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来,替她解开绳索。

桑浅浅放轻了声音,“是时安对不对?你怎么不说话?”

灯光下,男人棱角分明的俊脸如笼霜雪,寒意寸寸凝结。

桑浅浅依稀能感觉到对方在看她。

那眼神她看不见,可无端让她觉得害怕,好像是被豺狼野兽盯住般,肌肤都战栗起来。

桑浅浅松开对方,本能地瑟缩着往后退,声音都在发颤:“你不是谢时安,你到底是谁?”

那人一言不发,大掌抓住她的脚腕,不轻不重往身边用力一拖。

桑浅浅失声尖叫:“你想做什么?”

那人将桑浅浅拖到身边,却并没有进一步的举动。

微凉的手指,不时触碰着她脚腕,竟是在替她解开绳索。

因血液循环不畅早已麻木的双脚,终于恢复自由。

桑浅浅被恐惧攫住快要窒息的心脏,也总算缓过一口气来。

她定了定心神,“你是什么人?怎么能进这里?”

男人仍是没说话,目光从她被绳索缚得青紫的脚踝,一点点上移。

她犹自穿着婚纱,手腕仍被反缚着。

先前邵锦的人绑缚她时,她拼命挣扎,头纱早已脱落,一字肩婚纱滑下半边,露出胸前大片莹白肌肤。

黑色如海藻般的长发凌乱披散着,眼上覆着一条红色缎带,唇瓣也嫣红。

她浑然不知自己此刻的模样,会给人带来什么样的视觉冲击。

正紧张不安地朝着他的方向,再次问:“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