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华浩苦笑了两声,“大哥,我倒是想让人提前跟您说一声,只是太上皇万寿节在即,西京戒严,即便是飞鸽传书也会在半路被拦下,当时我们走水路,派人给你传消息的话又能快到哪里去?
岭南都督他们坐的是战船,速度可不是我们这种商船客船可以比的,才一天就把我们甩没影了,要不是上岸后我们日夜不停追赶,也不可能这么快赶回来,只是现在看来我们还是慢了许多。这种情况若是让人提前给你们送消息又有什么用?”
随后庞华浩又将那个神秘的太监一事告诉庞华原,神色凝重,“大哥,现在看来是有人盯上五皇子了,就是不知道是何人?”
庞华原猛地拍了拍桌子,恶狠狠地咬着牙,“不管是谁,敢这么算计我庞家,我庞华原绝不会善罢甘休!”
发泄过后,庞华原没好气地看向庞威,怒声道:“滚回去反思,明日随后进宫跟皇上请罪!”
尤氏从刚刚开始就不敢吱声,这会儿听到庞华原要带着庞威进宫请罪立马坐不住了,含着眼泪哀求道:“老爷,威儿已经知道错了,他也是被人算计了才会一时想岔了,好在五皇子没事,海盗一事也解决了,他虽然无功,可也没有大错,皇上也没追究,为何还要请罪?”
“妇人之见!”庞华原没好气地大声数落了尤氏一句,气恼地说道:“皇上现在不提不代表他心里没想法,让你儿子主动一点认错说不定皇上对他的印象还能改善一些,否则他这辈子就完了!”
此话一出,尤氏和庞威皆白了脸。
庞华浩在边上附和道:“是啊大嫂,大哥说得对,皇上若是追究说明他还是在意我们庞家,在意威儿的,有责罚都好过这般不声不响不理不睬。”
只有觉得一个人没有价值才会被这么冷漠对待。
尤氏见到儿女的欢喜心情瞬间荡然无存,伏在桌上嘤嘤哭泣。
庞威朝尤氏一拜,道:“娘,让您担心了,这次确实是儿子太笨着了人家的道,吃一堑长一智,儿子甘愿领罚,您别担心。”
庞威这么说尤氏心里更不好受了。
一旁的庞芙蓉则已经吓蒙了,她很少看到父亲这般动怒,在庞华原发火的时候她就吓得一声不吭,这会儿又听到庞威要进宫请罪,更是彻底白了脸,身子都在发抖。
等庞华原和庞华浩走了庞芙蓉才敢哭出来。
尤氏这才注意到被吓哭的女儿,心疼地将她搂进怀里,连声哄道:“不哭不哭,刚刚是不是被你爹吓到了,放心,这事跟你没关系,别怕!”
庞芙蓉哽咽地看向庞威,“大哥,这一路你都没跟我说这些事情!”
庞威抬头看了她一眼,面无表情地说道:“告诉你又能怎么样?祸已经闯下,难道你还能替我挽回?”
“我”庞芙蓉被堵得说不出话来。
尤氏心疼坏了,和稀泥道:“好了,你们都别说了,芙蓉,你哥的事情跟你没关系,告诉你也无济于事,不过是影响你的心情罢了,还有,威儿,你妹妹也是关心你,说话别这么冲。”
“我知道错了,娘!”庞威立马认错。
庞芙蓉也不再出声。
第二天,下了早朝庞华原立马拉着庞威去御书房请罪。
皇帝对他们的到来丝毫不意外,只是没想到成王也来了,他打量着眼前这几人,眼中闪过一丝兴味,慢慢放下手中的朱笔。
庞华原和庞威战战兢兢跪在地上。
“皇上,臣带不孝子庞威特来向您请罪。”庞华原的声音传遍整个御书房。
庞威忙道:“皇上,臣没能保护好五皇子,还差点着了海盗的道,臣罪该万死!请您责罚!”
皇帝没有回应他们,而是看向成王,“今日什么风把成王也吹来朕的御书房了!”
成王面色一紧,忙解释道:“皇兄,臣弟刚刚从父皇那边出来,遇上庞大人带着儿子来御书房,路上只听了个大概,知道庞威闯了祸,却不知具体发生了什么,遂跟过来听个究竟,若是臣弟不适合听,臣弟这就告退。”
皇帝深深看了成王一眼,轻笑了一声,“既然成王想听那就一起听听吧,朕也想知道你们请罪的缘由是什么!”
庞华原一怔,瞥了身边的儿子一眼。
庞威心领神会,懊悔地说道:“皇上,属下经验不足,原本和陆阳的计划是将海盗逼上海盗船,在杀上船,将他们围剿,没想到海盗十分凶狠狡猾,我们不仅没成功,还因为对方破釜沉舟差点死在海上,都是属下没用,属下罪该万死!”
“你是挺该死的。”皇帝冷冷地开口。
庞华原和成王面色骤变,“皇上.”
皇帝打断他们的话,死死盯着庞威,硬是盯得他头皮发麻才沉声道:“你怎么没说你是如何给平南候求救的,又是如何尊卑不分颐指气使的?朕同平南候说话都要客气三分,你庞威好大的面子,都能越过朕命令平南候出兵了!”
庞华原吓得直接五体投地,高呼道:“皇上明鉴啊!就算借庞威一千个一万个胆子他都不敢做此等大逆不道之事!一定是有人诽谤诬陷!”
“砰!”皇帝重重拍了拍书案,大声喝道:“庞华原!他自己亲口承认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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