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甲子这边也不好受,他还在盘算着今日跟袁聪提亲不成怎么趁机制造舆论,让袁家女儿名声更差一些,到时候就是袁聪反过来跟他提亲了。

没等他想好计策,皇上赐婚的圣旨就下来了,直接断了他所有的念想,吴甲子那叫一个恨啊!淡然更多的是嫉妒,自家女儿的亲事还没着落,袁家女儿却一跃成了世子夫人,袁聪也抱上了平南候定北侯的大腿,仕途估计又要再进一步了。

越想吴甲子越堵心,莫名其妙地在家中发了好大的火。

当然,其他人家也是各种惊讶羡慕嫉妒恨,袁映雪这名字突然就传开了。

袁家这边却顾不得那些动静,在皇帝赐婚第二日,平南候和定北侯就派人送了拜帖。

袁府从管家到洒扫的婆子,一个个激动得跟迎接明星似的,甚至一大清早起来大扫除。

袁聪刚出房门就看到家里仆从忙碌的身影,得知是管家安排的后立马把管家喊来问话。

管家却义正言辞道:“老爷,那可是定北侯和平南候啊!小的做梦都见不着的厉害人呐!”

“我看你是疯了!”袁聪没好气地吐槽道,到底没有制止。

辰时刚过,定北侯和平南候真的抵达袁府,同时还带来了几位官媒。

管家赶忙出去相迎,看到这阵仗,笑得一双眼睛都快看不见了。

袁聪也带着远超上前行礼,“见过定北侯,平南候。”

“袁大人不必多礼,今后我们就是亲家了。”秋景明温和地笑道,没有半点架子。

袁聪愣了一下,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赶忙领着他们进入大厅。

双方寒暄了两句便切入正题。

秋景明沉吟道:“今日我们夫妻把官媒也请过来了,主要就是想听听袁兄对于亲事有何要求,还有聘礼有什么讲究。”

大家虽然都在西京,可来自五湖四海,谁知道袁家老家那边是个什么情况。

袁聪倒是没想到定北侯会想得这么周到,心下顿时感慨不已,想当初他们还闹过一些不愉快,之前袁聪一直担心定北侯会因此怠慢他女儿,如今看来倒是他多虑了。

想到这里,袁聪立马为自己的心胸狭隘惭愧不已,道:“侯爷考虑周,我们倒是没想那么多,袁家祖地在西南,并没有那么多繁文缛节,再加上我小小年纪就背井离乡,对家乡的一些习俗也没多大印象了,所以一切按照定北侯府和平南候府的规矩来办就行。”

秋景明和唐宁对视了一眼,看向官媒,“既如此你们就说说西京这边是个什么规矩,好让我们参考参考。”

官媒忙将西京这边嫁娶的礼仪一一道来,听得秋景明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袁聪也有些迷糊了,唐宁记性好,听完便颔首道:“既然这样的话我们也不好太出挑,一切按照规矩来办,不过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袁大人放心,我们定不会让人看笑话了去!”

袁聪一开始还不明白唐宁这话的深意,直到下聘这日,从平南候府抬出来的聘礼绕城一圈,大家才惊讶的发现定北侯府装聘礼的箱子竟然比寻常箱子大了不止一半,除此之外每个箱子上面还堆着好些贴着红纸的纸包或小盒子,明眼看一看就知道是箱子装不下去了。

看到这聘礼阵仗,西京又沸腾起来,袁家的亲朋好友都上门凑热闹,箱子抬进礼部尚书府的时候,连久病在床的袁夫人都穿戴一新,让下人抬着出来。

见到这些箱子,袁夫人硬是惊了好久才回过神来,感叹:“这勋贵家就是跟普通官宦人家不同,连装聘礼的箱子都这么与众不同。”

嬷嬷在一旁解释道:“夫人,不是所有勋贵府上都这样的,老奴跟着您来西京这么久,还是头一次看到这种阵仗。”

礼亲王妃颔首表示赞同,“别说你们没见过,就连我都没看过!想当初几位皇子娶正妃的时候用的也不过是寻常标准的箱子罢了,不过自古对于这箱子规格就没个定数,平南候府用这种特制的大箱子倒也没什么不妥。”

袁夫人闻言,更加欢喜了,苍白的脸上也有了些血色。

许氏在一旁却是酸气直冒,道:“还是映雪命好!不像我们家柔儿,小的时候就不如映雪讨喜,长大了也找不到好亲事。”

礼亲王妃闻言瞬间沉了脸,袁夫人的笑容也有些淡了,碍于今日是她家喜事没有当场掉脸罢了。

礼亲王妃却没有那么多顾忌,当即质问道:“大嫂是认为本王妃偏心还是认为本王妃管教金柔不对,要是你真的认为那丫头不需要管教,本王妃的手伸得太长了,本王妃可以把那些人都撤回来,不再插手沈家的事。”

许氏瞬间变脸,艰难地扯出一个笑脸,道:“王妃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

“不是这个意思是什么?”袁夫人不悦地说道:“想当初我身体不好的时候想让大嫂帮我教养雪儿的,是大嫂推三阻四,还说你要照顾柔儿腾不出多余的精力,我这才没法子求上大姐,雪儿在大姐身边的时候规矩可是学得明明白白,知进退,懂分寸。

柔儿但妨懂事一些大姐也不用这么费心费力,嫂子现在责怪大姐,反倒成大姐的不是了,这是什么道理?”

许氏紧咬压根,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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