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狂跳的小心脏,走在茶楼的木头楼梯上。

忽然听见外面淅沥雨声,他靠窗往外看,被夹着湿气的冷风扑了一脸。

这让他立即想起刚才那位骑车的女神……哦不,是女士。

‘她会淋雨吗?’

这份单薄的忧心,很快被社畜的本能所冲散。

陶安想到还在二楼等着的时先生,一时间杂念全消、清心寡欲。

果然在时先生身边呆久了,自己身上也沾染上了不食人间烟火的仙气……

陶安胡乱嘀咕着,加快上楼步伐,又在快要踏上二楼时,放轻脚步。

这座茶楼二层面积宽敞,桌与桌之间都用镂空雕花木质屏风分隔开,四面墙上挂着水墨字画,摆着青松与兰花,清幽宁静,茶香袅袅。

平时总是宾客满座的二楼,今天却冷冷清清,唯独临窗坐着一人。

那人穿着苍青色衣衫,质地似丝似麻,剪裁做工无不贴合精细。

他黑发如浓墨,皮肤却极白,宽肩窄腰,清瘦若竹。

远远望去,他像是一座岚雾缭绕的苍翠青山。

乍看巍峨孤翠,高山仰止不可侵犯。

再看遥远神秘,伸手难以触探。

令人见了只想感叹一句——

本该天上仙,而非世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