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又絮絮叨叨说了一通,这才和乐儿小玉分开。

夜幕将至,淑妃也同一众妃嫔来了永寿宫。

秋长生早已准备好,听见宫人禀报便同江氏等人笑道:「走吧!我们也去宫宴热闹热闹。」

江氏等人见着淑妃等二品妃子,又是行礼问安。

大家寒暄了两句才出发。

从后宫到赴宴的宫殿路途不短,又是大冬天的,皇上允许宫妃坐轿辇,大家都上了小轿。

等到赴宴的宫殿,皇帝还未到,文武大臣和家眷倒是来得齐。

众人行礼。

秋长生就这样盯着众人的瞩目款款走到上座,缓缓说道:「免礼。」

唐宁也带着江氏她们到了属于她们的位置。

开远伯府的人第一次露脸,大家都把注意力放到江氏杜春月和小枣身上。

三人更是正襟危坐,大气不敢喘一下。

好在唐宁就在她们身边,若是眼神太过了她也会瞪过去,对方立马收敛。

江氏这般煎熬了许久,总算等到外面宫人高呼「太上皇、皇帝驾到」,大家的注意力也被吸引了过去,唐家众人几不可察的松了口气。

宁承允神色严肃地扶着太上皇走向龙椅,身侧是礼亲王,后面是一众大大小小皇子,都齐了,再后面便是定北侯,定国公,安国公,开远伯父子三人以及几位皇上信任的重臣。

这阵仗看得文武百官侧目不已,越发谨慎恭敬。

众人行礼后,宁承允也说了几句吉利的场面话,便宣布晚宴开始。

往常晚宴不过就是看一些歌舞,君臣一起守岁到天亮,今儿也不例外。

歌舞刚开始,江氏就发现附近有人开始走动,不免心惊,皇上和太上皇还在不会太放肆了吗?

唐宁似乎看出她的困惑,同她小声解释道:「除夕晚宴要守好几个时辰,让大家这么干坐着也不像话,所以这种场合若有相熟的人家可以过去说说话,没人有意见。」

江氏了然地点头。

在上座的秋长生也以茶代酒敬太上皇和皇帝,「祝太上皇和皇上福如东海,念念有今日,岁岁有今朝,也祝天下太平,百姓安康,富足绵延,盛世常在。」

「好!」宁承允大笑一声,同秋长生对饮。

太上皇也举起酒杯呵呵笑道:「你这丫头倒是越来越会说话了!就是太懒了,天气一冷,爹那边也不去了。」

秋长生有些惶恐,不过只一瞬便敛下眉目,恭顺地笑道:「臣妾明日一早就去!」

「呵呵.....正好吾那里得了一副南海的珊瑚棋子,很是别致。」太上皇献宝似的说道。

秋长生眼睛瞬间亮了,「爹,臣妾打算守岁后就跟您去瞧瞧,成吗?」

「吾跟你说.....」

一老一少就着珊瑚棋开始侃侃而谈,嘀嘀咕咕了好半天,直接把隔在中间的皇帝当空气了。

宁承允满头黑线,只觉得好气又好笑,倒没什么不悦。

淑妃等人则面面相窥,纷纷掩面饮酒掩下面上的震惊,想当年欧阳皇后以正妻之礼三媒六聘嫁入宁家,也没能喊太上皇一声「爹」,最多就是父亲或者公公,太上皇对待欧阳氏也是重视有余,亲近不足,双方就是客客气气,恭恭敬敬的。

哪像现在这样,太上皇竟然对熹贵妃自称「爹」,瞧二人说话这旁若无人的自在样,说他们是亲父女都没人会怀疑。

瞧这情形,便是真来了个新后也越不过熹贵妃去。

淑妃见此,心中那点疙瘩也散了,幸好她守住了本心,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情,更没听娘家的挑唆做任何逾矩之时,不然下场估计会比张贵妃德妃她们俩还惨。

不过庆幸之余,淑妃难免有些伤感,她们这些旧人,都是从皇上年少时就伴在他左右,到老了,竟然就剩下她一个不受宠的,昔日那些风光无限的女人,死的死,关的关,争了一辈子也不过是给他人做嫁衣裳。

想到这里,淑妃忍不住瞟了熹贵妃一眼,暗道:以前还是小看这女人了,虽然不争不抢,却架不住得了圣心还笼络了太上皇,皇储之位非十二皇子莫属了。

不止淑妃这么想,其他女人也有这种感觉,以前皇上即便偏爱熹贵妃,但当着众妃嫔的面还是会一碗水端平,不会太过偏向熹贵妃,太上皇那边更是无声无息,什么消息都没传出来过,以至于这么多年来她们都不知道熹贵妃跟太上皇这么亲。

现在这两位同时表现出对熹贵妃的偏爱,寓意何为都不用想了。

有了欧阳皇后张贵妃和德妃的前车之鉴,这次没有人敢再使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事实上即便他们想做点什么皇上和太上皇也不会答应,更不用说熹贵妃自从上回省亲遇刺后就做了十的准备,永寿宫那是防得跟铁桶一样,别说人了,蚊子飞进去都费劲。

十二皇子身边更有皇上派过去的暗卫在暗中保护,十二皇子本身也是身手了得,总总合计在一起,对付熹贵妃母子显然胜算不大,于是众人虽然嫉妒,倒是没说点什么或者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底下的江氏默默看着,心下越发诧异,尽管一肚子疑惑,却不敢说出来。

午夜的钟声响起,皇帝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