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心,连你也不例外。你能不能别再来恶心我,可以吗?”
他说完,重重推开她,齿缝里溢出冰冷嫌恶的字眼:“滚。”
阮晓霜被他推得跌倒在地,手掌在地上磨出血迹。
她不敢再进桑明朗的病房,请了护工帮忙照顾桑明朗。
在医院天台,她坐了整晚,从漆黑冰凉的夜,直到静谧无声的黎明。
思绪百转千回,阮晓霜想起很多事。
幼年时,她是阮家的二小姐,看似身份尊贵,可实则被无数的条条框框束缚。
偶尔跑跑跳跳,开怀大笑,都会被母亲责罚。
母亲是标准的大家闺秀,会用最严苛的礼仪培养她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
她从很小时起,就不会轻易流露自己的喜怒哀乐,尽可能地按照母亲的要求,努力匹配着阮家二小姐这个身份。
在每个场合,安静地,乖巧地,保持着得体的微笑,从不失礼。
只可惜父亲意外去世,阮家在京城的地位,一落千丈。
母亲整日以泪洗面,彼时还年少的哥哥,承担起一切。
她愈发不敢轻易流露自己的情绪,努力地上学,做好自己的本分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