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平常的一句话,怎还能让乔故心误会了?

而念珠这边,成功被乔故心的话给吸引了注意力。

“主子莫不是嫌奴婢烦了,奴婢才不要嫁人。”念珠随即蹲在乔故心跟前,那嘴撅的就跟能拴住驴一样。

乔故心被念珠这样的表情给逗笑了,“是呀,我可不就是嫌你烦了吗?你瞧着王四如何?”

乔故心故意逗弄念珠,下头的男子能提上名字来的也就是王四了。

念珠一听王四俩字,激动的瞬间站了起来,“姑娘,你要是将我许配给王四,我立马寻个绳子上吊去。就他那样的,嘴欠的恨不得将它缝上,我都想求姑娘将他调到旁出去。”

看念珠如此气愤,乔故心都愣住了,不知道还以为俩人这是有多大过节一样。

外头,沈秋河下朝后刚领着王四进来,便听着念珠在那扯着嗓子喊。

王四的脸随即沉了下来,“谁说要娶她了?我便是娶个八十老妪,也绝不会对她起心思。”

只是,听着里头念珠情绪激动,王四怕挨骂,这话也是敢跟沈秋河在那嘟囔,不敢传到外人耳朵里。

沈秋河听着乔故心在说笑,也不知道自己进去会不会坏了乔故心的好心情,思量片刻,随即转身先去了书房。

正好,王四也有这个意思。

要是沈秋河进去,念珠她们肯定是要出来的。到时候,王四怕自己也管不住自己会说她几句,然后,王四可以想象,就念珠那个泼妇,若是说不过自己,定然会动手打自己。

大丈夫能屈能伸,还是离着她远远的便是。

乔故心跟两个丫头说笑一阵,起身后转了两圈,觉得有些饿了传了早膳。

等着用完早膳,辰时已过,乔故心抬头望了一眼院子,“怎么他们还没回来?”

莫不是,因为冯兆安的事,又要留在宫里同太子商量了?

“姑爷早就回来了,这个时候正在书房里忙活呢。”念珠在外头传膳的功夫,便知道沈秋河回府的消息。

昨个京城出了事,大理寺忙也在情理之中,念珠便也没往旁处想。

乔故心一听这话,脸随即沉了下来。

她心里清楚的很,沈秋河这分明就是在躲着自己!

大理寺就今日忙吗?他作为大理寺丞哪日不忙?怎么寻常的时候,一得了空便往自己眼皮子底下凑,偏生就今个特殊?

自己都还没躲沈秋河,他一个大男人怕的什么?

就好像,昨个的事,是自己在求他一样。

乔故心越想心里越不舒服,若是在上一世,她遇见事自会自己说服自己,不敢争论半分。

可现在,乔故心不愿意了,凭什么,让自己在这胡乱猜测?

手放在椅把上,猛地站了起来,“我去瞧瞧。”

“奴婢让厨屋熬了绿豆汤,主子可要端着吗?”念香心细,今个天热,尤其昨个乔故心跟沈秋河已经真正的在一起了,自然要表现的贴心。

“不必。”乔故心想也不想的便摆了摆手。

乔故心走的快,到了书房外头直接推门进去。

而后一眼便看到,下头的人猜测本该忙着的沈秋河,此刻在看着一幅画发呆。

“你怎么过来了?”突然传来的动静,让沈秋河抬头,双手更在一瞬间将画给捂住了。

“怎么,我不能过来?”乔故心快走了几步,当看清楚那画的时候,气却在瞬间给消了。

她明明记得,这画已经叫自己给毁了,怎么沈秋河手中还有?

这正是乔故心之前在躺椅上睡觉的那一幕,旁的无所谓,主要是嘴边那一滴精英的口水。

看乔故心已经发现了,沈秋河干脆摊开双手,慢慢的将这画卷起来,“你自是能来,我以为你该是不愿意见我的。”

所以,这不是识趣的先将自己这一张脸藏起来。

“沈大人果真识人清明。”乔故心停在桌前,却也没伸手去抢画。

听着乔故心说话这又开始阴阳怪调的了,沈秋河笑着摇了摇头,起身站在乔故心身侧,原是伸出手让乔故心坐下的,可是乔故心身子不动,沈秋河只能陪站着。

“我原是想得空让府医过来的瞧瞧的,你既过来了,那便一起听听。”沈秋河手撑着桌子上,另一只手拿起折扇轻轻的挥动。

“你又怎么了?”乔故心转头,面上很轻易的看到了紧张。

可不过是瞬间,乔故心便反应过来,沈秋河说的是怎么回事。

不自然的别过脸去,“我要去见冯兆安。”乔故心总是想不明白,冯兆安为什么要行凶?

难道,从前他对乔文芷的情谊,都是演的吗?

沈秋河的折扇一停,“人在京兆尹,圣上亲自下的令。”

乔故心微微挑眉,“你见不到人?”

冯兆安说起来,又不是什么要犯,不至于说见都见不着。

沈秋河听后不由的叹了口气,倒不是因为冯兆安,而是因为他的夫人,在两人同房之后的第二日,不见任何娇羞,就跟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般,只惦记着外头的事。

沈秋河都怀疑,乔故心过来寻他,真的单纯的只是,想要见冯兆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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