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算盘也不敢拨了,怕吓到乔故心。
唯一庆幸的是,沈秋河心算也不错,所以即便不用算盘,该也慢不了多少。唯一需要的做的,就是凝神,不然容易出岔子。
烛光微闪,乔故心没睡沉,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抬头看向正在忙活的沈秋河。
因为沈秋河太专注了,并没有察觉到乔故心的视线。
乔故心定定的看着,心中思绪万千,似乎有什么话要同他说,可此刻却也不好突兀的开口。
有一块地方终是软了。
乔故心不知道什么叫一见倾心,什么叫生死不弃,只知道,今世的这段姻缘,合适。
手撑着头,一直端详,这一次乔故心是真的睡着了。
沈秋河一直忙到临明了,才整理妥当。
伸了伸胳膊看了一眼床榻之上安稳的乔故心,打了个哈切,早知道晚上这么累,今天就不给乔文清送帖子了。
都已经到这个时辰了,有几分犹豫,是直接换衣裳起身还是睡一会儿?
大约是那床榻太吸引人了,沈秋河思量在上还是脱下外衣,上去躺一会儿,哪怕就躺一会儿都成。
这一会儿时间也不短,等着沈秋河睁眼,一看太阳大约都到巳时了。
沈秋河一个打挺坐了起来,怎么乔故心起来也不叫他?小舅子上门,他这个当姐夫还在呼呼睡大觉,怎么也说不过去。
唯一希望的是,乔文清可别吃饱了撑的,这个时辰就来。
起身穿好衣裳,沈秋河还特意照了照铜镜,果真熬夜就会长胡渣子。沈秋河摸了一下下巴,开门悄悄的探出头去,询问下头的人,乔文清可来了?
一听现在还没到,沈秋河这才松了一口气,赶紧让人准备刮胡子,定要收拾的妥妥当当。
沈秋河忙活完了,就去找乔故心。
这个时候乔故心竟然在账房,沈秋河还以为乔故心得早就在大门口等着了。
乔故心将昨日沈秋河看好的账本拿过来,又亲自交代了几句。
原是应该管事的去取的,可因为沈秋河在睡觉,怕打扰到沈秋河,乔故心才决定亲自跑一趟,把后续的事也都交代了。
看见沈秋河过来,乔故心眼皮没抬,“我让小厨屋留了饭了,你吃完了?”
“我不饿。”沈秋河想也没想便说了句。
可不想让乔故心知道,自己这才起来。
沈秋河既然这么说了,乔故心自然不会多问,看着时辰差不多了,乔故心便想着出去等一等。
经过沈秋河的时候,听见沈秋河肚子咕噜咕噜的叫,乔故心侧头斜了沈秋河一眼,“活要面子,死受罪。”
沈秋河身子挺直,“你又不是我,怎知我会受罪?”
而后捏了一下肚子,“近来我好像吃胖了,得多注意了。”
乔故心猛的将视线收回来,她也是多事问了这么一句。
等着出了大门外没一会儿,便瞧见了侯府的马车。
只是可惜,淑佳郡主坐着马车,可乔文清却是骑马过来的。
知道乔故心想的什么,沈秋河从她跟前小声的嘀咕了句,“不是所有的夫妻,都得腻腻歪歪的。”
比如,乔文清,再比如自己。
人都到跟前了,乔故心哪里有心思搭理沈秋河,赶紧笑着迎了上去。
“阿姐。”乔文清从马上跃下,先同乔故心打招呼。
乔故心笑着点了点,在马车帘子掀起的时候,乔故心赶紧迎了几步,“郡主这一路可累着了?如今天热,出门一趟都愁的慌。”
阿弟成亲了,乔故心知道待人接物肯定不能按以前来,即便她再想胞弟,也得先跟人家弟媳妇说话。
礼数周不周的,自己的弟弟肯定不会计较。可你要是将弟媳妇给得罪了,家里肯定过不好。
“我们出发早,不觉得累。再说,今个婆母还特意嘱咐下头的人,往马车里安置了不少的冰块。”淑佳郡主是个会说话的,上来便先尊敬上顾氏了,大家听着心里都舒服。
将人迎进来,沈秋河同乔文清走在后头,都是同辈一家人,也就没注重礼数,“翰林院现在忙的厉害了吧?”
乔文清点了点头,“很快科举了,需要定的东西也多。”
两个男子讨论朝堂的事,妇人们便闲聊家常。
沈秋河偶尔也听一耳朵,乔故心说话肯定不像跟他说话时候,那是跟浑身扎了刺一样。你听听现在,两个人说话都那么好听,要是个没心思的,估计都跟被灌了迷糊汤一样,当场飘起来了。
等着众人进屋坐下后,茶水糕点都端上来了。
沈秋河看了一眼那糕点,好家伙,都是可以打饱的。
他都没看见乔故心什么时候吩咐的。
沈秋河拿了一块吃了几口,主要是,你肚子饿的叫唤,能让乔故心听见总不能让人家乔文清听见吧。
喝了几口茶水,沈秋河才同乔文清说道,“今个请你过来,主要是想让你考考那俩孩子。”
新夫子也教了有几个月了,看看孩子学的如何。
夫子教什么考什么,俩个孩子多有估量了,现在换个人考,也许就能考出他们没学到。
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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