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故心听后淡然的一笑,“我自然信的,所以从未想过要伏低做校”
视线微转,似乎是在打量乔荨凤,“可是凤姐姐啊,你有没有想过,纵然父亲心中只有你们母女俩又如何,你一样挨打,你的生母一样得被关在庄子里见不得人。你不觉得,比起我来,你才是最可悲的?”
声音轻叹,婉转诛心!
唇间的那一抹笑容,从未变过。
看乔荨凤脸色铁青,笑意却愈发的浓了。宁顺候为了她们母女不敬祖宗不孝生母,又在朝堂出了纰漏,偏偏乔荨凤还在这惹是生非,这些事都将一五一十的传在老太太耳朵里。
乔故心恨乔荨凤,恨宁顺候,可却不会亲自动手,免得脏了自己的眼。
总有人出手,解自己的气。
乔荨凤还没回过神来,乔故心已经转身离开。
耳朵上挂着的翠绿的珠子,始终安静的待在那里,就这个背影,仿佛乔故心就像是从画里走出来的人一般。
有些教养就在骨子里高下立见。
即便乔荨凤知道,摇头晃脑从来都不是大家闺秀的姿态,可是没有这个环境她练不出那种与生俱来的贵气。
无论乔荨凤愿不愿意承认,这都是她不得不面对的事实。
此刻,她只能握紧的拳头,由得那眼泪自由的滑落,梨花带雨。
若是平日里,张氏定不会在府里用膳的,大约是为了给顾氏撑腰,便留了下来。
她是侯府正儿八经的亲戚,府里头自要好好张罗,即便是宁顺候也得过来陪着。
流水的席面,却没有乔荨凤的份,这一顿饭宁顺候自吃的难受,可是却也无法。
用了午膳,张氏这才出门,宁顺候带着大家将人送出去。
马车刚走,下头的人便匆匆来禀报,“老爷,凤姑娘说吃不下饭去了。”
宁顺候一听,自是匆匆离开。
顾氏看见宁顺候这样心里头也不痛快,“尽出幺蛾子1
白日里逛园子的时候也没见有什么不舒服的,她这设宴招待娘家嫂嫂,那边就闹腾了,这狐媚的样子,哪里有将来能做正房夫人的派头?
乔故心笑着挽起了顾氏的胳膊,“母亲莫要恼,舅母在这便是下头人都知道当时不能禀报,估摸这会儿那边已经等的有一会儿了,现在呀估摸是真的气的吃不下去了。既然她身子不舒服,母亲只管让府医去瞧瞧,尽了嫡母的本分便是。”
乔故心一说完,锦嬷嬷在旁边也笑了起来,“可不是,听闻这凤姑娘也没在前院住着,又回自己的小院儿里了。”
想想也是,宁顺候刚说了要搬,结果夫人娘家一来人,这就改口成了暂住了。这不是生生的打乔荨凤的脸,但凡有点气性的,也不会舔着个脸再去住着了。
说到这,锦嬷嬷又在顾氏跟前小声说了句,“听闻今上午,那凤姑娘哭着进的老爷书房,又哭着出来的。”
也就是说,无论乔荨凤什么目的,都没有达成。
若是在侯府,连宁顺候都护不住她,那她还能蹦跶几天?
乔故心同顾氏说笑,可总觉得似乎有人在盯着自己,忍不住回头看去。
瞧着不远处停着一辆马车,乔故心微微拧眉,总觉得有些眼熟。可是那马车瞧着跟前也没站人,不像是有背景的,思量片刻还是收回了视线。
马车内,沈秋河掀着马车帘子的一角,远远的看着乔故心。看着她,眉目含笑,看着明媚如骄阳,眉飞色舞。
沈秋河是练家子,耳力好,虽然隔的远可能听个七七八八,她们该是在算计谁。
不,沈秋河摇了摇头,乔故心该是不会算计人的,不过是随口闲聊着家常罢了。
“主子可瞧见了,乔大姑娘不是故意不赴约的。这是家中来了长辈,得作陪。”王四在旁边赶紧解释了句。
今个沈秋河推掉手里的差事,等了乔故心一个上午。
原本王四还劝沈秋河不必等了,人家乔大姑娘还未出阁,怎么也不可能作出私下见外男的事儿来。可沈秋河说什么,他若开口,乔故心一定回来。
当时王四便撇了撇嘴,也不知道沈秋河哪来的自信,不让乔文清写针对刑部的文章,还是自己亲自来传话的,可是乔文清那边不也照样写了?
沈秋河看着乔故心的背影突然笑了,“是了,她素来待人和善,不会忤逆家中长辈,亦不会强行管胞弟的事。”
手轻柔眉心,倒是自己失了分寸。
沈秋河将马车的帘子放下,“出城。”
既然已经耽误了半日了,现在得赶紧过去了。
乔故心思量片刻突然想起来,从前沈秋河出门就喜欢坐这种不起眼的马车,她猛地回头,正好看见马车掉头离开。
眼神微转随即自嘲的笑了笑,没想到沈秋河还会亲自来一趟,若是在上一世,沈秋河不会等人,一刻都不会等。
不过笑完又觉得许是自己想多了,也许人家办差正好过来罢了。
顾氏欢喜乔荨凤吃瘪,倒没注意乔故心这么短暂的异常,等回了府里的时候,让下头给乔文清送点西瓜解暑。
乔文清做课业也累了,中午也不歇着,用了膳后便又回去学习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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