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里的哪一句,打动了桑浅浅。
她默默地坐了好半晌,终于起身,却因坐了太久,双腿一软,差点跌倒。
闻旭干脆俯身背起她,送她回家。
云黎替她找了换洗衣服,怕她出什么意外,陪着她进了浴室。
花洒的热水,氤氲着雾气,浴室内暖意弥漫。
桑浅浅低眸,目光落在无名指上,犹自染了血迹的那枚结婚戒指上。
眼泪啪嗒啪嗒,一颗颗掉落。
越掉越急,越落越凶。
到最后,终于没忍住,捂着脸痛哭更咽失声。
......
从浴室出来,桑浅浅的情绪,竟是恢复了异样的平静。
她不用谁说,安静地吃了好些粥菜,休息了几个小时,又去了医院。
第五天时,沈寒御终于从重症监护室转到了常规病房里。
桑浅浅再也不肯回家休息了,晚上就蜷在沙发上,或是趴在沈寒御的病床边,稍稍睡会儿。
桑鹏程看得心酸,却也只好随了女儿。
沈寒御昏迷的第七日黄昏。
夕阳橘黄色的暖光,斜斜地照进窗户。
病床上,脸色苍白俊美的男人,眉睫轻动,终于,缓缓睁开眼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