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顺候既然不理会自己,乔故心随即站直了身子,她也不需要上杆子讨好谁。

“咱们这拢城姑娘也不知道是不是八字同侯府犯冲,来的时候还好好的,如今三天两头的告病,这样的身子也不知道能熬多久,真为她担忧。”待跟前无人,念珠忍不住念叨了句。

原是想说,身子差成这样,也不知道能活几年。

只是怕隔墙有耳给乔故心添麻烦,随即改了口。

乔故心哼了一声,身子差?她瞧着乔荨凤面色红润,这么折腾都没有倒下,可见身子硬朗的很。

说完乔荨凤,念珠又念了句,“侯爷。”只是到底也不敢同像说乔荨凤那般,这话张开口就来,即便无外人在跟前,她也不敢将心里的话说出来,便将后头的话给咽了回去。

乔故心轻笑一声,“父亲自是公平。”

毕竟,乔荨凤大热天的回来,那是因为自己,若是没有自己乔荨凤哪能遭这个罪?所以,乔故心很是理解宁顺候的心情。

理解到,都不愿意看他一眼,爱咋咋滴。

不过,沈秋河那半句话倒是有意思的很,乔故心小声的嘱咐了念珠几句,她倒是想同未来权臣过过招。

乔故心从外头回来没回自己屋里,而后是去看了乔文清。

顾氏已经让下头的人给乔文清喝了醒酒汤,只不过从前没吃过这么多酒,这会儿个刚吐完,乔文清靠在床榻上,吐完了觉得舒坦了不少,冲着顾氏和乔故心一笑,“让母亲阿姐担心了。”

顾氏没好气的白了乔文清一眼,“既然不能喝,逞这个能做什么?”

没的,自己白受罪。

乔文清轻轻摇头,“我原是同同窗喝过的,不知怎么的,今日醉的这般快。”

这喝酒许也讲究个心情,乔文清心情不好,一杯酒下肚的时候便觉得不舒服了。

这刑部侍郎家里出事,有人猜测是沈秋河做的也就算了,偏偏还要猜测沈秋河是为了乔故心,如若他真是那般有魄力的人也就算了,可偏生那人冷情冷血,凭何让人牵扯到自己的阿姐?

只是这话,他不好冲着乔故心说,只能憋在心里。

喝醉酒的人,睡的也快,顾氏将他安顿好了,乔文清很快便睡着了,偶尔还传来了轻呼声。

顾氏不由的摇头,“这孩子平日里素来让人省心,今日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许是喝的急了,毕竟这俩人平日里也没打过交道,无话说也只能是喝酒了。”乔故心笑着解释了句。

顾氏叹了口气,“国公府那边。”张嘴想说,又给咽了回去,“罢了,到了跟前再瞧吧。”

日头照的厉害,顾氏让乔故心先回去歇着便是。

快到自个院子的时候,瞧着乔文柄靠在墙边阴凉处焦急的望着,看见乔故心回来连忙小跑过来,“阿姐辛苦了。”堆着满脸的笑容。

乔故心撇了乔文柄一眼,将帕子扔给他,让他擦擦满头大汗,“行了,回去歇着吧,无碍的。”

乔文柄连忙抱拳,“谢谢大姐姐,大姐姐恩情我无以为报,今生定然只当大姐姐马首是瞻。”乔文柄将提着的气松下,又恢复了往日那般能说会道的样子,“不过大姐姐,拢城姐姐那边可不好对付,今日她故意让父亲不过来,又故意提醒父亲该守礼数的回来送送沈大人,这才迎面碰上了。”

说白了,都是乔荨凤暗搓搓的恶心人。

乔故心弹了一下乔文柄的额头,“赶紧回去看书本去,年纪轻轻的以后遇见这种事多避着点,浪费时间。”

“大姐姐说的是。”乔文柄连连点头。

乔荨凤现在没有银钱打探不了消息,自然通过乔文柄。

乔故心这话,自然是一眼看破了这里头关键。

撵走乔文柄,乔故心赶紧往屋里走,在外头走的路太久,一进屋子还觉得眼前一暗,缓和了好一会儿才能看清。

一口凉茶入肚,驱走了暑气。

念珠现在还不必忙活,跟着乔故心进来,她的嘴是个闲不住的,随即说了句,“四少爷同咱们三少爷性子一点可不像。”

无论何时,都没有瞧过乔文清这般油嘴滑舌的说话。

乔故心笑着点头,“确实不同。”

乔文柄这样的性子或许靠不住,乔故心却还是愿意伸手帮他,不是同情心泛滥,而是念着上辈子他们跌落尘埃,乔文柄却没有落井下石。

让念香将乔文柄写的欠条好生收着,除了她们再也不能有人知道,也绝不能给有的人机会,哪怕无意中看到都不行!

另一边,沈秋河从侯府出来,一路直奔大理寺。

刑部右侍郎嫡子,在赌坊同人起了争执,被人伤到那地方断了子孙根,待刑部人问案,赌坊那边却说他们的人没动手。

刑部自个也能查案的,可碍着大理寺同刑部关系玄妙,大理寺自然也会关注。

沈秋河更是全程盯着,免得落什么把柄在刑部手上,只是在侯府用膳却是意料之外的事。

“难得见主子,也有冲动的时候。”王四嘴里面叼了个狗尾巴草,吊儿郎当的说了句。

对刑部动手是冲动,留在侯府用膳也是冲动。

沈秋河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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