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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虫子这种东西本就不该客气,何况是这么丑陋又恶心的家伙。温子然奇怪汪小凤明明刚被这可恶的小东西吓到,还被害到挨骂,怎么就这么轻易放了它。
“它现在很丑,但是没几天,就会变成蝴蝶了。”汪小凤淡淡地解释道。
原来如此,这个小y头知道的,还挺多的。温子然开始对她有点刮目相看。“你怎么知道?”
“我家门口有菜园子,小时候,我常常那边玩。”汪小凤一提到她家,一下浮现一幕幕回忆,“有次,碰巧被我看到一只蝴蝶从毛毛虫的躯壳里蜕变出来。”
也是那次,汪小凤才发现,表象看的,并不一定是真实的,而且,当下的样子,也不代表以后也是这般。
一条弱小的生命,却给了她极大的震撼。这也让她联想到阿娘经常跟她说的,即便她只是普通人家的孩子,只要不认命,肯努力,以后也会有属于自己的幸福。
眼下的种种,不管是辛苦还是曲折,就像是毛毛虫通往蝴蝶的成长必经之路。
“可以啊,看来,爹给我找的,也是有点脑子的嘛。”温子然总算心服口服,接受这个少他三岁的女娃,以后伴读就由她跟随左右。
“说说,你叫什么名字?哪来的?会什么?”温子然其实早从闫管家那边知道汪小凤的情况,但还是想考考她,也好趁着第一天,施展施展他的少爷威风。
“我叫汪小凤,老家是岫玉村的,上过两年私塾,后来自学一些诗文,《四书》《五经》懂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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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小凤把在温老爷面前的介绍,重新又说了一遍,继续道:“还会研墨写字、洗衣做饭、种菜喂鸡、绣帕带娃。”说到这里,她便停祝
“还有吗?”温子然被她这一段给蒙住了,“什么乱七八糟的,怎么都会一点。”
“因为后面没上学堂,在家帮忙,所以学了些杂活。”汪小凤有点不好意思,脸红了,后面几项好像跟伴读没一点关系。
“那你过来,写几个字我看看。”温子然让她到书桌前,想看看她是不是光嘴皮子吹吹的。汪小凤不慌不忙地磨起墨,摊开纸,拿起笔,一笔一划地写了一首《静夜思》。
温子然一边看一边忍不住赞叹道:行云流水,笔画到位,字迹清秀却也能感受到落笔的苍劲有力。看样子,至少也下了一两年的苦功夫。
“小y头,可以啊,快赶上我的水准了。”温子然这回是心服口服。“明天跟我上学堂去。对了,你就住在我隔壁房,有习文练字时,能马上过来。”
汪小凤还没反应过来,楞了一下,刚这大少爷还准备把她打发走,重新换人,这,还没半柱香的时间,就该主意了,还态度一百八十度转弯,对她客气起来。
这时,闫主管推了推她,“还愣着干嘛,赶紧谢谢大少爷,然后去隔壁房整理下。午时用过饭后,未时就随大少爷去学堂。”
汪小凤这才向大少爷作揖,行完礼后,便到隔壁房。
“刚被你吓死了,以为又要被大少爷赶走。”闫主管冲她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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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少爷对陪读很挑,之前赶走了三个,你是第四个。”闫主管继续说道:“看来y头你是真有本事,脑子也机灵,想来,是可以胜任。”他竖起大拇指对汪小凤夸赞道。
汪小凤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哪有呀,还不是闫师傅教得好,还在一旁帮凤儿,要不,我现在应该在大门口了。”
“瞧这嘴巴,说出来的话,总是那么好听,大少爷应该也会喜欢。”闫主管这回算是放心了。办好了这份找陪读的差,也没看走眼这个y头。
有个机灵能干的y头一旁看着大少爷,他日后,也可以少操些心。年纪大了,他没那个体力,也受不了那个刺激。
大少爷能安分点,他也可以多享点福。
这个府上,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私心,都有自己的算盘。闫主管的很简单,就是能安享晚年,顺顺当当地多活几年。
其它的,就让后辈去争,只要不影响到他就好。他早晚是要退下来的。也答应过他,等他六十了,就不用再操持府里的事,给他一些银两,可以告老还乡。
闫主管都推了,离家几十年,哪还有什么亲人,还有他的安身之处,就求留在府上,有吃住就好。
等人去了,再把他葬回老家。所以,多的银两他都不要,就存在老爷那边,等他日后安置。
几十年的主仆情谊,闫主管这点要求,不算过分,温老爷自然答应,一个不求名利,不求他处的人,必定是个忠心无私的人。
温老爷对闫主管也颇是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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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上里里外外的事,除了生意上的往来,几乎都交给他张罗。比如:物料采购,雇佣用人,每房的吃喝拉撒。
闫主管对主人的性情习惯都熟悉,办起事来,心中有数,不偏不倚,井井有条又能开源节流。几房夫人也是对他毕恭毕敬。
有如此得力贤内助,温老爷也是满意得不得了。
因而,温子然的日常,他也是特别交代给闫主管。
第一个儿子,宝贝得不得了。从小到大,但凡温老爷出门,回来都会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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