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此刻,无人能救得了他。

沈秋河呵斥王四后,忍不住抬头看向乔故心。

手慢慢的抬起,总觉得自己大约是魔怔了。

乔故心同冯兆安说了几句便坐下了,可说不上为何,总觉得有些不自在。环顾四周,不过这包厢里只有她们几个,想来是有些累了才会有些不舒服。

褚翰引还在哭着,即便乔故心说着理解,冯兆安依旧觉得尴尬不已,乔文芷便大着胆子在旁边偶尔搭几句话。

这顿饭吃的算不上素净,等着用完饭后,冯兆安搀扶着褚翰引出门,再次同乔故心说了句,“今日失礼了,只是确实有乱子,我这表兄一腔热血有时候用的着实不合时宜。”

其实乔故心可以理解,杀人的菜市口确实不会太平。

“冯公子真的多心了。”乔故心说着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先冯兆安他们出门。

小二热情的将他们送了出去。

只是一出门,冯兆安便愣住,想要往前走几步解释几句,可似乎没有这个立常脸脖子憋的通红,却都不敢回头冲乔故心说一句告别的话。

乔故心还狐疑冯兆安怎能这般不知礼数,只是当前头的人离开,才瞧着对面的茶棚里,沈秋河端坐在那里喝茶,只是正好面朝她们。

大理寺的人左右站着,像极了门神。

乔文芷吓的往后退了一步,可随即又走在了乔故心身侧,“大姐姐,咱们快些回去吧,不若母亲该担心了。”

这世上又不是只有沈秋河有母亲。

乔故心笑着点了点头,而后远远的冲着沈秋河额首,便自顾自的准备上马车。

“乔大姑娘,巧的很。”眼看乔故心真的没有过来的打算,沈秋河想也没想扬声将人唤祝

唤完之后,不由的皱起眉头。

人家都主动说话了,乔故心便让乔文芷先上马车,她领着念香往前,到了沈秋河的跟前才笑着应了声,“确实有些巧。”

天边又下了蒙蒙细雨,念香很自然的为乔故心撑起了伞,挡住了沈秋河审视的目光。

一个在棚内阴沉着脸,一个在棚外撑着油纸伞淡然的站着,“听闻今日不太平,想来沈公子也忙的很,不过天气不好,沈公子也要保重身子,想来国公夫人会惦念。”

听着乔故心柔柔的开口,沈秋河的脸色才缓和过来,“这是自然,乔大姑娘也应该保重,如今可算不得什么太平年间。”

乔故心笑着嗯了一声,“多谢沈公子关心,许是刚礼完佛运气好,在酒楼里碰着了褚家公子好心提醒,本想着是褚家公子大惊小怪。既连沈公子都这般说了,那定是真的。原还想着再买些东西,如此看来,还是早些归家才最要紧。”

沈秋河听着乔故心一口一个褚家公子,原本缓和的脸色似乎又沉了下来。不过瞧着乔故心如此坦荡,他若多问倒显得不知礼数。

沈秋河端着茶杯,浅浅的抿一口略显犯凉的茶,“嗯,是该早些回去,莫要忘了将今日之事禀于令尊。”

乔故心了然,定然是指乔文柄,她立马点头,“牢沈公子挂念。”

话说到这,似乎也没有更多的话说了,乔故心站了有一盏茶的功夫,瞧着沈秋河还不吱声,便识趣说的了句,“瞧着时辰不早了,我便不耽搁沈公子办差了。”

回给她的,依旧是一个浅浅的嗯。

乔故心如同之前才庙里那般,后退几步才转身离去。

王四全程没敢多言,瞧着乔故心三言两语似就将一切都讲的清楚,可偏生也不突兀,似在闲聊家常,可又克己知礼,并不显得亲近。

论说话,王四真的佩服乔故心。

不过,他看着沈秋河还没有起来的意思,忍不住问了句,“主子,还去办差吗?”

沈秋河没有理会,良久轻笑一声,“褚家公子?”而后猛然间站了起来,“出发。”

马车内,乔故心低头理着自己的衣裙,想着近来几日还是莫要出门了,运气着实不好,走哪都能碰到沈秋河。

她最想要的,就是平平静静的退婚。

乔文芷刚才一直掀着帘子瞧沈秋河,看到沈秋河坐在那里问话,都没让乔故心进去,这种态度这是在对下属?即便两人成亲,乔故心亦是沈秋河明媒正娶的妻子,受的住他一声敬重。

不过想着大姐姐已经糟心不已,几次张嘴还是将话给咽了回去,免得让大姐姐心里头不痛快。

马车咕咕,很快到了侯府。

这个时辰顾氏估摸在歇息,乔故心便先让乔文芷回去歇着,等着晚点再去同顾氏报平安。

果真是清晨开始阴天便会一整天没好日子,乔故心刚换下衣衫,外头又淅淅沥沥的下大了。念香抖了抖外衣,暂且晾起来,等着天好后再让下头的人去洗,免得有潮味,“清晨瞧着这雨下不大,没想到这一阵一阵的还不校”

念珠正在给乔故心重新梳着发鬓,“下雨天才好,省的有人鬼哭狼嚎的,也传不出来。”

这话正是在讽刺乔荨凤,听闻乔荨凤不安分的很,可这次无论她怎么闹,宁顺候也没再做什么拎不清的事出来。

乔荨凤都蹦跶不起来了,更何况还是那个月芙。

乔故心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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