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淑佳郡主提起大理寺,乔故心的心里更凉了。

恍然间便想起了冯兆安,甚至有些拿不准沈秋河到底是不是冯兆安那般的人。

乔故心深吸了一口气,她不能将心底的不安让淑佳郡主看出来,强打着精神,“你姐夫还未归家,等他回来仔细问问。”

淑佳郡主点了点头,“正是这个道理,我原想着直接进宫的,可是现在什么都不清楚,两眼一抹黑的也说不上话。”

倒不如,先来沈秋河在这问清楚,到底大理寺因何要扣押乔文清?

出了这种事,顾氏自然着急,可是来回跑的事,有了淑佳郡主自然就轮不到顾氏了,只让她先安心的在家里等着。

淑佳郡主出门的时候还特意同顾氏说起了说同太后的情谊。皇帝孝顺,必然能看在太后的面上,从轻发落。

这话,即便是宽慰顾氏,可大家也只能信了。

三姨娘原说让人给乔文柄送消息,家里总得有个男人压事,可却被淑佳郡主给拦住了。

如今事情尚未有定论,还不到通知乔文柄的时候。

顾氏也差人送消息给了顾家,可是淑佳郡主却是没什么指望,顾相身份是高,可真论起近臣来,真不如直接问到国公府。

家里出了这样的事,彼此也都没有心思宽慰。

从前,沈秋河什么时候下朝,乔故心还真没放在心里,早一个时辰晚一个时辰的都是常态,可今日只觉得时辰过的缓慢。

尤其,两个人干坐着彼此沉默的时候。

终于,当下头的人禀报,说是沈秋河回来了。

乔故心跟淑佳郡主同时站了起来。

沈秋河大踏步的往里走,进了屋子一看淑佳郡主也在,便随口说了句,“郡主来了?”

“姐夫。”淑佳郡主喊了一声人,过来打招呼。

沈秋河点了点头,看着乔故心的脸色不太好,眼神微转,而后也没顾忌淑佳郡主,反握住了乔故心的手。

熟悉的掌心,让她的心多少也能安些。

“文清的事,想来你们都知道了。”沈秋河没有拿乔,直接挑明了问。

看俩人点头,沈秋河才说起来。原是昨日客栈走水,有个书生出事了。这原也不是大事,偏生这个书生怀里抱着的是,一个抄写好的策论。

这字迹,下头的人已经比对过了,确实是这个书生的不假。

只是,这策论,却不是这个书生能写的,言语犀利,很有见地。

最重要的事,今年实行新政,策论里头必然有新政。翰林院这给天子送题的时候,自然会有新政。

乔文清虽说是状元,可是毕竟为官的年份少,科举这么大的事他肯定不会参与。

可是同在翰林院办差,猜到个一二也不足为奇。

而且,新政是乔文清推行的,没有人比他更了解,相对于这个书生而言,众人更相信,这策论是出自于乔文清的手笔。

可偏偏,这书生往外逃的时候,被房梁砸到了头,至今昏迷不醒,也没法问话。

沈秋河能这么说,自然是有人比对了,这个策论写的刁钻,且一定是做过官才能看到的。

这于朝堂而言可是大事,科举试题泄露,关系重大万万马虎不得。

且,也必须给天下书生一个交代,宁可错杀,不可错放!

听了沈秋河的话,乔故心的心一直往下沉。

淑佳郡主了解了前因后果,紧紧的抿着唇,良久才说道,“可是现在,也并没有证据,能证明夫君跟这书生有往来。”

沈秋河点了点头,“可是,却也没有证据,证明文清清白。”

本来,状元郎该是受天下书生敬仰的,侯府门外也有很多人讨教学问,这事,谁又能说的清楚。

再说了,不过看起来是一个不起眼的书生,查他同乔文清的渊源,怕也不容易。

如今科考在即,哪里有那么多时间,去一一排查。

这事闹不好,不只有乔文清受牵连,翰林院得换上一批人了。

所以,沈秋河才要先一步,将乔文清扣押。

这个案子,必然是要三司共理,放在别人手上哪有在大理寺安心的?

万一有些人要蹉跎乔文清,在牢狱这些日子,岂不是白白的受罪?

不过这三司共理,却也有说法。之前沈秋河压了御史台一头,御史台的人不一定不会使乱子。而偏偏,刑部跟大理寺,即便是叶大人去了,多年的宿敌谁知道能不能处?

沈秋河又是乔文清的姐夫,在这个案子上,沈秋河受制于人,所以每一个决定都要快。

只有这样,才能护住乔文清。

听沈秋河这么说,淑佳郡主随即站了起来,“让姐夫费心了。”弯腰,给沈秋河行了个大礼。

而后匆匆进宫,无论如何,先要探听皇帝的意思。

待淑佳郡主走后,沈秋河也站了起来,“我先回去写个折子,送到圣前。”

乔故心跟着站了起来,“你可有什么证据?”

沈秋河摇了摇头,“走一步算一步,我要,提审何良娣!”

上次土豆的事,皇帝有意压下,太子也还没有下令追究,沈秋河原还想等着,可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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