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要把一个至少也生活了一年的女娃,说卖就卖了,还理所当然的姿态。
“相公,你又误会我了。”汪小娘不紧不慢地又开始她的说辞。“你怎么不冷静地想想?你刚才也说了,温老爷人善,而且要的是陪读的下人。”
”凤儿去那里,不说享福,至少也是衣食无忧,而且说不定还能读上书,做事再利索点,没准,还会被管家重用。”
汪小娘把一堆好处细细说来,再加了最有分量的一句总结:“这不是比在我们家天天洗衣做饭,有时还被我埋汰,更好吗?”
“女儿大了,总是要离开父母的,这样不过是提前了,再说了,留到嫁女儿,还不定能拿到那么多钱的彩礼。”
汪小娘到最后,也不忘和银子扯上关系,没法子,现在的问题,就是要解决银子的事。
这女人的心思和嘴巴,从不拖泥带水,一字一句像钉子一样扎在汪父的心上,但是,不痛,而是通了。
“娘子说的也有道理,凤儿在家,也是成天干这些粗活,她喜欢识字读书,但家里没这条件。”汪父暗自琢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