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彼此都不用说透,便就相互配合的去做了。

自然,何良娣的死也并不能说是乔故心一手促成的,而是她自个一步步走到那个地步。

将信件看完后,乔故心点了烛火将东西烧干净。

“夫人,您说少爷能平安的出来吗?”念珠伺候着乔故心用完早膳,有些紧张的问了句。

朝堂之上,真的会因为一个后宫妇人去有所改变吗?

乔故心笑了笑,“有人背黑锅,也就没那么着急了。”

剩下的,便就是沈秋河去想办法了。

科举在即,必须赶紧下定论。

今日,沈秋河回来的也早,乔故心刚去院子转转,就远远的瞧见沈秋河穿着官服大踏步的走了过来。

太阳被他挡在身后,背着光,明明看不清他的面容,却也说不上为何,总觉得他在笑。

乔故心手扶着桌子起身,“如何了?”

沈秋河很自然的伸手拉住乔故心,“这一两日,文清便可以回来了。”

何良娣主动将罪责揽下来,说是因为记恨太子,蓄意报复,这才同冯兆安联手。

所谓的报复,也就是给太子添堵,让他看中的人也受尽苦楚。

若非那一场大火,何良娣的事,不会让人发现。

说白了,就是恶心能恶心到的人。

何良娣畏罪自尽的时候,特意留下了悔过书。

而沈秋河,昨个夜里直接抄了冯兆安的家,别的不说,冯父将冯兆安的笔墨留的很仔细,再加上有夫子的分析在前,已经足够说明,那策论确实是冯兆安所为。

再加上朝堂之上,有不少官员直接敢用项上人头作保,乔文清绝对做不出泄露题的事来。

今日圣上决定放乔文清回府,启用新题,由顾相亲自去盯着。

本来,寻常科考也会有两套题,就怕出现意外。

如今意外出了后,便用了紧急方案。而后,再由顾相修改,所以参与的人,在科考结束之前,不许与外头接触。

御林军亲自看守,便是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足见皇帝对这件事的看中。

不管怎么说,科考如期举行,势在必得。

乔故心听后面上没有舒展,“幕后之人,大理寺还没有眉目吗?”从前,乔故心自然也怀疑过何良娣已经失去理智,什么事都能办出来。

可是,何良娣一死,反而让乔故心觉得,此事并非何良娣所为。

沈秋河拎起旁边的杯子,给乔故心添上茶水,“线以拉长,专等大鱼。”

看沈秋河心里有数,乔故心自也不会再多说什么。

两个人坐在亭子,什么话不说,却也有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要不,明个将母亲接回来?”沈秋河抬眼,侧头看乔故心,不错过乔故心面上的一丝丝喜怒的变化。

何良娣已死,何氏自然不会有机会做糊涂事,再加上最热的时候已经过去了,按道理说也该让人回来了。

乔故心点了点头,认真的思量。

左右,何氏也压不住她,何氏回来也就是多了一个吃饭的人,于乔故心而言并没有什么影响。

最重要的是,何氏毕竟是沈秋河的母亲,养在眼皮底下,沈秋河自然也放心。

“要不你亲自去一趟,带着崇远?”乔故心想着,何氏看见沈崇远好好的,不定还能给沈秋河一个好脸色。

沈秋河却摇了摇头,“不必,家里现在好几孩子一起上学,崇远正是起劲的时候,我将人带走了总得耽误好几日的课业。”

大人自然不觉得这有什么,这人生路漫长,以后有的是机会将这两三日补回来。

可是,作为小孩子肯定不那么觉得,当回来后,别的孩子会的他不会,心里肯定失落的紧。

又不是什么要紧事,没必要非得沈崇远亲自前去。

费力不讨好的事,沈秋河为这个家里做的多了,也不差再多做几件了。

乔故心哼了一声,“这隔一层便就是一层。”

乔故心下意识是想着,怎么样能让家里减少误会,把面子上的事都做的妥帖了。可是,沈秋河却是实打实的为沈崇远着想。

哪怕吃何氏的冷脸,也不愿意利用孩子。

这叔父就是叔父,婶母永远比不了。

“啧啧。”听着乔故心酸溜溜的话,沈秋河却突然抬起乔故心的下颚,“要不,你跟我好好的学学?”

乔故心没防备沈秋河突然做这么轻佻的动作,猛的拍手打开了沈秋河,“你胡说什么呢?”

“那你说,将来文清生了孩子,我对他跟崇远谁更好一些?”乔故心没收着力气,沈秋河的手被打的通红。

沈秋河揉了揉手背,倒也没太在乎。

“自然是崇远。”乔故心想也没想说了句。

“你既知道,那你同我演的这么虚伪做什么?”沈秋河话说的那叫格外的直白。

本来,这本就是人之常情。

小舅子再好,始终是外人,小舅子的孩子他就算刻意筹谋,那也是因为爱屋及乌,全是因为乔故心。

而侄子不一样了,郑氏那么个东西,沈秋河恨的牙痒痒,却也不可能因为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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