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沈家门第一般,可几个姻亲都是厉害的角色,单家自然不敢怠慢,给的聘礼也是十分丰厚。
但沈家拿不出那么多嫁妆,甚至还想昧下一部分聘礼,是许氏拼死护住,搬出圣旨才打消沈老大父子的念头。
沈家也赶在年前把沈金柔嫁了,省得夜长梦多。
西京的热闹一直持续到年底,大雪纷飞,寒霜挂红梅,定北侯府和平南候府里里外外都洒扫干净,挂上红灯笼,贴上窗花和对联,处处透露着喜庆。
秋子墨兄弟俩的亲事定了,在过年二月,以前他们家在西京没什么亲戚,过年也就往定国公府安国公府等几家交好的人家送些年礼,今年却要加上袁家赵家以及礼亲王府,这三份年礼还不能太过随意。
唐宁纠结了一会儿就放弃了,看着秋景明当起甩手掌柜,“还是你来吧!有什么体力活放着我来!比如需要去库房挑东西啥的。”
秋景明:“.....”
“夫人好生歇着喝茶吃点心就是,这些活还用不着你。”秋景明轻笑一声,当真仔细琢磨了起来。
夫妻二人在书房说着话,秋子希身边的贴身丫鬟舞文冒着风雪过来禀报道:“侯爷,夫人,不好了,老太公情况有些不对。”
“怎么回事!”唐宁和秋景明当即起身往秋老汉的院子跑去。
舞文跟在他们身后,道:“这几日小姐一直陪在老太公身边,发现老太公打瞌睡的时间越来越长,今日甚至就用膳的时候醒来两个时辰,说要午歇,结果睡了两个多时辰还没起来,小姐不放心去叫,却怎么都叫不醒。
最后小姐都哭了好久了老太公才醒来,把小姐给吓坏了!弄影已经去请大夫了。”
这话说得夫妻二人更加心急如焚,来到秋老汉的院子便直接冲进房间,顾不得身上的寒气便走到床边关切地问道:“爷爷,今儿怎么睡得这么沉?”
秋老汉呵呵笑道:“人老喽!天一冷就想打盹,被窝里多舒服啊!”
“那您也不能叫不醒啊!把曾孙女都吓死了!”秋子希红着眼眶嗔怪道。
秋老汉却是一脸无辜,“可能是你这丫头嗓门太小了,下回你拿个铜锣在曾祖父耳朵边上敲,我保证一下子就睁开眼,好不好?”
秋子希忍不住笑出了声,“曾祖父!哪有你这样开玩笑的!”
不一会儿秋子墨兄弟俩也来了。
二人从外头回来,先脱了大氅才上前,关切地看着秋老汉。
秋老汉则关心起二人的亲事,絮絮叨叨叮嘱了不少年礼往来的事情,还一直打听两个玄孙媳妇的情况。
过后又同唐宁和秋景明说道:“爷爷这些年锦衣玉食,也没什么用钱的地方,可是攒了不少家底,本来打算给三个孩子成亲用,没想到你们俩这么有本事,倒是派不上用场了,东西就放在柜子下面的箱子里,你们看着分了吧。”
“爷爷,您说啥呢!我们要您的体己做什么!”秋子扬红着眼睛,强忍着不让眼泪落下来。
秋子墨也跟着说道:“爷爷,我们不缺银子,您真花不出去就等曾孙媳妇入门再给她们包个大红封!还有子希,子希出嫁您给的添妆一定是最丰厚的!”
秋老汉听得哈哈大笑,“好好好,这曾孙媳妇还没过门你们都知道替她们扒搂银子了!不愧是我们秋家的儿郎啊!想当年曾祖父刚见到你们曾祖母的时候.....”
老人开始追忆起往昔,众人听得更加悲伤了,都说人之将死就会回望这一世,秋老汉这么多年,鲜少提起那些让他痛彻心扉的过往,更是极少念叨旧人,今日去从老伴说到儿女,又念叨着秋景明和秋长生小时候的一些事情。
秋子希已经绷不住背过身去,肩膀微微颤抖。
唐宁默默地扶住她的肩膀,意念跟旺财沟通了起来,“旺财,我记得你曾赠予我五十年寿命?”
旺财一副刚刚睡醒的样子,这段时间它大部分时间都在沉睡,极少主动现身跟她交流。
“怎么?你想动用这五十年寿命了?”旺财精神了一些。
唐宁轻“嗯”了一句,“想给爷爷用。”
旺财直接问道:“你想给他多少年的寿命?”
“他今年六十九了,我记得你说添加的寿元不能超过百岁就可以,对吧!”唐宁道。
旺财站了起来,抖了抖身子,“理论上是这么说,但这个只是最基本的限制,并非所有人都能添加到百岁寿元。”
“什么意思?”唐宁皱起眉头,之前旺财压根没有跟她说这么多。
旺财解释道:“那个时候你又没打算用寿元,我跟你说那么多有什么用!再说了,也不是每个人都不可以,想要添加寿元还要看他积攒的阴德够不够,比如一个人这辈子没做过坏事也没做过好事,你给他添加三年的寿元就差不多。
即便你要给他添加十年寿元也可以,但三年一过,他会开始大病不止小病不断,活着受罪,一直煎熬到剩下的寿元耗尽,如此你愿意吗?”
唐宁听得瞬间后脊背发凉,“还有这种说法,那如果他在那三年里行善积德呢?”
旺财道:“理论上是可以延年益寿,可这个德跟寿元不是对等的,三年的时间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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