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阮承,你到现在,还不明白?我不是站在寒御这边,我是站在了良心这边。”
郭定嵩语气沉痛,心绪复杂,“那年我离开京城时就对你说过,要行端坐正,要走大道通途,不要老想着走捷径,你但凡听我一句,何至于此?当初若你不过分咄咄逼人,处处将人往绝境上逼迫,谢秋灵或许不至于死,你的身体也不至于毁掉,一切悲剧,也许都可以避免1
阮承缓缓地闭上眼,“事已至此,再提旧事,又有何益?郭叔,你走吧。”
郭定嵩长长地叹气,“阿承,郭叔对不起阮家,但郭叔问心无愧。来日我会亲自去你父亲坟前请罪。你,好好养玻”
门关了,屋内静寂无声。
阮承久久没有睁开眼睛,却无端想起曾经,和谢秋灵相处的点点滴滴。
这些年,并非没有悔意。
只可惜,错已铸就,悔之无及。
如果重来一次。
或许,他会宁愿阮家永不回巅峰,也要和谢秋灵,长相厮守。
只可惜现在,想要最简单的幸福,也不可得了。
......
七天七夜,漫长的等待。
像是在没有止境的黑夜,卑微地求着那一点天光。
到最后,是麻木,心灰意冷的绝望。
沈寒御坐在病床前,握紧桑浅浅的手,七天七夜不曾阖上的眸,布满通红血丝。
却只是不肯松手,执拗地,就这么等着桑浅浅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