气。
皇上这是不认犯下此事的皇子,若真是这样的话,即便最后胜利坐上皇位,也是名不正言不顺。
六皇子长袖下的双拳握得死紧,低垂着脑袋谁也看不清他的表情。
大皇子忙上前,作揖表态道:“父皇,儿臣至今不知发生了何事,今夜也是匆匆被叫入宫,但儿臣知道定是有人犯了大事,儿臣可以发誓,儿臣什么都没做过,若儿臣真的犯了事,便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此誓虽然恶毒了一些,但大皇子敢如此中气十足地大声说出来,说明他问心无愧,皇帝的怒火到底是平息了一些,随即看向二皇子。
二皇子也赶紧跟着发誓,三皇子虽然性情乖张,但在皇帝面前倒不敢放肆,只挺着腰板,十分不屑地将幕后之人冷嘲热讽了一通,阴阳怪气的话听着让人十分膈应。
六皇子余光阴毒地扫过三皇子的脸,很快又隐藏了下去。
唐宁一直盯着他们自然不会错过这一幕,便将注意力转移到六皇子身上。
轮到四皇子的时候,四皇子从容不迫地上前,身姿笔挺,真诚地抱拳作揖道:“父皇,儿臣行得正坐得端,愿意接受父皇所有的调查,甚至父皇现在派人去抄了儿臣所有产业里里外外搜查都没问题,只希望父皇息怒。”
对于四皇子皇帝还是比较满意的,只微微点头便看向五皇子。
五皇子立马站出来,恭敬地行礼,“父皇,儿臣也可以发誓。”
皇帝并没有听听就过,而是深深看了看五皇子,沉吟道:“老大第一个开口发毒誓,其心可鉴,你觉得老大可会说谎?”
“自然不会。”五皇子忙回道。
皇帝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又问道:“既然老大没说谎,那其他人呢?老五觉得谁比较可疑?总不能是郝颢骥故意污蔑吧!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朕相信郝颢骥说的!”
“这”五皇子慌了,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冷汗都快下来了,片刻后才急切地说道:“父皇,儿臣真的不知!儿臣素日跟几位兄长并无过多往来,每日不是去玉琼楼吟诗作对,就是办理差事,实在是不清楚。”
“这么说你跟几位兄弟都没有什么交情?”皇帝的声音拔高了许多。
五皇子偷偷看了六皇子一眼,硬着头皮回道:“只偶尔去六皇弟府邸饮酒小坐。”
六皇子此时也出声证实道:“五皇兄确实时常去儿臣那边小坐,儿臣若是得了些美酒也会请五皇兄过来小聚。”
“就没有请其他兄弟?”皇帝又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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