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承,你真是个疯子。”

桑浅浅咬着牙,“谢秋灵如果还活着,一定会后悔喜欢你1

“我和她的事,还轮不到你来指三道四。”

阮承面色极冷,“你若是不能劝时安改变心意,不如好好操心你自己,究竟能在这里撑几天1

始终站在阮承身后,没说话的邵锦,推着阮承离开时,目光复杂地看了眼桑浅浅。

本来,还不是特别相信,谢时安能为了一个女人,对承爷能决绝到那种地步。

就今天凌晨发生的那些事,愣是让邵锦都佩服谢时安。

能拿枪指着承爷,把承爷气得当场发病的人,谢时安还真是第一个。

承爷想让桑浅浅劝说谢时安回心转意,但桑浅浅这性子,貌似也不是肯乖乖就范的人。

须得,稍稍用点手段,怕是,才能让谢时安改变主意。

邵锦推着阮承出来,朝等在门外的崔克使了个眼色。

崔克会意,留了下来。

......

数小时前,阮家。

谢时安目送警方离开,心绪略复杂。

他太过低估了阮承,谁能想到,阮家除了密室之外,还有间暗室。

而这个暗室,就在阮承的卧室里。

谢时安曾来过这阮承的卧室无数次,却从未发现,这里还有间暗室。

里头原本是阮承用来存放秘密文件的地方,而今却派上用常

桑明朗被转移到这里,短暂避开了警方的搜查,待警方离开,又被转移回密室,真是好一出瞒天过海。

谢时安回到房间时,发现邵锦带着人在等他。

邵锦手里把玩着一把枪,脸上带着笑:“我带你去见见桑明朗?”

几个人逼近来,谢时安就算不想去,也没得眩

密室里,谢时安看到了被铁链锁住的桑明朗。

桑明朗神色冷淡地看了他们一眼,没说话。

“咔哒”一声,邵锦手里的子弹上了膛,枪口瞄准桑明朗。

谢时安沉着脸:“你想怎样?”

邵锦说,“不怎么样,时安,给桑浅浅打个电话,告诉她,你就在她住处外,让她出来见你,你有关于她哥的消息要跟她说。”

谢时安脸色微变,“我不打。”

邵锦招了招手,两人过来,挟住了谢时安。

“你以前总是不愿摸枪。”

邵锦笑了笑,“不如今天,我教你怎么开枪。”

他走过来,将枪塞进谢时安手里,握住他的手,强迫他扣动了扳机。

子弹落在床前的水泥地上,击起一片尘土。

枪响的那一刻,谢时安如遭雷击,僵在当场,不能动弹。

桑明朗脸色也微微变了变。

然而他看着谢时安,一字字道:“谢时安,别听他的,别给我妹打电话。”

有人上前,狠狠踹了桑明朗几脚,“闭嘴!这里还没有你说话的份儿。”

桑明朗痛得眉头狠狠蹙起,死死咬着牙。

“时安,你要快点做决定,因为时间真的很紧。”

邵锦看着谢时安,“不过如果你想让桑浅浅知道,是你开枪杀了她哥,那你不打这个电话,也可以。”

谢时安的手,颤抖得厉害。

邵锦再一次按住他的手指,压着他扣扳机时。

谢时安的心理防线,终于崩溃,声音嘶哑地说:“我打便是。”

给桑浅浅打完电话,他反而平静下来。

从密室出来,他问邵锦,“阮承想怎么对桑浅浅?”

“还记得杀害你姐姐的凶手,当年是怎么死的吗?桑浅浅会跟那人,一个死法。”

邵锦看着谢时安的眼神,有些怜悯,“时安,你真的不该背着承爷去找桑浅浅。背叛承爷,你早该知道后果。”

谢时安脸色惨白,全身冷汗淋漓,几乎站不稳。

他当然知道,当年杀害他姐姐的凶手,是怎么死的。

被阮承用各种非人的手段折磨得奄奄一息后,又被关进一家早就废弃的精神病院,里头爬满蛇蝎之类的活物。

那人是被活活吓死咬死的,死状,极其惨烈。

当年谢时安被崔曜带到那间房外时,迟疑不敢进去。

阮承却满脸快意,“时安,那个人,就是杀死你姐姐的凶手。”

谢时安强忍着恐惧看了几眼,恶心恐怖的感觉翻涌着,他转身剧烈地呕吐起来。

心底深处,第一次对阮承生出排斥之意,就是在见到那人的死状时。

在此之前,他视阮承为姐夫,叫他承哥,对他尊敬之余,多了亲近之意。

可在此之后,他开始叫阮承为承爷,一条看不见的裂缝,开始横亘在他和阮承之间。

当年在那间房里见到的场景,他这辈子都不愿回想。

可阮承,竟然想要用这种手段,来对付桑浅浅。

谢时安一把夺过邵锦手里的枪,疯了般冲进阮承的房里。

枪对着阮承,谢时安厉声说,“放了桑浅浅,不然,我杀了你。”

阮承皱眉,“时安,把枪放下。”

“砰”。枪响了。

子弹带着劲风,掠过阮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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